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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能碰,他雖然不似徐久昱那般讓人一見傾心,但自有他的一番魅力在。 何況…… 封東語閉上眼睛,心里也有點累。 在這奇香的迷惑之下,她也有點沒辦法判斷她見過的顧回錚和徐久昱,是否真的如她大腦印象里有那么美了。 人的rou眼所能感受到的美丑,也不止是事物真正的顏值,還帶有種種的心理因素在左右著人腦的判斷力。 如此看來,反倒是如許十九所說一般,起碼他有一種真實的美,讓她放心一點。 有趣的是,他還能利用各種情態(tài)來加強這種魅力,不說話不做表情時平平淡淡,但一說話一有表情,在劇烈的反差下顯得他格外動人,自有一種讓人驚艷的反差美。 她覺得哄他哄得差不多,手也有點疲乏后,便放下手,重新貼著墻壁慵懶地坐著,靠著枕頭來支撐腰部。 這副少女身軀,雖然長年居住在土屋上,鮮少運動,飯食也經(jīng)常營養(yǎng)不良,可是可能基因好,該凸的凸顯得動人,該凹的凹得并不顯得干癟,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處。 懶洋洋地半坐半躺時,身體的曲線曲折蜿蜒,婀娜多姿,隨意一抬手撩頭發(fā),清清淡淡的瞥人一眼,卻自有一番風流自在樣。 她也的確特別,格外不在乎那些保守村落里男女不得如何如何的規(guī)矩,可是又沒有讓人有她很好欺負的媚人屈膝之感,氣質(zhì)拿捏得格外微妙。 許十九一直盯著她看了許久,竟然有些發(fā)癡了。 不過他這人有點奇怪,發(fā)癡過后,卻有點害臊的情態(tài),根據(jù)他之前的表現(xiàn),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得,反正挺像挺自然的。 這樣的許十九,外表看著,又有一番清純之態(tài),好似他剛剛的主動自薦枕席,又主動的親吻后任由撫摸,都是他純粹就是被眼前的少女真實地吸引到,一切都是情不自禁的幻像,他只跟隨自己的心意,毫無其他隱藏的目的。 可是封東語信他才怪。 她還在默默思考著少年的提議,不說答應,也不主動讓他走,甚至容忍他緩緩靠近,貼著她的身軀,乖巧地學她也半睡半坐。 只是這床上就一個枕頭,如今正塞在少女的細弱的腰肢后,許十九坐得不舒服,身體老是難耐地動來動去。 他很會變通,干脆躺倒在床上,后來又想把身體塞入被內(nèi),和封東語蓋一個被窩,得寸進尺。 只是封東語才沒有被他的單純騙到,不愿意,壓著被子面無表情地看他,他才放棄了,無所謂地笑了笑,坐在被子上,把有被子包裹的封東語抱住,如抱枕一般緊緊抱著躺著。 他終于不鬧騰了,室內(nèi)變得安靜且靜謐,封東語目前獲得的信息太少,與誰深交,都感覺會落入一個圈套,她不禁有點犯難。 不過身邊少年又不安分了,他就不是個能安靜坐著的主兒,現(xiàn)在把注意力居然轉(zhuǎn)移到玩她的手指了。 一只手就五根手指,完全一目了然,他偏偏不知疲倦,像是拿到新鮮到手的有趣玩具的孩子,勾著她每根手指的關(guān)節(jié),一根一根地數(shù)著,數(shù)了一輪又一輪。 偶爾還輕輕用指腹抓撓一下她的手心,讓她有種舒服又微微發(fā)癢的感覺,而那種癢,恰好是不屬于撓的那種。 這這家伙還挺有勾引女人的手段的,雖然只是數(shù)手指而已,但很會搞曖昧,也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技術(shù)純熟。 封東語正覺得目前所獲信息太少,都是對方所說她才知道的,現(xiàn)在剛好有個疑惑,便隨口一問:“你是不是交往過很多女人?” 許十九還等著她嚴肅認真思考后的答案呢,誰能想到是這種漫無邊際的問題,這讓他有點錯愕,愣神幾秒,沒再有那種從容逗人的感覺。 封東語覺得這時的他比較順眼,也自在地賞他一個笑臉。 本來這問題一提出,如果雙方當時有點肢體或情感上的小曖昧的話,這問題就顯得有點封東語多多少少拈酸吃醋的意思了,可是她落落大方地一笑,看她此刻表情,就知道她完全沒有那種心思。 許十九也不是愛說廢話的人,不會拿封東語吃醋那種一看就是自取其辱的話題來調(diào)笑。 他也自認為算是誠心求合作的好搭檔,便有問題必答。 只見他老老實實地坐起來,說:“沒有哦,我剛成年沒多久啦,之前一直認真學習,看jiejie太符合心意,才主動來上門的。” 他越說越正經(jīng),最后連調(diào)笑的語氣詞都沒有了,乖順懂事得像個好學生。 可惜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信度,他說什么,封東語都當他是在放屁,半信半疑地聽著而已。 封東語甚至看不慣他過于無辜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說:“你的建議我想了想,其實也未必不能試試,畢竟再親密的愛侶,一旦愛上也不是能相愛一輩子的,我可以愛你,也可以愛了幾天就不愛你,主動權(quán)都在我??上壳坝幸粋€難以解決的問題……” 現(xiàn)在坐起的許十九比較高,他像個求知欲很強的好學生,立刻俯耳傾聽:“什么問題?” “我很難愛你。”封東語干脆利落地說道。 這五個字讓屋子忽然安靜下來。 許十九聽了被哽住,想說什么,又哽住,如一根魚刺刺在他的喉嚨,他想弄掉,可是目前又不知道用什么好辦法一下子弄掉,卡殼半天不得勁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