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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史上最慘穿越者在線閱讀 - 第37頁

第37頁

    每年宮中死多少人,沒見誰給誰討過公道,也就是主子一句話。

    白純純這事兒,說白了是權(quán)斗,是黨爭。

    貴妃和七皇子拿她開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蕭良既支持七皇子,又?jǐn)[明不再愛她,但凡在蕭良或七皇子陣營的大臣,就算曾對白純純有意思,又或者家中子弟對白純純有意思,這時候也只能縮起來。

    前途和美人,哪個重要,不言而喻。

    更何況,白純純那樣的美人,連一往情深的太子都舍得拋棄,何況大臣和大臣之子。

    至于太子陣營——

    太子從未得到過我爹的心,我爹之前還虛以為蛇,自從他退婚,我爹連裝都懶得裝了,我爹身后的那群肱骨大(xiao)臣(loulou)自然集體倒戈。

    義無反顧支持太子的只有皇后的母族竇家,以及所謂清流。

    清流以言官為主,手上實權(quán)半分沒有,最愛做的事情是告狀,今天 A 官員貪污了一個蔥花餅,明天 B 官員舉賢不避親,姿態(tài)難看……

    在殘酷的奪權(quán)之爭中,用處真不大!

    我從蕭良那兒得知,太子自宮宴后,一直試圖把白純純救出來,就算洗脫不了嫌疑,好歹讓她住回白府。

    只可惜,皇后對白純純實在深惡痛絕,直接發(fā)話,誰都不許幫太子。

    白純純孤獨得像一只受傷的丹頂鶴,我認(rèn)為最大的變數(shù)是皇上。

    蕭良擺擺手:「你沒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有女主光環(huán)了嗎?既然沒有,所有人對待她的態(tài)度,首先考慮的會是利益得失?!?/br>
    其一,皇上后宮佳麗三千,白純純美則美矣,可惜同款太多。

    表面嬌弱,內(nèi)心精明。

    和楊妃、菊嬪、寧婕妤、琴美人沒太大差異化,迎風(fēng)扶柳,凄凄切切,皇上也是人,也會審美疲勞。

    其二,白純純的母家并不太拿得出手。

    皇上是經(jīng)過一番殘酷奪嫡之爭才登上皇位的,竇家當(dāng)年對他恩。

    雖說這些年,竇家的衰敗與皇上脫不了干系,可皇后之位從未動過,這是他對竇家的交代。

    白純純她就算進(jìn)宮,充其量寵妃,不可能更進(jìn)一步。

    第三,皇上有潔癖,對頭頂顏色分外在意。

    蕭良特別感慨:「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太子那樣,喜歡頭頂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br>
    我嚴(yán)肅批評他:「文化是多元的,身為現(xiàn)代人,應(yīng)該具有寬廣的胸懷,接受和包容不同文化。綠頭發(fā)怎么了?環(huán)保!」

    三天后,蕭良進(jìn)宮覲見皇上,說要歸隱山林,從此和我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我當(dāng)時沒去,事后聽蕭良描述,皇上聽到這個消息時,既吃驚又興奮,關(guān)鍵還要壓住興奮,裝出生氣惋惜等復(fù)雜情緒,演得很辛苦。

    我對理科學(xué)霸言語表述能力進(jìn)行極大鄙視,并腦補出小說里能寫 2000 字,電視劇里能演 20 分鐘的場景——

    皇上摔杯子摔筆摔硯臺:「胡鬧,太胡鬧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肩上扛著什么樣的責(zé)任?」

    「大梁可以沒有朕,卻絕對不能沒有你這個良王!你現(xiàn)在是我們大梁的精神領(lǐng)袖!」

    「你若歸隱山林,大梁怎么辦?大梁的邊疆怎么辦?你就算不為朕考慮,也得為大梁的黎民百姓考慮!」

    「阿良,你是朕的幼弟,朕從小看著你長大。咱倆的情分,從來不同一般,你要是對朕有什么不滿,對朝堂有什么不滿,你直接說!朕都允你!」……

    蕭良像坨固執(zhí)的牛屎。

    無論皇上怎么好言勸慰,他都不為所動,雙膝跪地,雙手托著虎符,求皇上收回兵權(quán),并表示,往后余生,只想和王妃生娃娃。

    皇上氣得在御書房走了 180 圈,最后終舍不得幼弟一直跪著,勉為其難扶他起來,順便拿走虎符,再三表示:

    「虎符只是暫時放在朕這里,待你家王妃生了娃娃后,你趕緊回來!兵權(quán)只有在你手上,朕才安心?!?/br>
    蕭良如果有智慧的話,就該表示永遠(yuǎn)不回來。

    「你怎么說的?」我略緊張。

    「我說,我和綰綰商量過,打算生 108 個娃?!故捔夹?,還挺得意。

    「108 個?」我一聽就覺得這數(shù)字不吉利,「你怎么不說生 10086 個?《水滸》看過沒,梁山好漢才 108 個?你這是分分鐘要造反的節(jié)奏!還有,不是理科思維嗎?108 這種不科學(xué)的數(shù)字你怎么算出來的?」

    「如果每胎生一串,一串 27 個,4 串就生完了?!故捔继乩硇缘幕卮?,「你頭胎已經(jīng)有一個了,往后某一胎還能少一個!」

    我伸手貼貼蕭良的額頭,擔(dān)憂地說:「完了,你已經(jīng)被這個愚蠢的世界深深同化了,IQ 岌岌可危?!?/br>
    「還有救嗎?」蕭良一秒入戲,一手勾住我的腰,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虛心請教。

    「可以試著救一救?!刮姨貒?yán)肅。

    某人笑著就親了過來,說這樣能就救智商。

    我信你個鬼!

    有一次我問他:「你怎么這么愛親?親了又不能做什么,反而渾身難受,克制一點不好嗎?」

    他一本正經(jīng)回答:「就像吃飯,沒有紅燒rou,至少得有rou沫吧。親一下是rou沫,親十下就是rou絲了。」

    「親 100 下就是紅燒rou?」我舉一反三,特機智。

    「那肯定不能比,你不懂?!故捔挤路鸷芏臉幼?,看了看我,有點遺憾,「等回去后,你一定要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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