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嬌養(yǎng)小青梅、被高冷女道士無情拋棄后、炙熱淪陷
“喬家委托他們幫忙釀制藥酒,他們卻將方子據(jù)為己有,無恥至極,他們馬上就會被論罪處置,你與他們有這種關(guān)系應(yīng)該避嫌才是。” “俞家人是清白的?!?/br> “我聽說俞家世代釀酒,連個大夫都沒有,怎么可能會釀藥酒,那些酒方都是出自喬醫(yī)士之手,你被他們騙了?!?/br> “我不知道酒方從何而來,但我對俞家人的為人很了解,而且你想想看,京城的酒肆這么多,喬家就算找人合作,也不該舍近求遠(yuǎn),找上俞家,是喬家人在說謊?!?/br> 這件事本就是莊笑妍推波助瀾促成的,她根本不在乎誰對誰錯,她想看到的是心悅樓倒閉,被迫轉(zhuǎn)讓,聽到陸嵩有理有據(jù)的說辭,只感到煩躁。 令她更在意的是,陸嵩為什么會對俞家的事這么上心,之前在心悅樓的時候還為了維護俞家與自己作對,落了她的臉面。 憶起有過一面之緣的寒門夫妻,她忽地涌出一個念頭,那長相妖媚,打扮精致,身材玲瓏的小婦人難道就是陸嵩念念不忘的小青梅? 聽說那小婦人是招婿,這就能解釋兩人為什么沒有在一起。 思及此,她笑盈盈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你不必再求他們,我可以幫俞家作證?!?/br> 證明自己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服用喬家的藥酒。 陸嵩突然覺得這位大小姐比平日看著順眼了些。 第89章 . 成王敗寇 俞喬兩家都堅稱…… 俞喬兩家都堅稱酒方是自家的, 只能由官府來判定,十日后,迎來開堂的日子。 一早醒來, 俞靜宜便見自家男人又生了疹子,究其緣由,是前一日去京郊收虎尸的時候再次沾染了毒物。 俞靜宜找出帷帽幫他戴在頭上:“今日你就在堂外看著吧?!?/br> 頂著疹子出門有礙觀瞻, 而公堂之上,不能遮掩容貌。 “是我不好,我不該去的?!毙l(wèi)衡很是愧疚道。 今后能否繼續(xù)做藥酒的生意,還要看能否打贏這場官司, 這些日子以來,俞靜宜沒有再釀制藥酒,是衛(wèi)衡堅持要帶回虎尸。 當(dāng)然了,這是他有意為之, 以免被旁人認(rèn)出他的身份。 俞靜宜將帽繩在他下巴底下打了一個結(jié):“有狀師在, 不會有問題?!?/br> 在與宋家打官司的時候, 俞家人見識到狀師的本事,這一次, 為自家也請了一位。 “我們一定會贏的。”衛(wèi)衡手臂圈住小妻子的細(xì)腰。 俞靜宜貼在他的胸口,眼底噙著一抹nongnong的憂色。 喬家是本土世家, 又兼做藥材生意,與大半個京城的大夫都有所往來, 無奈之下, 俞家只能請心悅樓那位六十多歲的坐堂大夫幫忙作假證,他很早就不再為人看診,會來心悅樓是因為這個活很清閑,唯一的可取之處是他是外鄉(xiāng)人, 京城的人不知他的底細(xì)。 過了辰時,一家人準(zhǔn)時來到京兆府,在門口遇到陸嵩,文編修,莊笑妍三人,陸嵩主動上前見禮:“俞叔,俞審,俞兄,宜兒?!痹o自己使絆子的衛(wèi)衡,被他無視了。 看到他,郭方蕊不免會想到陸婷秀做過的事,不過她對自己親手接生的孩子的印象還好,僵著臉受下他的禮。 陸嵩喜出望外,暗暗盼著,等他幫俞家打贏官司后,兩家人的關(guān)系能夠有所緩和。 帷帽下的衛(wèi)衡暗暗撇嘴,這人果然沒死心,目光觸及與他同行之人,臉色一沉,將小妻子擋在身后。 莊笑妍雙眼緊緊鎖住年輕的小婦人,詢問文編修:“你覺得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文編修輕搖紙扇,用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她怎配與你相提并論?!?/br> 聞言,莊笑妍心中踏實了不少,自從她答應(yīng)出堂作證后,陸嵩不再抗拒與她往來,她得以上門拜訪陸母,陸母對她很滿意。 自己的容貌,才情,家世,樣樣都優(yōu)于那水性楊花的婦人,相信等她為喬家出面作證后,陸嵩知道該如何選擇。 …… 開堂的時辰一到,俞靜宜跟著請來的方狀師進入堂內(nèi),與張時站在一處。 喬家姐弟同樣請了狀師,雙雙對視,眼底波濤暗涌。 兩方都是官眷,頗受矚目,前來觀堂的人很多,有人看向俞靜宜鄙夷道:“家里都是當(dāng)官的了,居然還做這種事?!?/br> 如俞家人所料,對比過兩家的家世,還不等判決,大家已然站在喬家人一邊。 