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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嬌俏小媳婦 第49節(jié)

    “知道了?!眹罍赜駬]著手向胡同口跑去。

    到了學(xué)校果然煙筒里正在冒著煙,學(xué)校在四合院里,現(xiàn)在還沒有集體供暖,只能靠著每個屋子里的煤球來供暖。

    嚴溫玉把包放在桌子上,便去嘗試著點火,她對這些煤球沒什么經(jīng)驗,只是覺得新鮮,耐著性子點了好幾次終于點著了,這才把窗戶都關(guān)上。

    張沛霖路過他們的辦公室剛好看到嚴溫玉關(guān)窗,便說:“一會可以稍微打開一條小縫,不然容易中毒。”

    嚴溫玉指指窗戶,那意思是開著呢。

    窗戶那邊確實開了一條小縫隙,冷空氣透過窗戶鉆了進來,跟屋內(nèi)的熱氣相混合。

    張沛霖點頭,又說:“今天課多?”停頓了下又說,“昨天季晨說的沒錯,回家我就讓我爸連夜找了這邊沒人住的四合院,這不附近就有一家,距離這不遠?!?/br>
    嚴溫玉點頭:“那挺好啊,你去看看,等過完年就可以裝修使用了?!?/br>
    距離他們來這里已經(jīng)大半年了,這大半年的時間像是一場夢一樣,嚴溫玉看著張沛霖,想到了她剛來時的茫然,以及帶著孩子時的無措,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迎著困難生活前進了。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都是無窮的,不在特定環(huán)境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

    嚴溫玉看著張沛霖離開,這才回到座位上。

    季晨在工廠里考察了一番,聽著韓國富正在跟工廠的老板聊天。

    “今年啊,下海的人真多,這以前不是什么重要的廠子,擱置了好幾年了,這不今年問的人才開始多了起來,你們要是有意愿租就早點租,沒有意愿我就讓下一波人來看地兒。”工廠老板戴著大金鏈子說道,那金光晃了晃。

    工廠老板見韓國富還在猶豫,便看向季晨又說:“真是租的人很多,你看好多人發(fā)信息問來著,”他說著便把手里的尋呼機拿給季晨看。

    季晨點頭:“這廠雖然不大,我們也得好好考察一番?!?/br>
    韓國富表示贊同,忙說我們這就商量下。

    他們早就看中這個廠子了,只是苦于價格沒談攏,現(xiàn)在季晨只想著早點辦廠子把眼前韓國富的錢還去,畢竟是大佬的錢,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

    韓國富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只是這幾年自己攢了不少錢,再加上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他的兒女留學(xué)用的都是那些錢,他看著季晨便問他的意見。

    “價格還可以商量,現(xiàn)在這個價格還是太貴?!奔境侩m然不懂現(xiàn)在的租賃市場,但心里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的租賃市場還不在飽和狀態(tài),還能有商談的余地。

    韓國富表示贊同,現(xiàn)在租房子的人確實還很少。

    他們來工廠這半天里,工廠老板并沒有收到要租房子的信息,但卻一個勁地催他們趕緊交房租簽合同,擺明了壓根沒有人想要租房子。

    現(xiàn)在市里開店的人還不多,北方都是手握鐵飯碗的重工業(yè),而輕工業(yè)都在南邊,現(xiàn)在南邊才是租房子的旺季。

    想到這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等中午與工廠老板一起吃飯時,幾個人均不提租房子事,直到工廠老板耐不住性子詢問起來。

    季晨這才不慌不忙地說:“我們還是覺得這個價格貴了,還是再看看別的廠子,最近看中了好幾家,你家的價格比別家都貴。”

    “???我們家怎么會貴……”工廠老板站起來,剛開始說話聲音還大,現(xiàn)在聲音逐漸小了。

    季晨便知道了,他其實也在缺錢等著把廠子早點租出去。

    “行吧,我再減價?!惫S老板嘆了聲氣說,“這廠子都好幾年沒租出去了,上面說了要讓大家下海經(jīng)商,并且有一定的政策支持,我就想著把廠子留著,一定能翻好幾倍的租金?!?/br>
    他停頓了下,這時韓國富插話了:“是不是現(xiàn)在經(jīng)商的人還不多?”

