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給了攝政王 第39節(jié)
“暢快就好。最近聽聞令尊忙得很,想必沒辦法像陳少爺一樣如此出來品酒了?!避幧鲉柕?。 “是啊,最近那老頭諸事煩憂,還想讓本少爺去幫村,時不時的在本少爺耳邊念叨著這些朝廷事,真是聽得耳朵都起繭了?!?/br> “哦?不知都講些什么?”趙詩意急急問。 陳康頓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對,但他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思考遲鈍了,想半天沒想起來什么不對的地方,隨意回道:“無非是那些官員之間的明爭暗斗,沒意思極了?!?/br> 趙詩意失望的噢了一聲,重新坐好。 “陳少爺神通廣大,是否知道上次京城出現(xiàn)反賊那幾天,有個小太監(jiān)去了趙府?那小太監(jiān)本王查了半天,都沒查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br> “哈哈哈哈,你當然查不出,他們安排得隱秘著呢?!?/br> 趙詩意離陳康近,她一把抓住陳康的衣領(lǐng),問他:“你什么意思?他們,他們是誰?” 陳康被趙詩意從座位上拽起,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的,還沒等他回話,就一頭栽到桌子上,有碗從桌面上滑落下來,發(fā)清脆的聲音。 外面陳康跟過來的小廝敲門喊道:“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趙詩意心中一緊,她想問出來的事還沒有眉目,可不能被發(fā)現(xiàn)了。 偏偏撲倒在桌面上的陳康跟個死豬一樣,瞇著眼睛在桌面上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沒事,退下去,婆婆mama的!” 趙詩意驚訝抬頭,見軒慎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的竟是陳康的聲音! 趙詩意嘴巴張成了o形,“王爺,還會口技?” 軒慎見她驚訝的小樣子,可愛極了,用手指刮了刮趙詩意的鼻尖道:“這點小技倆,本王自然是會的。” 趙詩意陡然被軒慎偷襲,一張臉紅了又紅,將臉扭向一邊,正好對著陳康臃腫的身子,趙詩意一下子心中害臊全無,嫌棄的推了一下陳康,“喂,你倒是說說,他們是誰???” “忠義侯府就這么幾個人,你傻??!”陳康不舒服的動了動道。 “這么說來,真的是忠義侯府干的?”趙詩意覺得不可思議,想起上次那逃脫的太監(jiān)不慎落下的藥包,那可是吃下去立馬斃命的毒藥,他忠義侯府與自家有何仇怨,要下如此毒手? 軒慎在陳康頭上敲了幾下,直至將陳康敲醒,又問了句:“本王近日,見你父親頻頻聚攏錢財,拉攏人脈,你們家可是想造反?” 最后幾個字軒慎是在陳康耳朵旁說的,陳康被軒慎嚇一跳,指著軒慎讓他別瞎說。 雖然是喝醉酒,可這態(tài)度也太過激烈了些,有些心虛的樣子,軒慎在心中說道。這忠義侯向來沒什么本領(lǐng),雖然身為侯爺,可在京城處處受制。 前世趙府被陷害,隨后自己身陷囫圇,軒慎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如今想來,怕是他低估忠義侯府了。 難怪前世怎么查都查不出來,原來是一開始就查錯了方向。 軒慎看著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的陳康,瞇了瞇眼睛。這忠義侯府的背后,難不成還有什么高人不成?或者是原本就是扮豬吃老虎? “來人啊,陳少爺喝醉了,快扶他去清洗清洗?!避幧鞒饷婧暗?。 陳康的丫鬟小廝互擁而上,見到陳康狼狽的樣子面不改色,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康此時的樣子,干凈利落的將陳康扶到里間的位置收拾好出去了。 “王爺,陳康說得話會不會是真的?”