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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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謝文卓還放棄了一貫的狂野風(fēng)格,特地精心挑選了這輛安保性能強的賓利車。因為開的太慢,路上惹來無數(shù)或詫異或不屑的視線,甚至后面有個司機,還直接搖下車窗,怒視開著豪車卻龜速行駛的這輛賓利車。 謝文卓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看清楚自家的車標(biāo)后,才理智回籠,不然怕不會沖過來和自己理論一番。 結(jié)果好好的上學(xué)路程,竟然全被林成昉那孫子給毀了。 雖然額頭上的傷沒事兒,誰知道晚晚有沒有受到驚嚇? 李叔可是說了,心臟病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境絕對平穩(wěn)…… 這么想著,忽然回頭又惡狠狠的瞥了一眼正無比震驚的勾著頭,往這里張望的林成昉—— 剛才那一腳真是太輕了!他就該直接廢了那孫子! 這筆賬他記下了,早晚還得讓林成昉好看。 林成昉:…… 被謝文卓那么兇神惡煞一樣的掃描,怎么就覺得,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更甚者,兩人認(rèn)識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謝文卓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跟人說話,林成昉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所以說剛才謝文卓之所以暴怒,其實是因為自己的車猛地沖了出來,嚇到了謝文卓車上的女子? 還有對方的稱呼,竟然是,三哥?! 可明明謝家接連三代,也不過就有一個謝氏血脈的女子,就是給謝家?guī)頋娞齑蟮湹闹x薇! 太過好奇之下,林成昉竟然忍著體內(nèi)的劇痛,扶著林城雪的手,緩緩站了起來,陰沉沉的視線更是一眨不眨地鎖定了謝文卓那輛車子。 竟是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探知女子的來歷,查明能讓謝文卓慌成這么樣的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呢,還是單純想知道,究竟是長成什么樣的女孩子,才會有著那樣一道讓人心旌神搖的溫柔嗓音…… 和他一樣驚愕的還有林城雪。 不過林城雪倒不是被那么一道聲音所惑,反而是有些說不出的慌張—— 剛才那個聲音,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呢? 略略在腦海里扒拉了一圈,很快確定,她并不是錯覺,而是對方的聲音,真的和那個該死的謝林晚的很像。 轉(zhuǎn)而卻又定了定神,肯定是自己聽錯了,以謝林晚的家世,能巴上周洛,已經(jīng)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再想要越級碰瓷謝家,根本是做夢還差不多。 畢竟謝家現(xiàn)在雖然失去了巫祝世家的光環(huán),卻正經(jīng)依舊是豪門。謝文卓又是謝氏寰宇的掌門人,身邊環(huán)肥燕瘦,想要什么樣的美女沒有,會看上謝林晚那樣孤兒出身的? 更別說,還這么拿來當(dāng)眼珠子一樣護著—— 瞧謝文卓那小心翼翼、緊張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車上的女孩子受了多重的傷呢。 結(jié)果聽謝文卓話里的意思,對方竟然不過撞了下額頭!就為了額頭紅了一點兒,就會用那種想要殺人姿態(tài)沖出來,甚至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顧,當(dāng)街就對大堂兄動粗? 這樣毫無腦子的做法,著實讓林城雪震驚—— 都是成年人了,最講究的難道不是即便恨到牙癢癢,面子上也要過得去嗎? 這么著毫無形象直接上手,謝文卓就不怕被八卦記者給發(fā)現(xiàn),送他上頭條? 只是對謝文卓鄙薄的同時,林城雪又不知為何升起一股說不出是懷念還是悵惘的復(fù)雜情緒—— 剛才司機開車跑神差點兒撞上謝家車的剎那,堂兄就坐在她身邊,只是感覺到會碰撞的第一時間,堂兄就做好了防護姿勢。倒是她,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撞在前面車椅上,會下來的慢些,也是因為腦袋撞得有些暈?!?/br> 只是整個過程中,大堂兄卻是連詢問她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不適都沒有。 不期然就想起周崖來,曾經(jīng)兩人相處的時候,周崖哥哥也是這么先緊著她的。