    “那倒不是,現(xiàn)在經(jīng)商的都是小本買賣,開工廠的太少,你們既然打定主意開工廠,我就租給你們了,費用咱們好商量?!?/br>
    經(jīng)過飯桌上的暢談,飯后他們便把合同敲定下來,季晨看著手里的這份合同,嘆了口氣。

    這是又欠下了韓國富的人情,上次是開瓜子店,好不容易經(jīng)過幾個月把錢換上了,這又是一大筆錢。

    韓國富拍拍他的肩膀:“有廠子了,自己就當老板了,好好干啊。”

    季晨點頭,正要說什么便又聽到韓國富說道:“我那侄女安排到廠子里怎么樣?”

    兩個人一起朝路邊走去,車子停在路邊,季晨上車把安全帶系好,這才看著韓國富問:“您說的,是唐甜?”

    “那還能有別人?!表n國富笑著說道,他有自己的想法,唐甜必須做財務(wù),把持著廠子的開銷和相關(guān)核心業(yè)務(wù)。

    季晨想到了唐甜在店里的表現(xiàn),并不贊同。

    在生意上不是過家家,不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還是得制定一定的規(guī)則,想到這里他便說:“不太行,我也算是見識過唐甜的表現(xiàn),她的性格更適合當老師,而不是做工廠的管理者?!?/br>
    唐甜在店里經(jīng)常因為態(tài)度不好,嚇跑了好多顧客。

    現(xiàn)在的顧客能來店里,都是不計較服務(wù)態(tài)度,如果再讓她來廠子,那廠子的員工勢必也是表示不認可的。

    畢竟以后的招聘還有技術(shù)工人都是需要好好維護的,他不想要工作幾個月就走的員工。

    韓國富見季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說法,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我那侄女也算是知識分子,怎么還管不了你那小廠?”

    “不是,我的意思是廠里的條件不好,到時候她吃不了苦頭,這多不好?!奔境课裾f著,看見韓國富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下,這才又說,“還是找個合適的人才好。”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現(xiàn)在只是工廠的初始階段,等到以后才要招中層管理者,招聘上面是重中之重。

    現(xiàn)在就得防止廠子成為家族企業(yè),一家公司如果家族涉及太多,那這家公司也走不了太遠,很多例子擺在眼前。

    韓國富看看季晨沒再說什么,只是他答應(yīng)了崔萬安要照顧唐甜,現(xiàn)在唐甜還沒嫁人就讓人很發(fā)愁,工作又沒有正經(jīng)的,更讓人擔心了。

    現(xiàn)在看到季晨的廠子,便要想要唐甜來這里上班。

    只是現(xiàn)在工廠沒辦起來,還有許多手續(xù)還在處理,便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打定主意等廠子辦起來,人手不夠了,再把這件事提上日程,到時候慌忙之下,不行也得行了。

    季晨不知道他的想法,以為自己說通了他,便又說起股份的事。

    “正好我也有這個意向。”韓國富在這件事上沒有太多計較。

    他沒有什么做生意的頭腦,上次還是季晨把店里開起來,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讓他大賺了一筆錢,還把他當初開店投的錢都還回來了。

    在生意上,他一直覺得這些事情就得找靠譜的人,這會聽到季晨這樣說,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一想到唐甜,又為她覺得可惜。

    唐甜的想法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季晨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會又提上了這個念頭,尤其聽到唐甜說著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沒有那么好時。

    韓國富看著開著車的季晨,沒忍住問他:“你媳婦,現(xiàn)在還在電視臺嗎?”

    “不在電視臺了。”季晨下意識地看向錄音機那邊,之前他在店里累了,便會打開收音機把頻道調(diào)到嚴溫玉正在播放的那個頻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沒打開了。

    嚴溫玉自從去當老師后,他再也沒用過這個收音機了。

    韓國富也順著他的眼光看向這個收音機,又問:“市區(qū)當老師了?”