話音未落,他膝頭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青石板上,發(fā)出一聲慘叫,聲音傳開,衙差冷臉將他趕出門外。 旁人看得分明,是戴帷帽的那人動的手,未免赴那人的后塵,都不敢再開口。 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耳根子先清靜了,郭方蕊給兒子投去一個眼色:你還不如你妹夫。 俞華霖:“……” 他倒是想為meimei出頭,但以他的身份若是出手,就沒辦法輕易揭過了,早知如此,他也戴個帷幔出門,方便下黑手。 依照流程,由俞家先提供自辯的證據(jù):初次推出藥酒的時間和喬忻幾次從俞家下單的單據(jù),以此來證明喬家的酒是出自俞家。 喬家請來的李狀師氣定神閑:“喬家的藥酒確實出自俞家之手,不過這是因為喬家只會做藥,不會釀酒,所以才委托俞家來完成,誰曾想俞家居然隱瞞喬家,將藥酒易名,低價售賣?!?/br> 如陸嵩所言,方狀師當(dāng)即提出質(zhì)疑:“京城這么多酒肆,喬家為何要舍近求遠(yuǎn),委托遠(yuǎn)在云州的俞家,于理不合?!?/br> “那是因為喬三公子到云州游學(xué),偶然與俞家人結(jié)識,對俞家人能夠?qū)⑺幉牡目辔鹅畛氖炙囀中蕾p,才會選擇與俞家合作。”李狀師從袖子里拿出兩封信交給師爺:“這是喬三公子給家中的書信?!?/br> 第一封信告知家中俞家人之事,第二封信告知家中已與俞家人達(dá)成合作。 信件自然是近日偽造的,撒上梔子粉放在潮濕的地方受潮后,再放在太陽下暴曬,看上去時間會比較久遠(yuǎn)。 師爺看過后,面上上首點點頭。 方狀師道:“自家的書信怎么能當(dāng)作證據(jù),你們既然有心謀劃此事,定然從一開始就做了準(zhǔn)備?!?/br> 李狀師緊跟著道:“眾所周知,喬家從很久以前開始售賣藥酒,相信諸位對喬家的八珍酒都有所耳聞,那些方子全都出自喬醫(yī)士之手,而俞家五代釀酒,不曾有人學(xué)醫(yī),聽聞俞家的酒方是從一位游醫(yī)手中所得,這么好的方子,旁人聞所未聞,對方為什么要拱手相讓,未免太過牽強,分明是從喬家所得?!?/br> 聽到這里,喬堰腰桿筆直,與有榮焉。 他爺爺是在太醫(yī)院里負(fù)責(zé)煎藥的,始終沒能晉升,郭家倒臺后,他爺爺看到了契機,效仿郭家從民間收集酒方,到了他父親這一輩,憑著那些方子為貴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成為醫(yī)士,他醫(yī)術(shù)不好又如何,將來他會繼承他爹的衣缽,進入太醫(yī)院。 方狀師冷哼:“天下之大,不是只有喬家人能研制出藥酒,如你所說,對方看中了俞家的手藝,認(rèn)為只有俞家人能夠?qū)㈦y以入口的苦藥變成佳釀,才把酒方交給他們,造福于民,俞家信守承諾,以低廉的價格賣給百姓,喬家仗著山高路遠(yuǎn),拿著別人的東西討好權(quán)貴,令人不齒!” 這話傳入圍觀百姓耳中,為俞家博得了好感,俞家賣的酒大家都能受益,若非這件事鬧到公堂上,很多人對這四種藥酒聞所未聞,就是聽過也買不起,或是有錢也買不到。 不管方子出自哪里,只有俞家打贏了官司,自己才能受益,一邊倒的天平冷不丁就平衡了,無關(guān)是非。 隨后,兩位狀師開始了唇槍舌戰(zhàn)。 京兆尹見慣不慣,由著他們吵下去,能吵到天黑,對于外面那些隨時轉(zhuǎn)向的路人草更是不放在心上。 他從兩人的話中提煉出了關(guān)鍵,喬家人手上居然沒有方子,說是被喬三公子帶走了,便將俞家找來的“托”請到堂上。 只要對方能拿出證據(jù)證明方子確實出自對方之手,俞家就贏了,反之則不然,不過他并不看好,他對于俞家造福于民的說辭,深表懷疑,好聽話誰不會說。 老大夫是真是假喬家不得而知,只能當(dāng)成真的來看待,李狀師發(fā)揮了自己的強項,向老大夫發(fā)問,姓誰名甚,多大年紀(jì),戶籍所在,師從何處,曾在哪里坐堂,看過多少病人,寫過多少方子全都問了一遍,意欲找出破綻。 老大夫倚老賣老,語速慢吞吞的,挑著回答,不想說的裝作聽不見。 李狀師氣得跳腳,他看向喬蘊,后者搖了搖頭,登時來了精神:“溫大夫多年不曾行醫(yī),若這方子出自溫大夫之手,定然不是近幾年才研究出來的,為何今年才交給俞家,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如果溫大夫有這樣的本事又怎么會默默無聞,在下大膽斷言,他不過是為了繼續(xù)留在心悅樓做事,才幫俞家作假?!?