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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有妻徒刑(論挨cao心理學(xué))在線閱讀 - (一百三十五)遇險

(一百三十五)遇險

    “你倆什么情況???”

    拿著兩人的學(xué)生證,嚴(yán)婧瑤很無語,搞半天以為是劫匪,沒想到就是兩個剛剛成年的孩子。

    一男一女,男孩不太高,女孩高但是發(fā)育得比較瘦,胸平,又短發(fā),所以她剛剛才會以為是個男的。

    反正她們把兩孩子嚇得不輕,男生被扎了屁股,匕首插在臀上,趴著動都不敢動,眼淚鼻涕一大把,又不敢哭出聲。

    女孩也被嚴(yán)婧瑤那一甩棍打得站不起來,抱著腿眼淚汪汪,膝蓋萬幸沒骨折,但估計腫成了饅頭。

    兩人慫慫地縮在一起,沉?xí)x看著頭疼,稍稍掃了一眼插在人家屁股上的匕首,說:“放心,扎腚而已,死不了的。”

    “好了,別哭了,”嚴(yán)婧瑤也很郁悶,然而季嵐的下落還不知道呢,于是半威脅半安撫地,“你們來這干嘛?門外那車你們偷的?”

    大概語氣還是有點兇,兩個孩子哆哆嗦嗦也說不出話來,嚴(yán)大律師這算服了,跟沉?xí)x對視一眼,深呼吸,平心靜氣,然后蹲下來,看著稍好一點的女生。

    “你叫薛文對吧,別怕?!?/br>
    “我是律師,外面的車子是我朋友的,她給我發(fā)了信息,現(xiàn)在我找不到她,你們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或者看見過別的什么人?”

    “你的膝蓋還有你朋友的傷都不是致命傷,休養(yǎng)個把月就能好,醫(yī)藥費我們會負(fù)責(zé),但是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跟我朋友失蹤是否有關(guān)系必須告訴我,否則造成任何后果,等警察來了,你們都沒辦法脫清干系,間接的幫兇?!?/br>
    完全是連哄帶嚇,女生擦了擦眼淚,終于說:“jiejie,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我,我和我男友只是想要攢點錢去旅游,前兩天,有個jiejie,嗚......她說她黎大戲劇社的,要和朋友場景對戲,準(zhǔn)備校園歌手的演出活動,給,給我們錢,很多,說,說讓我們幫忙守在下面,面看一下,一晚上,嗚,一人五千塊?!?/br>
    合起來就有一萬,而且聽起來很簡單,兩個人就約著來了。

    “薛文,你還記得給你錢的jiejie叫什么名字嗎?”

    “叫,叫......”

    “好像叫陸小慈,”男生這時候說話了,怯怯地,“因為這名字有點奇特,我就記住了,其他我們什么也不知道?!?/br>
    陸小慈?

    想起來是誰,嚴(yán)婧瑤臉色忽然一變,接著問男生:“你知道她們在那兒?”

    “就在這樓里,上面的哪層吧?!?/br>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嚴(yán)婧瑤抓了手電就要往樓道跑,沉?xí)x趕緊拽住她,“還有幾分鐘警察就能到了,你別莽啊?!?/br>
    “不行,我得去看看!”

    心全亂了,擔(dān)憂像針刺得她恐慌,嚴(yán)婧瑤總覺得晚一點季嵐就會出什么事,堅定地掙開沉?xí)x的手,神情嚴(yán)肅,“阿晉,萬一她就這幾分鐘出事呢!”

    絕對不能再等,她扭過頭,毫不猶豫地扎進黑糊糊的樓道。

    沉?xí)x攔不住,又不能把兩個受傷的孩子扔在這里,正焦急地看表,數(shù)著時間,想警察怎么還沒來,突然聽見那個男生說:

    “jiejie,我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那輛車的汽油被,被抽干了?!?/br>
    ......

    季嵐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好像是某個爛尾樓,周圍很黑,有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吹進來,空氣里彌漫著灰塵的氣味。

    發(fā)生了什么?她好像是在車上啊,對了,送陸小慈去機場,遇到了她mama,然后,然后......那杯咖啡!里面有迷藥!