    季晨點頭:“她以前就是老師,現(xiàn)在回歸老本行了,正好,也省的天天跑那么遠?!?/br>
    嚴溫玉在電視臺時,每天上班路程都太遠了,有時候下班時他去接,每次都等到很晚,如果他沒去,嚴溫玉一個人是坐公車回家,每次他都很擔心。

    那幾個月他擺攤賣瓜子時,就是能在電影院擺攤就在電影院擺攤,為的就是能每天碰到嚴溫玉順便把她接上回家。

    想到這里,季晨臉上露出了笑臉。

    韓國富看著季晨露出的笑臉,便打趣著:“你小子,一會把我送回去,去接小嚴下班,這么晚了,是不是擔心了。”說完便在心里嘆了聲氣,唐甜是沒戲了。

    季晨把韓國富送回家,還是堅持把車還回去了,自己騎著自行車去接嚴溫玉。

    冬季的冷風呼呼吹著,他把圍巾捂緊了一些,看著學(xué)校門口。

    陸續(xù)有學(xué)生從小院里走出來,直到等了很久才看到嚴溫玉和張沛霖一起從門口走出來。

    他把自行車上的鈴聲晃了下,嚴溫玉抬頭便看到了推著自行車的季晨。

    “季晨來了,這么冷的天兒怎么騎自行車?!睆埮媪仉S口說著,看向一邊自己的車又說,“要不一起坐車?我送你倆?!?/br>
    嚴溫玉搖頭看向那輛自行車,是新買的那輛,沒有騎太長時間。

    “離家不遠,我們慢慢走回去就好。”

    張沛霖看向季晨,季晨也說著我們慢慢走回去。

    他看看這兩個人沒再強求:“那你倆注意安全。”

    天上開始飄著小雪花了,張沛霖的車子慢慢駛離。

    他倆依舊站在原地,雪花漸漸大了起來。

    嚴溫玉看著這雪花,這是今年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場雪花,心情不免覺得激動不已。

    白色的雪花越下越大,漸漸地上開始白起來了,襯得黑夜中也亮起來了。

    季晨一直看著她,高興地手舞足蹈,直到過了好幾分鐘這才輕輕咳嗽了下。

    “走吧,回家再玩?!闭f著自行車調(diào)換了下位置,車頭朝向外面的胡同口。

    嚴溫玉走到他跟前,看著那后座,已經(jīng)變白了,也變得濕了,沒法坐了,一想到這里她跺了下腳。

    “怎么辦,坐不了。”

    季晨本就沒想讓嚴溫玉坐自行車,他只是想要過來接嚴溫玉,自行車也只是借口罷了,便順著她的話說:“不坐了,正好不遠慢慢走回去吧?!?/br>
    “哎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嚴溫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剛才沒下雪?!?/br>
    行吧,嚴溫玉心里默默地說著,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便點頭,兩個人朝著外面走去。

    路上看到胡同里面的小孩們都出來,拿著鏟子,還戴著手套在打雪仗的,季晨時不時地拽著嚴溫玉防止她被雪球打中。

    漸漸地兩個人開始挨得很近,季晨一只手推著自行車,另外一只手一直拉著嚴溫玉的胳膊。

    嚴溫玉也越來越靠的近一些。

    今年的第一場雪吸引了不少路人也在外面,不管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打鬧在了一起,組成幾個小團隊,分成幾對在玩打雪仗。

    街上賣糖葫蘆的也出現(xiàn)了。

    季晨看著路邊那熱鬧的場景,心情也被這第一場雪影響,聞到烤紅薯的小攤,拉著嚴溫玉的胳膊向著那個小攤走去。

    嚴溫玉被拉著,拐了個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中多了一個暖暖的東西,鼻息間聞到了烤紅薯的味道。

    她看向手中,是一個烤紅薯,冒著熱氣,最上面的外皮已經(jīng)剝掉了。

    “吃吧,趁著熱乎?!奔境空f道,他又買了糖葫蘆包起來,手里拿著隨口說,“吃完再吃糖葫蘆,買了不少一會給孩子們?!?/br>
    嚴溫玉點頭,小口咬著烤紅薯,路邊的人流越來越多。

    季晨護著她不被人流擠到,最后直接把自行車停在路邊,手里拉著她的胳膊,一直沒松開。

    直到嚴溫玉吃完烤紅薯,他把手里早就準備好的手帕給她把嘴巴擦了擦。

    挨得很近,沒有避諱。

    擦完才覺得不合適,這是第一次給女人擦嘴,也是第一次有肌膚之親。

    兩個人均愣住,看著對方,周圍小孩子玩雪的哄笑聲和路人打鬧的聲音傳入耳邊,但又似乎什么聲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