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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世男子圖鑒收集(np)在線閱讀 - 他的秘密

他的秘密

    好無聊啊好無聊~自由的伯勞好無聊~”

    女人坐在籠中的秋千上,自在地踢弄著一雙白皙的腿。

    “伯勞小姐,請不要再晃了,傷口會裂開的。”

    黑衣男人不忍地開口,他已經(jīng)看到繃帶上滲出的血了。

    這人叫陸澤,是羽亦鈞的親信,被安排過來照顧她。

    “可是,暴君大人已經(jīng)叁天都沒有見我了誒……”女人失落地垂下頭,“我連找點(diǎn)樂子都不行嘛?”

    “城主工作繁忙,請您保重身體。等您養(yǎng)好傷,城主就會來看您了?!?/br>
    陸澤像哄小朋友一樣哄著她。

    那天城主扛了個(gè)女人回來,著實(shí)把陸澤嚇了一跳。

    他從末世前就跟在城主身邊,自然知道城主其實(shí)有些恐女,絕不肯和女性有半點(diǎn)肢體接觸。

    與女性這么親密,他還是頭回見。

    一看女人背后的鞭傷,陸澤又被嚇了一跳。

    這真的是被往死里抽了,城主一點(diǎn)都沒有留手。

    深可見骨,血rou模糊,觸摸仿佛能感受到骨裂,陸澤在清創(chuàng)上藥時(shí)手都在抖。

    打了她卻又不讓她死……

    這女人和城主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第一天,麻醉勁剛過,這絕美的女人便嚷嚷著不肯睡床。

    “我叫伯勞,鳥兒自然要待在鳥籠里?!彼裾裼性~。

    陸澤去請示羽亦鈞。

    羽亦鈞正在批文件,頭也沒抬:“她要什么都給她。仔細(xì)看著傷口,少讓她折騰?!?/br>
    于是伯勞小姐成功地住回了她的金鳥籠。

    為了將這個(gè)巨大的鳥籠運(yùn)進(jìn)來,莊園足足拆了一面墻。

    第二天,伯勞小姐說什么也要沐浴。

    “一身汗味,我都要餿啦!”她委屈地埋怨,“要是變成臭戴勝可怎么辦?被暴君大人討厭那就糟啦!”

    陸澤勸說無法,又去請示羽亦鈞。

    羽亦鈞正在拷打叛徒,手上一邊封著膠蛹,一邊讓陸澤把對講機(jī)給她。

    女人開開心心地接通,被對面的羽亦鈞臭罵一通,勒令其好好養(yǎng)傷,不許胡鬧。

    “可是人家想你嘛~只想快點(diǎn)見到你~”

    伯勞小姐使出了撒嬌,效果拔群!

    “……哼?!痹谂丝床坏降牧硪贿?,男人俊美的臉紅了一紅。

    女人大喜,以為有戲,嬌憨賣萌地說了好多好話。

    男人一邊聽著對講機(jī)一邊炮制膠蛹,不發(fā)一語。

    待到女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詞句,羽亦鈞直接掛了,惹得伯勞小姐氣鼓鼓的,不像伯勞像河豚。

    男人雖掛了電話,唇邊卻始終掛著笑意,讓送人進(jìn)刑室的手下感嘆城主的陰晴不定又嚴(yán)重了,愈發(fā)毛骨悚然。

    于是,現(xiàn)在來到了第叁天。

    陸澤真的覺得自己看不住這個(gè)小祖宗。

    長得極美,嘴又甜,若是撒個(gè)嬌賣個(gè)萌……他根本把持不住。

    剛才!他差一點(diǎn)就耐不住她的撒嬌攻勢,給她帶烤串吃了!

    這可是病號?。≡趺茨艹杂湍佇晾钡氖澄?!

    但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話……

    那也不行!

    陸澤痛斥自己的沒原則,才沒讓自己真的犯錯。

    幸好照顧她的人是自己……陸澤苦中作樂,其他人怕是更抗不住。

    “您究竟什么時(shí)候才能夠安靜一些?”

    被折磨得疲憊不已的陸澤忍不住開口。

    “我也不想的。可是吧,如果見不到我的暴君大人,這顆心就是靜不下來……”

    女人神色憂郁地側(cè)過頭,做西子捧心狀。

    隱蔽在畫像中的攝像頭轉(zhuǎn)了轉(zhuǎn)。

    天真的伯勞小姐還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沒事找事的行為早被羽亦鈞看了個(gè)一清二楚。

    但是,伯勞小姐真的不知道嗎?

    “不行,我要去找他!現(xiàn)在就要!”

    女人騰地一下從秋千上坐起來,抬手就去撥籠子上的插銷。

    “不行!伯勞小姐……”

    陸澤立刻去攔她,卻被女人叁晃兩晃繞了開去,奪門而出。

    “暴君大人、羽亦鈞,啦啦啦~在哪里呢……?”

    閉上眼,女人瓊鼻微抽,像是在嗅主人氣味的小狗。

    以足尖為軸轉(zhuǎn)了個(gè)圈,隨即毫不猶豫地朝著一個(gè)方向奔去。

    “伯勞小姐!停下!”那邊是議事廳啊!

    陸澤大驚,緊趕慢趕還是追不上她。

    “您怎么可以不理我!”