趙詩意心中急的不行,早就想問這話了,可惜剛才旁邊一直有人,她只好憋著不問。 此時四下無人,趙詩意便憋不住了。 “你先別急,待本王查明,真相定然會水落石出?!避幧靼参康馈?/br> “這冷夜又去干嘛了?本王不是讓他對你寸步不離嗎?”軒慎皺眉,剛才要不是他來了,他不敢想象陳康這個紈绔子弟要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他一想到自己進來時陳康說的那些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平日里和趙詩意的行徑,已經(jīng)被人說得如此難聽,軒慎雙眼看著趙詩意,有些后悔的說道:“以后本王會注意言行舉止,不再讓你遭受非議的?!?/br> 可趙詩意此時根本不在乎這些傳言,比起傳言,那直接能要人命的藥恐怖多了,而且那藥是想要了她全家人的性命??! “你不要怪冷侍衛(wèi),是我讓她去查那太監(jiān)的事情去了,這些天,心中不安的很,總覺得這些不好的事情會再次發(fā)生?!壁w詩意說著,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想到上輩子一家人不僅慘死,而且還被加上了千古罵名,身子瑟瑟發(fā)抖起來。 “別怕?!避幧髯哌^來,心疼的將趙詩意抱在懷中,“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趙詩意被軒慎環(huán)繞著,莫名感覺有些安全感,她埋頭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堪的過往,那些畫面卻總是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出現(xiàn)。 趙詩意緊緊抱住軒慎,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一絲溫暖。 軒慎僵硬著身子任趙詩意回抱著,他已經(jīng)很久沒從趙詩意那里得到過一絲一毫的回應(yīng),今天趙詩意的態(tài)度似乎對自己軟化了很多。 軒慎低頭,在趙詩意發(fā)間烙下一吻,輕輕拍打著趙詩意的背部,試圖讓趙詩意心情平靜一些,慢慢的懷中的趙詩意才沒有發(fā)抖了,呼吸也歸于平穩(wěn)。 軒慎試著喊了兩聲,懷中的人都沒有回應(yīng),軒慎扶起趙詩意的腦袋一看,趙詩意的下巴在他的手中上,一張小臉皺巴巴的,眼角還有淚痕,雙目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已然睡著了。 第58章 時隔幾日,京城又掀起軒然大波。 “果然是忠義侯府家?!壁w詩意聽著丫鬟小昭從外面聽來的消息,神情里沒有一絲絲驚訝,“這忠義侯府也太大膽了些,居然敢勾結(jié)外邦!幸好圣上和王爺明察,不然這皇朝可就要毀在這一家人手中了?!?/br> “是呀!如此貪權(quán)賣國之人居然被稱之為忠義侯,奴婢現(xiàn)在聽了就覺得惡心!”小昭憤憤不平附和道。 “不過,奴婢有一事覺得奇怪,忠義侯府一家已經(jīng)入獄了,這皇后娘娘的頭銜卻仍然還在,似乎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小姐,你說這是為何?” 陳皇后,陳佳禾。 趙詩意眼神一收,陳家這等事情,以陳佳禾上輩子憑借著手段,多年無子卻穩(wěn)坐皇后之位,自己家中的一應(yīng)事務(wù)她怕是一清二楚的,自己前去試探她,竟然還能滴水不漏!實在是佩服! “小姐,皇后娘娘求見。”外面有丫頭匆匆來報。 一時之間,趙詩意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在家中被打入大牢之后第一個想到了陳佳禾,然后匆匆進宮尋她幫忙。 看著身上傳的繡有大朵海棠花的衣服,趙詩意轉(zhuǎn)頭吩咐小昭:“幫我拿j件素些的衣服,快些?!?/br> “小姐,陳家出事,此時不宜見陳皇后啊,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了,傳到上面人的耳朵中,不好解釋啊?!