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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一個晚上,陸薄修坐靠在書房的椅子里閉著眼睛。安諾夕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他想起離婚時安諾夕說她懷孕了的事,若真能有個小東西也蠻好的,可是他助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孩子的信息,而且慕振東也沒有提起過孩子,看來不會有了。 陸薄修思討,當(dāng)時也許安諾夕沒有懷孕,她只是因為不想離婚找的借口?;蛘呤前仓Z夕真的懷孕了,因為離婚就做掉了。想到此陸薄修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聲嘆息。 當(dāng)年因為安諾夕不是處子便對她很是惡劣,但在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后,他漸漸的感到自己對安諾夕的看法在變化著,尤其是再次見到安諾夕,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安諾夕瀲滟的劍道和帥氣的騎術(shù)總是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陸薄修在心里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對安諾夕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愫。是因為安諾夕幫他貸款而產(chǎn)生的好感還是對她真的存在感情,是否想和她復(fù)婚。想到此陸薄修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是不會和安諾夕復(fù)婚的,他對婚姻沒什么興趣,他也不再相信愛情。等著和蔡麗君的游戲結(jié)束之后,他就把于樂娶回家生個孩子給自家老爸老媽玩兒,自己還是要過無拘無束的生活。 想到此陸薄修輕笑一聲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還要盡快騰出時間去找安諾夕把別墅還給她吧,和安諾夕也就這樣了。陸薄修想清楚便起身洗漱睡覺了。 一周以后的中午,陸薄修帶著于樂來到了阿波羅西餐廳,落座之后他抬眼就看到斜對面坐著的安諾夕,安諾夕穿著水粉色的上衣,這個顏色很適合她,她的脖頸被襯托的更加白皙水嫩,那張看不出一絲涂抹的臉上依然干凈純美,就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 她的對面坐著慕振東,慕振東穿著精良的黑色休閑西裝,他的側(cè)臉更加棱角分明,帥氣無比。陸薄修莫名的泛起一股醋意,心想,這慕二的側(cè)臉也帥的跟王八蛋似的,他不肖的移開目光。但心里怎么也平靜不下來,潛意識里想知道他們在聊什么,他于是對正在點餐的于樂說道: “樂樂,我們到那邊坐。” 說著就起身朝著安諾夕身后的位置走去,此時安諾夕看到了他們,目光流轉(zhuǎn)表情淡然,把視而不見做的非常到位。而慕振東只是跟他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看樣子不想搭理他,陸薄修很識趣,也沒有跟慕振東打招呼。 他在安諾夕身后的位置落座,于樂點好了餐和往常一樣,邊吃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陸薄修的耳朵卻抻到安諾夕和慕振東這邊了,他聽見慕振東對安諾夕說道: “安諾夕,我就夠喜愛運(yùn)動的了,自認(rèn)為自己是運(yùn)動達(dá)人一枚??墒且姷侥阄翌D感自愧不如,你怎么這么喜歡運(yùn)動而且愛好如此廣泛啊?!?/br> “我喜愛運(yùn)動是受我爸爸影響,我爸爸說,運(yùn)動是最好的良藥也是最好的美容產(chǎn)品,堅持運(yùn)動不僅能使人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還會使人更自律更成功,日積月累,運(yùn)動和不運(yùn)動差距真的會很大。 運(yùn)動還能使人心情愉悅,當(dāng)人感到壓力過大的時候,最好就去做運(yùn)動,當(dāng)出透一身大汗后,情緒自然會輕松很多,所以運(yùn)動也是減壓的好方法?!?/br> 安諾夕說罷開始吃牛排,安諾夕的吃相非常認(rèn)真專注,讓人感到她非常珍惜眼前的事物,慕振東心生喜歡,慕振東嘴角上翹微笑道: “好吃嗎?” “好吃,黑胡椒的味道非常美味,我很喜歡吃黑胡椒牛rou。” 嗯,安諾夕喜歡吃黑胡椒牛rou和海鮮,這口味還是沒有變,陸薄修眉頭輕挑。 “安諾夕,你今年多大了?” “?。 ?/br> 安諾夕驚訝的看向慕振東,啊字的尾音向上抬起,似乎有點不相信慕振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是說你今年多大了?!?/br> 安諾夕確定慕振東的問題之后,黑亮的眼珠狡捷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 “你很想知道嗎?” “想知道,想知道你更多一些?!?/br> 慕振東滿眼深意的看著安諾夕。 “想知道我多一點,你最好去派出所查看,這樣會很準(zhǔn)而且詳細(xì)?!?/br> 安諾夕翻了個白眼同時端了一下單薄的肩膀。安諾夕的這個俏皮的小表情,看的慕振東眉眼彎彎。 這是他和安諾夕第一次這樣接觸,他們相識兩個月了,但都是在健身會所匆匆過招之后,安諾夕就走掉了,沒有深入了解的機(jī)會。 安諾夕的吃相很好,安諾夕刀叉用的很熟練姿勢也很美,安諾夕的確是一個很有修養(yǎng)的女孩子。慕振東見安諾夕只顧專心吃牛排,對他根本不予理會,他耐著性子注視了安諾夕一會兒,見安諾夕沒有要與他聊天的意思,于是他溫柔的問道: “不想告訴我?” 安諾夕猛然抬頭看向慕振東說道: “你不要告訴我,詢問女士的年齡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你不知道?!?/br> 慕振東被安諾夕猛然抬頭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嗖的挺直了身體尷尬的笑道: “那是普通關(guān)系男女的講究,我們不一樣,我們比較熟悉,是好朋友了是吧?!?/br> “大叔啊,我都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叫什么,有這么熟悉的好朋友嗎?” 慕振東輕笑,可也是,安諾夕一直稱呼他慕教,自己怎么會被安諾夕叫成慕教的他也不清楚,總之安諾夕這樣叫,他也便順著應(yīng)了。算來安諾夕從來沒有問起過自己的名字。慕振東于是從自己的皮夾里取出身份證推到安諾夕面前。安諾夕拿起身份證看了一眼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呵呵,這小愣頭青可真青,讓我想起了一個詞兒?!?/br> “什么詞,我猜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詞。” “當(dāng)然是好詞了,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這人竟敢對老祖宗不敬?!?/br> “呵呵,什么詞兒啊,你說出來我聽聽。” 安諾夕用唇語說道: “傻啦吧唧。” “傻啦吧唧?!?/br> 慕振東不假思索的迅速翻譯道,安諾夕愉快的笑道: “哈哈,慕振東你好聰明呀。” 慕振東的心中有點不自在,因為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把‘傻’這個字用到他的身上,尤其是女孩子們,她們都捧著他還來不及呢。慕振東干笑兩聲說道: “呵呵,傻就傻了吧。安諾夕,感覺我這個人怎么樣?” “你挺好的,是個不錯的教練?!?/br> “就這些嗎?” “當(dāng)然不是?!?/br> “那還有什么?” 慕振東心里有一絲的小悸動,很期待安諾夕的回答。 “你的皮相不錯,長的很好看,很養(yǎng)眼?!?/br> 慕振東的眼前瞬間飛過三只烏鴉。 “還有呢。” “沒有了?!?/br> 慕振東的自尊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挑釁,他在想,眼前的這個女人大腦溝回是否有問題,又或者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怪物。可以說,所有見過他的女人都會百般的逢迎他,可是眼前的這主竟然輕描淡寫的說他好看,竟然敢用‘好看’這個詞來敷衍他,看來她才是真正的傻啦吧唧呢,哼哼,就不信還收復(fù)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