    一道甜醇悅耳的女聲推門而入。

    一眾下屬親信的視線同時(shí)集中到門口。

    一襲紅裙的女人前凸后翹,此刻正氣鼓鼓地跑議事廳,直奔著他們的城主而去。

    豐潤瑩白的皮膚像是玉做的人兒,輕盈雀躍的身姿像是投林的鳥。

    她從外側(cè)坐上男人的腿,伸出纖長勻凈的玉臂,將自己掛在男人的頸上。

    “求您啦~和我說說話,什么都好?”

    羽亦鈞換了個(gè)姿勢,低頭翻看手中的匯報(bào),并不理她。

    女人便又是一陣軟語愛求,將那一對兒豐盈直往男人身上蹭,大開的領(lǐng)口春光外泄。

    下屬們目瞪口呆。

    為什么這個(gè)女人沒被打死?她居然敢癡纏城主?

    親信們也目瞪口呆。

    為什么這個(gè)女人還在這里?而且還活蹦亂跳的?

    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頁,羽亦鈞依舊沒有發(fā)話。

    下屬們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安靜撤離,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guān)上。

    徒留剛剛趕到的陸澤郁悶地被堵在外面。

    戳了戳男人健碩的胸肌,女人委屈地努努嘴:

    “還不肯理我嘛?”

    見羽亦鈞沒有開口的意思,伯勞小姐機(jī)靈的眼珠一轉(zhuǎn),果斷松開雙臂,放任自己向后倒去。

    女人不過才傾了個(gè)角度,便被一只扇般的大手握住了香肩。

    “你是不怕疼嗎?”

    男人皺眉,單手扳著她的肩讓她坐直,長指撫過那些厚厚纏住女人的繃帶。

    “生存就是痛苦,伯勞不怕痛!伯勞超棒的!快喜歡伯勞!”

    女人纏住他滿布筋rou的巨臂,軟聲撒嬌。

    大幅度的奔跑撕裂了傷口,雪白的紗布上滲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紅。

    女人渾不在意,滿心滿眼都是他,專注而熱烈。

    羽亦鈞閉了閉眼,將那些復(fù)雜的情緒壓至心底。

    “乖,你要聽話?!?/br>
    撫摸著她柔順微卷的長發(fā),男人啞聲說。

    女人歪著頭,反問:

    “伯勞為什么要聽話?伯勞聽話,您就會要我了嘛?”

    把自己的發(fā)尾從男人手中搶救回來,伯勞小姐做出如下總結(jié):

    “才不要聽話呢~”

    女人笑得眉眼彎彎,哼著沒有調(diào)的歌謠。

    “伯勞想要死掉~在盛大的痛苦中~”

    “亮又白的羽~做成十支箭~”

    “直又挺的骨~彎成一張弓~”

    “黑曜石的眼~鑲在扳指上”

    “被暴君射中~壞孩子伯勞~”

    羽亦鈞聽得皺眉。

    不是因?yàn)檫@歌謠怪誕,而是因?yàn)樗牰恕?/br>
    所以才覺得荒謬。

    “你就這么急著找死嗎?”

    羽亦鈞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

    為她不珍惜自己的行為,卻也不僅是為她不珍惜自己的行為。

    他知道為什么,因而不愿細(xì)想。

    “倒也不是。痛苦這種東西,慢慢享受才是最好的?!?/br>
    女人靠上他寬闊的胸膛,幸福地蹭了蹭,小手到處亂摸:

    “如果您愿意多陪陪我,我們可以嘗試更多不同的玩法。早就想體驗(yàn)?zāi)哪切┦侄瘟藒”

    她的聲音天真而憧憬,“我生命力很強(qiáng)的。邊治邊玩的話,能撐很久很久,我保證!”

    你是有什么病嗎?

    羽亦鈞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這樣問她。

    但這話不能出自他的口中。

    絕不能出自殘忍又冷血、君臨F城的暴君口中。這不是他該說的話。

    她早就該死在他的手下了。這也是她所期望的。

    但他為什么遲遲不動手呢?

    明明這次是順應(yīng)他人的期待、滿足他人的愿望,他應(yīng)該更加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才是。

    自己為什么下不去手?

    羽亦鈞問了自己一個(gè)知道答案的問題。

    但他還沒有意識到,答案之后,還有答案;謎底之下,還有謎底。

    ——那關(guān)系到他隱藏得最深最深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羽亦鈞抓住了女人的手。

    在她探上那雙結(jié)實(shí)有力的大腿之前。

    “那就慢慢來。”

    最終,他決定這么說:

    “我很中意你。”

    “我們的時(shí)間還有很長很長,不要一次就揮霍掉了?!?/br>
    “好好養(yǎng)傷,嗯?”

    大哥你人設(shè)崩了……這不是虐待狂該說的話!

    機(jī)智的伯勞小姐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但沒有完全抓住。

    思索片刻,女人點(diǎn)頭:

    “好!伯勞答應(yīng)你!”

    伸出纖細(xì)的小指,她執(zhí)意討一個(gè)拉鉤,“但是,不可以哄騙我哦!”

    “不騙你。”

    男人用粗糙的指勾住她的,做出他認(rèn)為可以達(dá)成的承諾。

    在命運(yùn)到來之前,人們總是如此自以為是,仿佛一切都能由自己的行為決定。

    正因如此,這份自信崩壞的樣子,才會美得讓人意奪神駭,心折骨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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