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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約上李馥彤去外頭見面,聊聊易茹的事, 順帶把河澤城外撿到的紅色包包送去失物認領。 也不知道師震那幫人活下來沒有。 奶茶店里,李馥彤見到楚雪兒,有如失散已久的親人, 頗為激動。 “你最近怎么樣?”楚雪兒招呼她入座。 李馥彤立即嗚嗚的告狀:“易茹完全不出門見人,前兩天突然發(fā)神經(jīng), 跑去勾搭我堂兄,嚇死我了!” 相識多年的閨蜜冒出一身沒聽過的壞手段, 她簡直怕死了, 萬一堂兄無辜中招怎么辦? “她喜歡你堂兄?”楚雪兒一愣,怎么就從符箓師的故事變成愛情戲文了呢? “我也不知道……” 李馥彤的眉頭緊緊皺起, 她完全沒留意過,易茹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堂兄, 他都訂婚了, 那點心思還不收起來么? 被賊人惦記上的滋味非常不舒服,所以她沉不住氣…… “雪兒,我實在忍不住, 就把她趕走了。” 說好要盯住人的, 但是她害怕…… 楚雪兒一手支著下顎, 覺得不對勁:“易茹遭受了符水的反噬,應該很難受, 怎么還有心情去給你堂兄獻殷勤?” 這個時間節(jié)點,未免也太奇怪了。 有什么急切的必要么? 李馥彤摳著手指頭, “她肯定不懷好意, 怎么辦呀?” “那么易茹離開后, 住哪里去了?”楚雪兒問道。 李馥彤噘嘴一搖頭:“我跟她鬧掰了,不好打聽她的去處?!?/br> 楚雪兒看她似乎對易茹存有心理陰影,這樣警惕防備……倒是可以理解。 害人的符箓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以劃分到巫蠱咒術那一類,神秘而可怖。 設想身邊有這種存在,尋常人當然毛骨悚然,敬而遠之。 在李馥彤眼中易茹有問題,楚雪兒關注的卻是她背后那個會煉符的邪修。 為什么此人還沒現(xiàn)身?易茹遭受反噬后不慌張去找他? 難不成她已經(jīng)變?yōu)闂壸印?/br> 楚雪兒稍作猜測,決定回去后找霍蘭諾幫忙,把易茹盯住了,不信會逮不著狐貍尾巴。 在奶茶店里喝了飲品,閑聊少許,主要是安撫李馥彤的驚懼。 楚雪兒要去一趟失物招領處,后者閑來無事決定跟著一塊去。 * * * 大抵是拾金不昧的人不多,失物招領處建筑內(nèi)顯得空曠而安靜。 幾個工作人員堅守崗位,接待了楚雪兒。 靚麗鮮艷的紅色包包遞交上去,由儀器掃描它存留的指紋或者皮屑,以此追溯到她的主人。 同時根據(jù)包包外形在龐大的監(jiān)控數(shù)據(jù)庫里一查找,兩項吻合后,確定就是溫麗嬅的。 工作人員詢問了楚雪兒的拾物經(jīng)過。 一聽是在妖獸灼燒后的場地撿到它的,再看溫麗嬅的出城記錄,多日未歸,很大可能兇多吉少。 暫時標記上失蹤狀態(tài),然后讓楚雪兒等著,他們聯(lián)絡了溫麗嬅家里人過來跟她交接失物。 接到通知的溫家人沒多久就來了,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倆,自稱溫麗嬅的父母。 他們面容上刻著生活艱辛留下的皺紋,聽完工作人員簡述,頓時臉色微妙。 他們先是翻看了包內(nèi)物品,而后質疑了楚雪兒的言辭,認為那群獸人非常厲害,不大可能出意外。 清路隊在河澤城外巡邏,緊挨著人類居住地的周邊區(qū)域,哪有什么高級妖獸。 溫麗嬅的母親手里捏著那幾個耳飾,扭頭看楚雪兒。 “楚小姐長得真漂亮啊……”她眼睛一閃:“你沒看到包里放了項鏈?” 楚雪兒搖頭,“沒有?!?/br> 溫母皺眉道:“我女兒愛打扮,肯定不止帶這幾樣出門的,項鏈必不可少,都是值錢的珠寶呢?!?/br> 楚雪兒面無表情,確定道:“我沒看見?!?/br> 溫父頓時跳了起來,指責楚雪兒偷竊:“這種事現(xiàn)在還少見么?撿了東西昧下貴重物品,再來假裝好人!” “行了,人家要是貪圖東西,干嘛把包包送回來。” 工作人員什么場面沒見過,擺手道:“沒證據(jù)的廢話去外面說,有證據(jù)你們就直接報警,請吧?!?/br> 楚雪兒覺得這對夫妻真是搞笑,索性直言道:“你們說的獸人是師震吧,他們遇到了八級火系妖獸,多半是尸骨無存?!?/br> “什么?”聽見這話的人都驚了。 饒是工作人員也沒料到她輕描淡寫的現(xiàn)場,是八級妖獸現(xiàn)場。 楚雪兒繼續(xù)道:“為什么我這樣推測,因為妖獸灼燒的痕跡沒有往外蔓延太多,它不可能不追逐獵物。” 只可能獵物已經(jīng)被解決了。 “我看他們壓根不擔心女兒,說這些做什么。”李馥彤朝兩人翻個白眼。 溫父溫母呆愣住了,癱坐在地上。 溫母嗚嗚哭了起來,伸手去夠楚雪兒,“我們一大家子要吃要喝,沒有麗嬅還怎么活下去,你是要逼死我們啊……” 楚雪兒后退兩步躲開了。 溫母抓不著她,改為扯裙擺,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你還我的麗嬅……” 工作人員處理撒潑很有經(jīng)驗,大聲道:“再鬧事就報警。” 溫母恍若未聞,繼續(xù)哭嚎。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兩個人,正是李子丘和宋筠。 李子丘一眼看到了李馥彤,“彤彤,你在這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