至于說家里的兄弟,他們平常時不能說對自己不友好,可關(guān)鍵的時候,每個人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如果說之前對“周崖”這個名字,還有那么一點避諱,那現(xiàn)在林城雪卻是真的想念周崖了—— 真是周崖哥哥主動聯(lián)絡(luò)她,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跟周崖哥哥說她這段時間有多擔(dān)心,還很想他…… 印象里周崖哥哥最喜歡的,就是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了…… 兄妹倆這邊沉默著,那邊謝文卓的車子已經(jīng)啟動。車子從兄妹身邊駛過時,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凝目車中,無奈謝文卓對身邊女孩子的保護欲明顯不是一般的強,隔著升起的車窗,只能模模糊糊瞧見謝文卓正微微傾身,面朝向女孩子,雖然聽不見他說些什么,卻能從那隱約的輪廓中想象對方有多溫柔…… “我真的沒事的三哥。”車外一閃而過的人影,謝林晚自然不會分出絲毫心神,她這會兒正柔聲寬慰謝文卓—— 家里人總覺得她受了太多苦,簡直不能容忍瞧見她有一點兒不適。 剛開始的時候,她在家下個樓梯,外祖父和三個舅舅包括三哥在內(nèi),都不錯眼珠的盯著,那模樣,唯恐她會一個不慎踩空樓梯跌下來似的。 害得謝林晚差點兒連路都不會走了,旋即想到,肯定是因為從于伯那里知道她心臟病發(fā)的可怕情形,才會這樣,忙認(rèn)真解釋,她之前心臟病復(fù)發(fā),真的是意外,以后一定會保持情緒平和,絕不會讓心臟受絲毫刺激。 一家人當(dāng)著她的面,倒是頻頻點頭,一副信了的樣子,可轉(zhuǎn)頭,她的房間里就被裝上了最新型的心臟檢測儀器。 外祖父明明身體還虛弱著呢,每天卻會準(zhǔn)時一大早起來,非要看著自己做完心臟檢測才能安心回去歇息。三位舅舅中,一直在外獨居的小舅舅索性直接搬回了主宅,明明是曾經(jīng)的鋼琴大師,現(xiàn)在竟然想要洗手作羹湯,給她熬什么藥膳,不是她說更想聽小舅舅彈琴,還讓小舅舅教她,說不好小舅舅真會把家里廚師的工作給搶了。 二舅舅一直磨蹭到昨天才飛去海外,最辛苦的就是大舅舅了,每天都會帶著厚厚的文件夾從公司到主宅不停往返,這也就是好幾家最頂級的醫(yī)院都給出檢查結(jié)果,證明謝林晚目前心臟控制的還好,還有家人,也要保持平常心,不然真是造成病人情緒緊張,反而會有不好的效果。 一家人這才漸漸恢復(fù)正常。可也就是表面上罷了。比方說三哥剛才的反應(yīng),明顯是把所有的焦慮壓在心底罷了,結(jié)果卻稍微受一點兒刺激,就控制不住爆發(fā)出來。 又想到一件事,忙晃了晃謝文卓的胳膊,小聲央求: “對了三哥,剛才發(fā)生的事,千萬別跟家里人說,你看我沒事的,我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 一句話說的謝文卓心里熱辣辣的—— 嗚嗚嗚,他家meimei怎么能這么貼心,這么暖。 剛才林成昉的車猛地沖出來時,晚晚臉都白了,結(jié)果剛好些,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們這些家人們。 就只是這件事,絕對瞞不過家里那邊,畢竟前面開車的司機,可是老爺子和父親叔伯他們精心挑選的,謝文卓已經(jīng)做好了被大罵一頓的準(zhǔn)備—— 他自己心里愧疚啊,被罵了還能舒服些。 而事實也果然如謝文卓所料,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謝文卓忙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忙接起來: “爺爺——” “阿卓,這就是你說的,保證萬無一失?”電話的那一端,老爺子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 天知道接到司機的電話,知道謝林晚乘坐的車子差點兒和林家的車子相撞,老爺子好險沒閉過氣去—— 謝薇車禍去世后,醫(yī)生檢查給出的結(jié)論,其實致命的不是外傷,而是撞擊的那一刻,謝薇因為極大的恐懼而心臟病突發(fā)。 兩者結(jié)合,可不是讓謝薇一個字都沒留下,就撒手塵寰? 之前一家人還以為謝薇的恐懼來自于被撞后的疼痛和不能再見親人的絕望,知道謝林晚的存在后,才知道,那還是初為人母的謝薇,沒辦法再護著嗷嗷待哺的女兒長大的悲傷…… 也因此,對著謝林晚時,一家人簡直到了對“心臟病”和“車禍”草木皆兵的地步。 結(jié)果謝文卓倒好,第一次過來送謝林晚上學(xu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手機給我?!甭牫鲈捦擦硪贿叄蠣斪忧榫w不太穩(wěn)定,謝林晚忙從謝文卓手里拿過手機,“爺爺……” 謝林晚聲音響起的一瞬間,老爺子那邊明顯靜了一下。 “爺爺你別擔(dān)心,我真的沒事的,三哥他剛才把我護的很好,我一點兒事都沒有,爺爺你一定一定不要激動,不然又該不舒服了……”謝林晚軟軟道,努力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巫祝之力—— 和這具身體徹底融合后,謝林晚就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力量和網(wǎng)上查閱到的靈舞者的力量表現(xiàn)形式并不完全相同。 比方說按照網(wǎng)上的科普,其他靈舞者想要撫慰旁人的精神,一般需要通過靈舞,最簡單,也要是朱砂福字。 