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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師父姜英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見我孤身一人,又讀過書,在醫(yī)學上是有天賦,因此就也將我?guī)г谏磉叀?/br> 不過我一直覺得姜英一定不簡單,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古代,她竟然能開一家醫(yī)館,并且還打理著城郊的一所慈幼苑。 而且對于一些窮苦病人,收費都不會很高。 我有的時候懷疑她是不是上頭有人,不缺錢也不怕地痞流氓。 有的時候還是會想到大柱同學。 任誰和男朋友談了多年戀愛,忽然有一天因為世界意識男友變gay都會很難受的吧。 完全高興不起來。 有的時候我會讓我自己忙起來,不去想他。 以前勸別人放下一個人的時候,說得很輕巧,好像自己豪爽得說放下就放下就可以了。 但是事情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內(nèi)心的情感總會不斷地在拉扯自己。 更何況,沒有誰辜負誰,我們都是受害者。 “誰是這里的管事!” 我正在臺子后面看著這幾天的病患記錄,其實就是脈案,然后整理好放好。 突然就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我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這身衣服……媽耶錦衣衛(wèi)! 怎么會有錦衣衛(wèi)來到這里??! 見我傻愣愣地坐在那,這名高大的錦衣衛(wèi)皺起眉,握住繡春刀朝我走來。 “你是這里管事的?” 我才反應過來,然后站起來搖頭:“我不是,你稍等,我去叫人。” 錦衣衛(wèi)大哥態(tài)度也還好,沒有為難我,放我進去叫人了。 “師父,門口來了個錦衣衛(wèi)?!?/br> 姜英正在后院擺弄她的藥草,聞言也眉頭皺起來,隨后嘆了口氣,將手上的土掃掉,用濕布擦了擦就走出去。 我跟在后面:“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師父倒沒有隱瞞我:“想來是個周府的事情有關(guān)。” 這個我知道,這段時間整個揚州城都知道的熱點大事件。 要是這里有熱搜榜,一定是第一名,而且還是爆的那種。 周府大公子,前段時間被發(fā)現(xiàn)在府上喝得醉醺醺與嫡親meimei通/jian,被周大老爺發(fā)現(xiàn)時還口出狂言,說自己將來和懷王一起平步青云,人人都要朝他下跪。 這可不得了,當時跟著周大老爺一起發(fā)現(xiàn)的還有揚州知府大老爺,周大老爺聽了差點沒嚇死。 如今女帝治理國家治理得蒸蒸日上,但架不住總有人認為只有男人才能當皇帝,懷王,其實是先帝弟弟的兒子,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應該即位的人。 我悄咪咪地覺得,懷王可能和曹相也有合作關(guān)系,要不然他怎么能蹦跶到今天并且還和曹相的兒子是至交好友呢? 還想問問找我們?nèi)f民堂一個醫(yī)館干什么,但是已經(jīng)到前廳了,我也不好問。 那錦衣衛(wèi)看到師父一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態(tài)度恭敬了不少。 說了半天,我在一旁聽明白了,原來是找個女醫(yī)師,去周府幫忙的。 我在一旁當個木頭人,一邊看似在認真看醫(yī)書,一邊豎著耳朵聽。 心里還在想著姜菡這丫頭估計又要出外勤了,結(jié)果就聽見師父說道—— “小昉,你和我一起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出自宋詩人董嗣杲的《雨飲無肴》這篇文真的會很慢TT 因為精力有限,主更影衛(wèi)那本。 第九章 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但是一旁的錦衣衛(wèi)大哥銳利的眼神也一下子看向了我,我下意識地就揚起自信笑容掩蓋自己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的心虛。 “好的師父,我去拿藥箱?!?/br> 走進周府,我才深刻地感受到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那種震驚。 來古代這么多年,一天好日子都沒有真正地過過,好不容易等到投資股要上漲了,結(jié)果大柱同學“升官發(fā)財死老婆”,忽然地就把我給忘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周府很大,園林與房屋共生,設(shè)計精巧,假山流水,碧綠影譚,還有著各種巧奪天工的精美物件。 要不是我定力好,肯定一臉傻樣。 不過周府的氛圍到不怎么好,畢竟錦衣衛(wèi)都來家里查案了,誰會有閑心笑臉迎人。 到了一個后院的屋子,師父壓低聲音和我說道:“小昉,一會你去把脈,有什么問題再和我說?!?/br> 我像一只第一次離開老母雞的小雞一樣戀戀不舍地抓住了師父的衣角:“誒?師父您這是要去哪?這就讓我一個人來診脈嗎?” 師父寬慰我:“你已經(jīng)學了三年了,又天賦極高,我相信你?!?/br> “姑娘,請吧。”一直跟在旁邊不講話的錦衣衛(wèi)大哥忽然發(fā)聲,朝一旁擺了個請的手勢。 “千戶大人,王姑娘是我的徒弟,同樣的醫(yī)術(shù)精湛,萬望切莫怠慢于她?!?/br> “姜姑娘放心,她一定能夠全須全尾地出來的。” 就這樣,在他們的幾番客氣地寒暄中,我就這樣被帶進了屋子。 我剛一推門進去,就被里面的壓抑氛圍給驚到了。 屋里面有不少丫鬟,但是各個神情嚴肅,有的還帶著警惕。 丫鬟們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的丫鬟,各個腰膀渾厚,胳膊粗壯,反倒像是個練家子。 一個像是頭頭的丫鬟走過來,“王姑娘,這邊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