毙≌鸭m結(jié)道。 “羅嗦什么,快點去吧?!壁w詩意想到前世陳佳禾也是見了自己的,雖說沒有幫自己的忙,但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卻沒想到,那些似乎是真的證據(jù),卻原來是他們趙家當了陳家的替罪羊! “讓她進來吧?!?/br> 只見原本風(fēng)光萬丈的陳佳禾一身灰色衣服打扮,頭上挽著一圈布圍著額頭,整個人低垂著走了進來。 她抬眼看向趙詩意,突然對著趙詩意跪了下來,大哭著喊道:“jiejie?!?/br> 趙詩意坐在那兒沒動,陳佳禾本以為趙詩意會過來扶著自己,結(jié)果沒有,她心中憋著悶氣,可是也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更何況自己是來找人幫忙的。 陳佳禾雙眼哭得通紅,跪著膝蓋挪到了趙詩意坐著的地方,“jiejie,請原諒meimei這個時候來找你,可meimei的家人,他們、他們是無辜的,我的父親他沒有叛國,父親一介庸俗之人,哪里能當?shù)钠鹪旆吹拇笕??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父親做的?!?/br> 趙詩意透過陳佳禾,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一身狼狽去皇宮求陳佳禾的場景,當時陳佳禾一身光鮮亮麗,而她狼狽不堪,如今想來,恐怕比陳佳禾更加讓人覺得可憐吧。 趙詩意伸手將陳佳禾從布匹里頭掉下的碎發(fā)重新塞進圍著頭的布匹當中,將陳佳禾從地上扶起來,“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說,若是被冤枉了,肯定不會讓那冤枉你父親的人得逞的?!?/br> 陳佳禾一邊被趙詩意扶起,一邊哭著搖頭,淚水從她臉頰上被甩出來,砸在兩人的手臂上,“不,他們都不相信父親,都覺得父親是反賊。jiejie,好jiejie,你和攝政王相熟,幫我向攝政王求求請,讓他明察啊,jiejie?!?/br> “你為何說忠義侯不是反賊,可是有什么證據(jù)?若是有證據(jù)大可以交給我,我?guī)湍憬o攝政王。”趙詩意誠信說道。 “我、我這兩年來身居深宮之中,哪里知曉家中事務(wù)?只是父親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父親萬萬做不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趙詩意松開陳佳禾的手,輕聲嘆息了聲:“那meimei此話是沒有證據(jù)了?攝政王早猜測你要過來,便將你父親犯罪的證據(jù)交給了我。陳皇后,拿證據(jù)上確鑿有你父親和外邦親筆寫下的書信,據(jù)說還抓到了一個外邦人,你知道在哪里抓到的嗎?” “不、不可能,父親怎么會留下與他們的書信。不可能!”陳佳禾搖頭,雙手捂著腦袋,似乎在受什么極大的痛苦,陳佳禾不敢置信地盯著趙詩意,嘶啞吼道:“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小昭將陳佳禾放在趙詩意肩膀上的手甩開,“王爺都說了,您寫的書信也有一封呈給了皇上呢,您在我家小姐這兒發(fā)什么瘋,賣國賊!” “哈哈哈。小昭姑娘,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我陳佳禾什么時候勾結(jié)過外邦?我不要命了么?” “佳禾,你不用說了,你們家這件事證據(jù)確鑿,且我家井水之前差點被一個太監(jiān)放毒,經(jīng)過查探終于查出了此人,并且他已經(jīng)招了,這命令下毒之人,正是你父親忠義侯?!?/br> 趙詩意閉上眼睛,終于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我們兩家血海深仇,你我姐妹,從今天開始恩斷義絕。我早知你心中本對我這個jiejie沒有半點歡喜,往后我們便不要在人前假模假樣了。