這些她當(dāng)然也能做到,除此之外,只要她想,還可以把療治之力蘊藏于聲音甚至繪畫…… 比較了一下,謝林晚以為,應(yīng)該是她的能力要比那些人強大一些,比方說同樣是朱砂福字,其他靈舞者只能對精神類病患起撫慰作用,她手寫的朱砂福字,如果刻意調(diào)動全身力量之下,還能針對精神力崩潰之人。 比方說送給周崖的那個福字。 當(dāng)然,幾種類型里,效果最好的,依舊當(dāng)屬靈舞,其次,是朱砂福字。 而周崖精神力崩潰的程度,也還沒有到需要她起舞的地步。 眼下老爺子身上有她送的朱砂福字,再聽到她的聲音,情緒應(yīng)該很快緩和下來。 果然,老爺子那邊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喘的聲音漸漸平靜,再有老爺子也知道,孫女是個心軟的,必然見不得兄長因為她挨罵,當(dāng)年,薇薇可不也是這樣? 自己性情嚴(yán)厲,又一直認(rèn)定家族的重?fù)?dān)不能指望有特殊能力的靈舞者女兒,而應(yīng)該幾個兒子承擔(dān)起來,對他們未免就嚴(yán)厲了些,每次瞧見自己要發(fā)火,薇薇準(zhǔn)會第一時間過來給幾個兄長解圍,三四歲時還懵懂著呢,就會在自己關(guān)兒子禁閉時,跌跌撞撞給哥哥們送好吃的。 要是自己敢動手,小丫頭絕對第一時間撲過去,用小小的身子護著兄長們,可憐巴巴的求自己不要打哥哥…… 眼下的晚晚,可不就和女兒小時候一般? 他們謝家的女孩兒啊,就是太懂事,還怎么寵也寵不壞的那種。這也是為什么,那幾家都言之鑿鑿,說謝薇心腸惡毒,以巫蠱之術(shù)害人的時候,老爺子都無論如何不肯相信的根本原因—— 他的薇薇,根本是這世上最心軟善良的女孩子啊…… 擦掉眼角一點淚痕,老爺子聲音雖然依舊有些喑啞,卻好歹平靜多了: “乖囡囡,爺爺不氣,爺爺還要好好活著,長長久久的陪著我們晚晚呢……” 瞧著掛斷電話,長出了一口氣的謝林晚,謝文卓一顆心又開始火熱火熱的—— 嗚,果然不愧是他謝文卓的meimei,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那之后,謝文卓又接了好幾通電話,除了父親之外,還有叔伯,甚至大伯家的大堂哥,都心急火燎的打來電話訓(xùn)斥他—— 大堂哥對家族事業(yè)無感,如今正一門心思投入醫(yī)學(xué)研究中,主攻的是如何攻克精神力崩潰之類的藥物。 謝文卓也能理解,大堂兄應(yīng)該更多的,是想為家里人謀一條退路吧? 就連他,本來到寰宇去,確實玩玩的心理居多,這幾天卻是雄心萬丈,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寰宇打造成華國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到時候給晚晚賺她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是父親和大伯,真的精神力崩潰,大堂兄也沒有研制出針對精神力的藥物,謝家七零八落,也能讓晚晚過最幸福的日子…… 又翻出來最下面一條短信,謝文卓就有些忍俊不禁,拿出來遞到謝林晚面前: “晚晚你看,阿宇他竟然敢罵我……” 阿宇全名謝文宇,正是謝文卓的異母弟弟。謝文宇這會兒十七歲,正在大洋彼岸讀高中。 說起來兄弟兩人關(guān)系挺好的,甚至謝文宇還對謝文卓非常崇拜,這么直白的連聲哥哥都不叫直呼其名,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最后那個一槍爆頭的小人兒,好像要把想謝文宇的憤怒給具現(xiàn)化似的…… 謝林晚瞧著,也有些忍俊不禁,心里更是升起一陣暖意—— 她的家人,真是太好太好了。 又想起一點: “對了,二哥人呢?” 這幾天家里的人也差不多熟悉個七七八八了。和幾位舅舅經(jīng)常見面,大哥做完科學(xué)實驗,也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和她視頻,小堂弟更是但凡有個間隙,就會給她打電話,小嘴整天叭叭叭,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唯一沉默的人,就是二哥了。 “二哥身體不好,”謝文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伯母陪著他在醫(yī)院呢……” 說起來,二哥才是謝家這一代最有天分的一個,竟然激發(fā)出巫祝之力。只是姑母去世,謝家傳承也毀了,二哥體內(nèi)的巫祝之力無法控制,整個人都處于時而清醒時而癡傻的狀態(tài)。 當(dāng)然,就是姑姑活著,也不見得能救了二哥。畢竟男子身體構(gòu)造和女子不同,謝家的傳承,主要是針對女子,男子想要習(xí)練的話,根本就是千難萬難。謝家歷史上,也就最輝煌的時期,經(jīng)由那位名字中帶“晚”字的老祖指引,才出了一個男性巫祝。 他那俊美文弱的二哥,說不定這輩子,都注定別說成為靈舞者,怕是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都不可得。謝文卓也見過二哥發(fā)病時的模樣,當(dāng)真嚇人的很,甚至有人說,謝家分明是報應(yīng),謝家二少才會年紀(jì)輕輕就成了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