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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實在趕不回來,所以需要夫人您代表斐家。” 南妧即是斐以崢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南家大小姐,在斐以崢不能出席的情況下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之前她的一些行為也讓斐家人看出這位夫人任性且不好欺負。 生怕她覺得丈夫不在自己一個人去宴會太可憐丟面子就不去,所以才出動那么多人。 最關(guān)鍵的,還是…… “要帶上斐云瑾?” 南妧翻開請柬,里面話到?jīng)]那么直白,但意思就是這個。 難怪連斐行霖都來了,又沒有老公作伴還要帶上繼子,怎么想都很委屈。 這個圈子又是最愛傳八卦的,南妧不用猜都知道如果自己這么出場那些人背后會這么說。 一向受寵的南大小姐怎么能忍? 在南妧原先的記憶里,這場宴會她和斐云瑾都沒去,她是因為剛好生病人起不來,斐云瑾則是因為北堂家根本沒提起他。 上輩子既然沒有提起,那這輩子為什么又有了變化? 僅僅是因為自己帶著斐云瑾搬出來住了? 因為這件事太小,又沒親身參與,南妧也沒記在心上,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自己總不能為了一場宴會還故意把自己弄病。 但就這么簡單答應也不行。 南妧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往肚子咽的性格。 “是的,北堂家對云瑾少爺不聞不問那么多年,突然來這一遭恐怕有什么想法?!?/br> 斐行霖看出了南妧的不樂意,這也在他的預料中,“如果不是家主大人實在脫不了身,我們也不至于麻煩夫人。” 他盡量把這件事往公事上扯,還搬出了斐以崢,就是希望南妧能顧全大局。 再說,他們這位夫人對家主可是真愛,小女孩總是容易為愛多付出一些。 斐行霖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避開一旁的斐云瑾,一來這孩子從他們出現(xiàn)后就低著頭一副自閉模樣,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二來,一個四歲孩子能知道什么。 斐云瑾恐怕一到百都不會數(shù),之前因為他的身體原因沒有請專業(yè)的育兒師教導,自學成才也沒那個條件。 可以說在斐行霖心中,斐云瑾已經(jīng)被踢出繼承人候選名單,只要他乖乖聽話,別惹是生非就行。 因此他也不會注意到斐云瑾放在膝蓋上微微握緊的雙手和被咬的發(fā)白的唇瓣,或者說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真的真的?還有這種事?真不要臉,普通人都做不出來!」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你看云瑾少爺也不至于……」 「嘖,所以人就要知足,想要不該有的東西,就會有這種下場!」 良好的記憶讓斐云瑾至今還能想起那些女傭背后說的話,他知道,她們說的是他的生母。 一個用了很不好的方法生下他,卻也因為生下他而死去的女人。 即使年紀還小,斐云瑾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是死亡。 一個人死了,就代表她永遠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 好幾次被掐,被餓肚子的時候,斐云瑾也會幻想,如果他母親還在,是不是會保護他,是不是會給他做好吃的? 是不是、會笑著摸他頭,告訴他——云瑾很棒,我最喜歡云瑾啦。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可至少心里會好受點。 斐云瑾記得,她就是姓…北堂的。 頭頂似乎還殘留著南妧掌心的溫度,讓斐云瑾又慢慢放松了咬緊的牙關(guān)。 ——沒事的,沒事的。 ——小瑾已經(jīng)很乖了,一定一定不會被送回去…的吧。 “是啊,以崢真的好忙啊?!?/br> 南妧的長睫毛微閃,神情是十足的不開心:“我搬出來都快兩個月了,他一個電話都沒?!?/br> “哼,他不給我打,我也不給他打!” 斐以崢:“……呵、呵呵,夫人您要體諒家主大人?!?/br> 他沒關(guān)心過這對夫妻的私事,但南妧長的這么漂亮總以為斐以崢會稍稍有些不同。 男人嘛,都是看臉的。 沒想到…… 想到斐以崢,斐行霖真怕這位家主下一秒就突然告知他看破紅塵要出家做和尚去了。 “體諒?我還不夠體諒他嗎?!” 南妧更不“開心”了,這老頭就會說些冠冕堂皇的空話,什么實質(zhì)東西都不出就想讓自己辦事。 不愧是專業(yè)十級畫餅選手。 可惜南妧不吃。 說著說著,被“激怒”的南妧直接起身把請柬往桌子上一甩,大有我絕對不會去的架勢。 斐行霖眉間的深痕又重了些,如果這是自己兒媳婦早就讓兒子和她離婚了,一點也不賢良淑德,真不知道南家是怎么養(yǎng)女兒的。 然而心中不管怎么想,斐行霖也必須請動南妧。 “夫人,您如果愿意出席,我一定會如實告訴家主大人,他肯定也會明白您的委屈,心疼幾分?!?/br> 心疼個鬼! 南妧心里翻個白眼,就斐以崢那成仙模樣,估計她就算死在他面前,都只會淡淡來一句:萬事皆有因果,一切隨心即可。 又想和小姑娘打感情牌,這老頭子忒不要臉。 “那不如現(xiàn)在打個電話,看以崢怎么說?他要是愿意說幾句好話,也不是不行。” 打呀,有本事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