我知皇帝舍不得殺你,望你日后遵守本分,好自為之?!?/br> “jiejie,你這是什么話?你...”陳佳禾話還沒說完,氣急攻心,翻了個白眼就暈過去了。 趙詩意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對旁邊的小丫鬟說道:“送客。” 兩個小丫鬟前去抬陳佳禾,不一會兒陳佳禾就悠悠轉(zhuǎn)醒,她看向一臉絕情的趙詩意,“jiejie當真如此狠心,趁我陳家凋零之際找借口落井下石?” 趙詩意聽陳佳禾強行辯解,卻不欲與陳佳禾多說,她轉(zhuǎn)過身走到院中的大槐樹下,閉目坐了很久很久。 “想什么呢?”耳邊響起一聲渾厚的男聲。 趙詩意背靠著大槐樹,眉眼輕顫,看向軒慎,以及軒慎身后的漫天星光,“我在想,明天應(yīng)該是個好天氣。” 軒慎你在趙詩意旁邊坐下來,抬頭望向天空,星光璀璨。 “好久沒抬過頭看這漫天星光了?!避幧鞲袊@道:“朝廷諸事煩憂,最近小皇帝因為皇后的事總是跟我鬧。前朝大臣們說要將皇后娘娘打入大牢,這皇帝又死死不肯松口,還跟本王鬧了起來,實在是煩不勝煩。” 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放在了軒慎的兩側(cè)發(fā)際線旁,軒慎說話的聲音一頓,緩緩抬手想去摸趙詩意貼過來的手指,卻被趙詩意啪的一聲打掉。 “給你按按腦袋,不許亂動?!壁w詩意輕哼一聲,傲嬌道。 “那多謝我家詩意了?!?/br> 一陣微風(fēng)拂來,拽起兩人的衣擺,趙詩意輕輕揉著軒慎太陽xue的地方,軒慎的最佳輕揚,閉上眼睛享受著眼前這片刻的安寧。 “忠義侯府勾結(jié)外邦,意圖謀反,已經(jīng)下了圣旨了,一家上下百余人口,男的三日后問斬,女眷重則放入軍營,輕則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京。”軒慎輕聲說道。 趙詩意幫軒慎揉著的手一刻不停歇,默默地聽軒慎說著。 軒慎卻是有些意外,“你剛才不是在想這件事?” 趙詩意一笑,“我和忠義侯府不是很熟悉,當然不會想他們的事情,我只是不太明白,他忠義侯府要謀反,為何要殺了我們一家人?!?/br> “他不止要殺你們一家人,他們還要將本王除了。”軒慎聽明趙詩意的心思,回道。 趙詩意有些不信,“王爺您如此強大,豈是他忠義侯府能對付得了的,他們是想瞎了心了,居然敢惦記您!” “是啊,我堂堂攝政王,居然被這一群宵小給設(shè)計了,實在是掉以輕心啊?!避幧魃焓治兆≮w詩意在為自己揉太陽xue的手,讓自己有一些真實感道:“幸好,幸好我重新回來了,幸好我提前預(yù)防了?!?/br> “嗯?”趙詩意有些不懂軒慎的話:“您這話是何意啊?” “你不用懂,你只需要知道,本王會永遠護著你?!?/br> “至于他們陳家,當然是說擋了他們的路,他們便要殺誰,你父親效忠于當今陛下,有人私自拉攏你父親,你父親不從,只想一心敬重皇帝陛下,像皇帝在朝中新任的人有三人,其一是你父親,其二是本王,這其三,便是身為國丈的忠義侯,只要他忠義侯鏟除了不識相的你父親,和如今權(quán)勢滔天的本王,小皇帝又對皇后娘娘情根深種,對皇后言聽計從,到時候這朝野,豈不就是他忠義侯的囊中之物了?” 軒慎說完,指著天上的月亮給趙詩意看,“那滿天繁星,也不過只有一個月亮罷了,而那月亮?xí)r而只有月牙大小,時而圓潤光澤。忠義侯,就是想在這月亮還是月牙的時候便將天空不滿烏云,攪動一池渾水,讓我們命喪黃泉,而他,則權(quán)勢滔天?!?/br> “以后,本王就是這滿天繁星的守護者,讓我的詩意,一生布滿陽光,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出現(xiàn)意外。” 趙詩意聽得心中以哽咽,問軒慎:“真的嗎?” 軒慎站起來,對著滿天繁星,將左手握拳舉過頭頂:“我,軒慎發(fā)誓,這一生無論命運如何,必護趙家小姐趙詩意周全,如有違背誓言,必定天打雷劈,不得...” 趙詩意踮起腳尖伸手捂住軒慎的嘴,嬌嗔道:“不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