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內(nèi)部優(yōu)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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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白衣哼著歌在廚房里忙碌,圍裙上的粉紅小兔兔讓他看起來有些反差萌。 見周談推門而出,他笑著問: “呦,主公~昨晚過得怎么樣?” 側(cè)過頭展示頸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吻痕,周談略帶羞澀地笑笑,臉上盡是饜足的神色。 “哇哦,看來確實很激烈。”白衣吹了個口哨,“表白成功了?” “還沒有。但,有一就有再。她對我心軟呢……” 想起昨夜她熱烈的回應(yīng),兩人極盡纏綿的野性交合,周談眼中閃過一絲甜蜜: “我們會在一起的?!?/br> “那我就提前恭喜了~” 白衣將煮好的紅豆飯端了過來,笑道: “來慶祝吧!對了,伯勞小姐呢?” “她已經(jīng)走了。” 對女人不肯過夜有些無奈,周談坐到餐桌前,意外于白衣下廚的好興致。 對末世的有限條件而言,今天的早餐非常用心。 將這顆稀有的煎蛋和白衣分食,周談有些感動。 他知道,白衣這餐更多是做給伯勞的。 他體貼的從者總是將事情考慮在主公之前。 “昨晚你沒回來么?” “嗯,找紅豆去了?!卑滓掳鸭搴玫奈绮蛂ou往嘴里塞,“因為知道主公你能搞定嘛?!?/br> “看來是去干別的了?!敝苷匋c(diǎn)頭,又問:“周執(zhí)彧還活著么?” “???不至于不至于?!?/br> 筷子一抖,夾著的rou差點(diǎn)掉下來。白衣解釋: “我就是和他聊了聊。” “沒打人?”周談和他確認(rèn)。 “沒有,哪能啊。”白衣一臉無辜,好像每次和周執(zhí)彧掐得你死我活的人不是他。 “那你頭發(fā)怎么回事?”鬢發(fā)少了一截,像是被利器劃去的。 “呃,這個……”白衣顧左右而言他。 周談懷疑地看著白衣,還要再問,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我去開門!” 白衣唰的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 果然有問題…… 起身,周談?wù)掳退妓?,門外的那人已經(jīng)進(jìn)了來。 是商隊老劉,此刻正臭著一張臉,對白衣橫眉豎目。 白衣假做不見,熱情招呼: “嘿,你來的正好~今天我煮了紅豆飯還煎了罐頭,上好的午餐rou!坐下來一起吃點(diǎn)?” “不必了?!崩蟿⒌哪樕€是不好,“昨天談好的價格要改了?!?/br> “哦?就長期合作而言,這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價格了,老劉你真的要加價嗎?” “不?!?/br> 瞪了周談一眼,老劉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拍: “內(nèi)部優(yōu)惠,你們看著辦吧?!?/br> 周談拿起文件翻看。白衣瞥了兩眼,立時神經(jīng)一繃: “這個價位是否有些,太……” 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這批物資的價位已經(jīng)不是成本價能形容的了,近乎倒貼。 這不利于雙方的長期合作。 “收著吧,這是商隊的一點(diǎn)心意?!?/br> 老劉陰陽怪氣: “就當(dāng)慶祝我們兩家緊·密·結(jié)·合?” ……過夜費(fèi)?白衣腦海中蹦出這么一個詞。 他震驚地從周談那里接過文件,翻頁的手微微顫抖。 這么奢侈的嗎?要不,主公你多出賣一下色相……? 白衣對著周談擠眉弄眼。 周談沒有和他對上電波,他正在和老劉對峙。 走到周談面前,老劉緊緊地注視著他,手中的保溫杯往桌上一拍,嚴(yán)肅開口: “周談先生,我很欣賞你的韜略。但是,就我個人而言,希望你能離伯勞小姐遠(yuǎn)一點(diǎn)。” “這是為了你好。” 周談抿唇,笑了。 “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我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br> 卻是寸步不讓。 “我心悅于她,但能和她相會的機(jī)會太少,無比渴望著伯勞小姐的垂青?!?/br> 他誠懇地說: “如果您有心,可否為我美言兩句?” 我可去你的吧! 老劉瞪著周談,真想一保溫杯糊他腦門上。 但老劉也知道,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自家主公默許,一萬個周談也近不了她的身。 現(xiàn)在說著只是一夜情,然后呢? 如果伯勞……如果菈雅足夠心軟,這男人說不定很快就會登堂入室,踏上樂園的土地。 老劉是聽過程雅雅對她哥的長篇吐槽的。 哪怕菈雅把白衣收了,他都不會有一絲反對。 唯獨(dú)周談,只有他。老劉并不想放這么一個掐尖善妒的男人進(jìn)來。 “算了,你好自為之?!?/br> 深深地望了周談一眼,老劉記住了這個人。 “如果要找我,你知道該怎么做。” 看也不看一旁試圖緩和氣氛的白衣,留下這么一句話,老劉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了?!?/br> 關(guān)好門,白衣有些憂傷??磥碜约抑鞴那髳壑凡粫环L(fēng)順。 周談倒是無所謂,拿起筷子繼續(xù)干飯。 不管別人怎么想,伯勞他追定了。 “說說吧,昨天周執(zhí)彧那邊什么情況?!?/br> 看白衣吃完了,周談問他,手中的筷子不停。 “咦。”沒糊弄過去么。 沒辦法,說吧。 白衣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也沒什么,就是……” 時間推回前一日。 老劉將合作的事交代完就走了。白衣思考片刻,打聽到了周執(zhí)彧現(xiàn)在的居所。 和末世大部分領(lǐng)主一樣,山流月和他的親信住在同一片別墅群中。 控壓異能在身,白衣很輕易地隱匿了自己的行跡,徑直潛入鐘鈴所在的小樓。 名義上,周執(zhí)彧是鐘鈴的下屬,兩人住同一棟。 從周家出來的從者,和主公同居一處時應(yīng)住的位置是有講究的。 按此推斷,白衣很快找出了周執(zhí)彧的房間,正想打開房門,卻又頓住了腳步。 房中傳來鐘鈴的聲音。 白衣忙隱匿一旁。 “執(zhí)彧……”鐘鈴一步步迫近眼前的男人,“不要拒絕我?!?/br> 周執(zhí)彧沒有動,只是扭過頭去,看著地面上黑色瓷磚的一角。 鐘鈴沒有理會他無言的抗拒,徑自說著: “你總是對我好,哪怕被那女人迷惑時,也不愿對我下殺手?!?/br> “現(xiàn)在你回來了,活著回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起面對這一切。” 她擰起尖細(xì)的眉,“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br> 周執(zhí)彧沒有開口,只是握住了自己的左肘,繼續(xù)沉默。 強(qiáng)壓住怒火和質(zhì)疑,鐘鈴深呼吸,再一次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一向這么擰巴。 他是愛著自己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他真的愛著自己嗎?從他回來一直到今天,他甚至沒再主動觸碰自己。 鐘鈴抿唇,試探性地去牽周執(zhí)彧。 就在左臂即將被觸碰到的瞬間,周執(zhí)彧如同受驚般,向后閃了一步。 他拍開了鐘鈴的手。 鐘鈴的臉色立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