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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和常有麗從外邊走進來,李貌連忙起身迎上去。 “常姨,來喝咖啡?”常有麗笑道:“我哪有這閑工夫,來找馬得路說點事兒?!泵珕栃“祝骸靶“?,馬得路在不在?”小白回應(yīng)道:“馬總上午九點就來到了這里,九點半的時候又出去了,十二點半的時候又回來了。根據(jù)我的觀察,后來馬總一直沒出去。因此,現(xiàn)在馬總應(yīng)該在這里?!背S宣惏櫰鹈碱^:“哎喲我的媽呀!小白你能改掉你這羅里羅嗦的毛病嗎?”小白立正站好:“報告無所不能的常有理阿姨,不能。我的個人說話風(fēng)格在幼兒園小班期間就確定了。”毛毛對李貌說:“我們先去找馬得路說點事兒?;仡^聊。”李貌點頭:“去吧。” 毛毛和常有麗正要往馬得路辦公室走,被小白叫?。骸扒衣?。毛毛姐,馬總不在他和李才老師又安靜舒適又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他在——你們那兒?!?/br> 小白指了指樓上。 毛毛疑惑地望了一眼樓上,和常有麗匆匆上樓去了。 樓上工作室里,馬得路正跟蘇潔聊著。 “……總而言之一句話:男女關(guān)系一把鋸,她咋來,你咋去。”馬得路不解地問:“誰知道她咋來???” 門一下被推開,毛毛和常有麗進來了。 蘇潔趕緊站起身:“毛毛姐,你來了。常姨,您也親自來了?!泵苫蟮乜粗鴥扇耍骸澳銈z在這密謀什么呢?”馬得路趕緊解釋道:“我來問一下我今天的星盤。”毛毛訓(xùn)斥蘇潔:“不是說了上班時間不準(zhǔn)搞封建迷信嗎?扣工資五十?!碧K潔說:“哎你已經(jīng)把這條廢了?!泵肫饋砹耍骸芭?,我那說的是工作室內(nèi)部可以做學(xué)術(shù)性預(yù)測交流,僅限于我、你、李貌三人。對外不能廢——馬總,進來一趟,有話問你。” 毛毛、常有麗和馬得路進了里面的辦公室。毛毛順手把門關(guān)上,又拎了把椅子往空地上一放,對馬得路說:“坐那兒?!?/br> 馬得路只好坐上去。毛毛、常有麗坐到對面桌子后,如同審訊般。毛毛對常有麗說:“開始吧!媽?!瘪R得路一頭霧水:“什么情況???”常有麗說:“得路,問你幾個問題,別緊張,你有一說一就行。”馬得路一聽反倒緊張起來了:“我不緊張。我沒什么可緊張的。”常有麗對毛毛說:“看見沒,人家是真沒把咱倆放在眼里。”毛毛哼了一聲。 常有麗問道:“得路,你有沒有什么瞞著我們?”馬得路苦笑:“我襪子上破個洞毛毛都知道,你說我還有什么能瞞???”常有麗又對毛毛說:“以后不要給得路洗襪子,包括其他內(nèi)衣。一點家務(wù)都不做的男人難成大事。這也是為得路著想?!泵c頭:“哎?!瘪R得路一臉擰巴。 常有麗繼續(xù):“得路,以后內(nèi)衣你自己洗。另外,你再想想,有沒有什么瞞著我和毛毛的事兒,這事你說比較好。”馬得路歪著腦袋又想了一下:“我銀行卡密碼、手機密碼、微博密碼、微信密碼……這么說吧,除了QQ密碼,我一切密碼毛毛都知道。你說我還有什么可瞞的?還有什么可值得瞞的?”常有麗問毛毛:“QQ密碼為什么不知道?”毛毛說:“我的他也不知道。我們第一次上床那天互相交換了密碼,到最后商量了一下,說還是要給彼此留一點空間,就都保留了QQ密碼?!?/br> 常有麗轉(zhuǎn)過頭:“哦。得路,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可直接問了。”馬得路點頭:“隨便問。”“你爸他最近好吧?”馬得路一愣:“……好啊。挺好。腿腳利索著呢?!薄澳X子呢?利索不?”馬得路明白了點什么:“你們見過我爸了?” 毛毛取出馬吃草簽過字的授權(quán)書,遞給馬得路:“我們剛見完他?!?/br> 馬得路看完授權(quán)書,有些不高興,質(zhì)問毛毛:“見我爸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常有麗忙解釋道:“不怪毛毛。我約的你爸。我們是老同事、老街坊,你沒出生前就認(rèn)識,我約你爸不用還得你同意吧?毛毛,把授權(quán)書收回來?!?/br> 毛毛上前把授權(quán)書拿了回來。 常有麗又問:“婚禮總指揮現(xiàn)在就是我了。這你沒有異議吧?”馬得路有些茫然:“我爸現(xiàn)在腦子有些不太……靈光,你們是不是上了什么手段?”常有麗得意道:“恰恰相反。你爸給我們上了手段,穿迷彩服,裝土行孫,竊聽我們的談話,聽到了我倆對你們家的一片丹心,這才心悅誠服地簽了這授權(quán)書?!瘪R得路微微點頭:“嗯。倒像我爸現(xiàn)在的行事風(fēng)格?!背S宣愓f:“好??傊笓]的事就這么定了?,F(xiàn)在說說你爸,他到底怎么了?” 馬得路嘆了口氣:“剛拿到拆遷款那會兒,多疑,失眠。這還算正常。但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他老愛打聽咱們幸福里那些不好的事兒,天天在家琢磨研究?!背S宣悊枺骸笆裁床缓玫氖聝喊??”馬得路想了想:“比如,原來三號樓那金胖子,拆遷款到手變成了賭徒,賠了個精光又欠下幾百萬,一根繩子吊死了。”常有麗突然想起:“老金還欠我兩百多塊呢。他人挺好,就是好賭,把自己作死了?!瘪R得路無奈地說:“不,我爸不這么認(rèn)為。經(jīng)過深入研究分析,還實地勘測了,我爸認(rèn)為,金胖子不是自殺,是他殺,是被債主害死的。他要報警,幾次被我攔住了?!?/br> 毛毛一聽精神了,拉了張椅子坐到馬得路跟前。 “沒準(zhǔn)你爸真看出了疑點呢?一般來說,不正常的人看不正常的事兒能看出不正常來?!瘪R得路干笑:“他能看出什么疑點?他那分析報告我看了,瞎掰——阿姨,你也是嫌疑人,排第二十幾名?!背S宣慄c頭說道:“哦,對。我也是債主。你爸倒是挺嚴(yán)謹(jǐn)。”說著居然有些失望,“我排得很靠后啊?!泵芘d奮:“挺靠前了!”常有麗打住:“別瞎摻和。讓得路繼續(xù)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