    當(dāng)時本來想送完人就走的,可是陸小慈的mama太過于熱情,拉著她非要請喝一杯咖啡,她實在應(yīng)付不來,在機場星巴克店里,她喝了一杯咖啡,沒多久越來越困,后來陸小慈送她出機場……

    很可能放了安眠藥,季嵐搖了搖頭,意識逐漸恢復(fù)過來,她試著動了動,手腳都被綁住了,是金屬的鐵鏈子,身體動彈不得,椅子隨著掙扎發(fā)出咔咔聲,似乎位移了一點。

    她被綁在辦公椅上,想試著掙扎,眼前突然一陣強光,她下意識地偏頭,臉頰忽然火辣辣地疼起來。

    啪,啪……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無人的爛尾樓里,被綁住的季嵐根本無力抵抗,被來人狠狠地扇了十幾巴掌,直兩側(cè)臉頰高高的腫起。

    耳朵嗡嗡作響,紅色的掌印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雙頰火辣腫痛,季嵐嘴里涌起一股鐵腥氣,血慢慢地從唇角滲了出來。

    “賤人!”

    充斥著怒意和憤恨的聲音十分低沉,卻非常耳熟,或者說就在不久前聽到過——陸小慈。

    被綁架了,這是季嵐第一時間的念頭,而且兇手是她搭載的學(xué)生,她忍著臉頰的疼抬起頭,探照燈的強光下看不清來人的臉,只有模糊的輪廓。

    確實是陸小慈,她左右開打,一口氣扇了季嵐十幾巴掌,終于解了點氣,捏了捏微微發(fā)燙發(fā)疼的掌心,慢慢朝旁邊走了幾步。

    “季老師,你真的很不要臉!”

    聽得出聲音里的惱恨,季嵐默默抬著頭,陸小慈站在明暗交匯處,臉一半明一半暗,整個人越發(fā)陰晴不定,看她的眼神非常怨毒。

    和她在課上的表現(xiàn)完全判若兩人,那個向她問問題,永遠(yuǎn)天真羞怯的女孩仿佛不存在了,僅剩一副軀殼被現(xiàn)在的“人格”支配。

    陸小慈盯了她很久,流露出嫌惡的神情,她很討厭季嵐的眼神,裝無辜的婊子!

    “你知不知道勾引別人的女朋友有多無恥!”

    情緒突然又激動了起來,季嵐甚至沒有弄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臉上便又挨了狠狠一下,打得她眼冒金星,唇角流出的血滴在水泥地上。

    “嚴(yán)婧瑤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先遇見她的!你插足了我們的感情,你憑什么碰她!”

    “那天我都看見了,你勾引她!你在學(xué)校里勾引她,你居然敢勾引她!你居然敢用你骯臟的嘴碰她!你這個賤婊!”

    陸小慈聲嘶力竭,激烈而惡毒的咒罵著,季嵐感到嗡嗡的耳鳴聲弱了一些,皺了皺眉,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是心理學(xué)的教授,專業(yè)知識本能地運用,幾乎不用什么時間便勾連起陸小慈話里的信息點:學(xué)校,嚴(yán)婧瑤,親吻……

    她說她才是嚴(yán)婧瑤的女朋友,季嵐明白了,鐘情妄想癥,精神分裂癥的一種,俗稱的花癡。

    完全的無中生有,陸小慈自顧自開始了回憶:

    “你不會懂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br>
    “我第一次見到學(xué)姐,她主動跟我說話,別人她都沒有理,只叫了我,我們一見鐘情?!?/br>
    “我們一起去餐廳吃飯,學(xué)姐約我的,她還記得我愛吃什么,她很體貼,我沒帶飯卡,她請我吃的,還說不用還她錢,因為她喜歡我?!?/br>
    “學(xué)姐還送我回家,在樓下看著我上樓的,車子一直停著,好久才看見她開走。

    ……

    樁樁件件都是愛的痕跡,陸小慈深情款款,目光憧憬,神色癡迷,仿佛真的和嚴(yán)婧瑤有過一場轟轟烈烈,難舍難分的曠世奇戀。

    季嵐眉頭皺的越緊,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記得班級的名單,陸小慈不是直系學(xué)生,所以她也沒對這個學(xué)生多加注意,而且平時表現(xiàn)很正常,沒想到背后扭曲到了這個程度。

    在她的臆想里,嚴(yán)婧瑤的一舉一動都是對她別有用心,可實際上,她都沒有做過那些。

    可恨又可悲,既令人同情又令人厭惡,季嵐想要說話,陸小慈忽然從衣袋里抽出一把折迭刀,撥出鋒利的刀刃,抵上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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