/br> 喬家世代行醫(yī),喬蘊在藥行主事,對有名望的大夫都有所耳聞,方才,李狀師是在向她確認(rèn)溫大夫的身份。 “這方子早在四十年前就問世了,老夫揚名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睖卮蠓虬迤鹉槪瑢⒁粡埛狐S的藥方交給師爺。 方子上只寫了藥材,沒有寫明用量和釀制的方法,官府可以請人核實,同時又不必?fù)?dān)心泄漏出去。 這場官司猶如戰(zhàn)場,成王敗寇,雙方都準(zhǔn)備了假證,以求得勝果。 師爺查驗過紙張的年份,給予了肯定。 李狀師以己度人:“依溫大夫所說,方子早在四十年前就問世了,這些年為什么沒有人聽說過,偽造年份的方法很多,據(jù)我所知不下三種,這張方子根本就是在開堂之前才準(zhǔn)備的?!?/br> 俞靜宜暗暗咬唇,她一早就想到會被拆穿,想要把時間改一下,可老大夫堅持如此,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會不為人知。 假的就是假的,總會有破綻。 官司敗了,俞家今后無法再繼續(xù)賣藥酒,名譽是一方面,他哥只是四品武將,他們家許是一輩子無法觸及那厚厚的宮墻之內(nèi),除了賣藥酒,她想不出還有什么法子能為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平反,時間越久越不利。 郭方蕊眼前發(fā)黑,俞華霖眼疾手快扶住她,安慰道:“娘,沒事的,有我在,旁人家不敢說嘴,藥酒的生意不做也罷,兒子會努力賺更多的錢?!?/br> 這哪里是錢的問題,郭方蕊直接掉下眼淚。 衛(wèi)衡適時道:“岳母放心,是黑的白不了,喬家連方子都拿不出來,我們不會輸?shù)?。?/br> 聽到這話,郭方蕊又涌起了一絲希望,點點頭。 俞華霖:“……” 公堂之上,方狀師正以此為俞家申辯,李狀師道:“喬家將酒方制成書冊交給喬三公子,喬三公子將其中四張復(fù)寫了一份交給俞家,前些日子,喬三公子來信,說是俞家搬走后,他才發(fā)現(xiàn),整本書冊都不見了。” 他沒有直說是俞家人偷走了,但足以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如俞靜宜所料,喬家果然獅子大開口,連其他的方子也想一并納入囊中。 方狀師道:“撒謊,若俞家的酒方全都來自喬家,為什么在此之前,喬家沒有推出,若喬三公子沒能與俞家人結(jié)識,喬家就不打算把方子拿出來了嗎?” 他面向上首:“大人可以差人去核實,喬家的藥酒在俞家之后,這一點足以證明,改頭換面,將他人之物據(jù)為己有的是喬家!” 堂外,陸嵩看向莊笑妍,能證明這件事的人已經(jīng)來了。 莊笑妍揚聲:“大人,我可以作證。” 這倒是省了麻煩,京兆尹聞聲將她請入堂內(nèi)。 聽她自報家門后,認(rèn)得不認(rèn)得的人都多看了她一眼,帝師之后,足以引起大家的關(guān)注,有了這重身份,她的話可信度更高。 莊笑妍道:“祖母身體抱恙,一直由喬醫(yī)士為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早在三年前,就開始服用松鶴長春酒,只是那時候用了不同的酒,難以入口,名聲不顯,方狀師才沒能耳聞。” 聞言,陸嵩猛地睜大雙眼,白眼球生出兩道血絲。 第90章 . 結(jié)案 喬家有沒有方子俞靜…… 喬家有沒有方子俞靜宜還不清楚嗎, 她道:“單是金創(chuàng)藥的配方就有不下五種,名字一樣不代表是同一種酒,拿來過驗一下才能確定?!?/br> 莊笑妍眉頭一挑:“我親口嘗過, 一模一樣,你認(rèn)為我在撒謊嗎?” 這話可不能接,她外祖是皇帝的老師, 父親是太子的老師兼為朝廷選拔和培養(yǎng)人才的學(xué)官,質(zhì)疑她就是在間接質(zhì)疑皇帝,太子,乃至天下學(xué)子的品行。 俞靜宜面上一怔, 莊笑妍出現(xiàn)在這里并非是講出事實,而是有心陷害。 當(dāng)初租店面的時候,房主一力擋下莊笑妍,自家從始至終沒有與莊笑妍發(fā)生正面沖突, 她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竟是在這個時候?qū)ψ约页鍪帧?/br> 溫大夫打量著莊笑妍的面容:“女娃娃, 就算是大夫也無法一口嘗出成藥的配方, 何況連酒都不同,你如何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