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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們皆為粗手粗腳的男子,這下手沒個輕重唯恐傷了龍體。顧薌姑娘畢竟手輕,抹藥觸碰自然能少些痛感,要不讓顧薌姑娘試試?” 弘歷卻看了眼立在一邊的顧薌擺了擺手,又指了指李玉道。 “就你來?!?/br> 皇帝這行為倒是讓眾人都更疑惑了,方才還雷霆震怒地砸了藥,如今更好的人選來了他倒又不愿意了。 “皇上,奴才有精心護手的習慣,自然上藥也能輕些,不妨讓奴才試一下?” 顧薌說著,上手接過李玉手中的藥,用指腹輕輕蘸取,卻被皇帝呵住。 “朕說了這疥疹極易傳染?!?/br> 這一呵將殿內(nèi)的人都震住了,幾個人這才明白皇帝不讓顧薌上藥竟是擔心這疥瘡傳染。顧薌愣了片刻,隨即忍住笑回道。 “皇上放心,太醫(yī)說了只要不將疥疹弄破接觸到,上藥被傳染的可能性還是極小的,所以皇上就讓奴才試試吧?!?/br> 得到太醫(yī)的確認,弘歷這才緩了表情,開口道。 “那你來涂?!?/br> 顧薌這才敢走上前去,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皇帝這疥瘡著實嚴重,全身布滿了疹子,并且肩頸處及腰側(cè)這些能伸手夠到的地方有些皰疹都因為撓過而結(jié)了血痂,條條紅痕看著著實可怖。 顧薌不是頭一回見到男人半裸的身體,可這回卻讓她有些別扭,不知該將眼睛挪到哪兒看,只能低著頭伸手沾上微微泛著綠色的藥膏向弘歷肩頭拂去。她動作極輕生怕弄破了傷口再次結(jié)痂,每一個都涂得仔仔細細,好容易將背后涂完,但這剩下胸前的瘡口顧薌卻不知道該怎么動手。 閉著眼睛一咬牙,狠下心開口。 “皇上恕奴才無禮……” 弘歷知道她是要為自己胸前上藥,也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這又日新內(nèi)也并未安置火爐,寒氣滲人,皇帝又剛沐浴完□□著身子,顧薌擔心他著涼,將一旁的袍子披在弘歷身上才轉(zhuǎn)回來繼續(xù)上藥。 顧薌抬手撫上皇帝鎖骨處的皰疹,專注于涂藥的她也壓根沒有注意到皇帝的表情。弘歷只覺得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回神發(fā)現(xiàn)嬌小的女子正窩在自己兩膝之間,微微揚起的頭似乎還能若有若無間擦過隆起的胸膛,胸腔間無法控制的震動讓他難以冷靜地轉(zhuǎn)開頭。 這胸前似乎被常常撓過似的,比背后的瘡口要嚴重的多,很多地方都成片的紅腫了起來,叫顧薌看著都覺得赫人,下手更輕更仔細了些。 “嘶” 聽到皇帝的抽氣聲,顧薌猛地趕緊收手抬頭對上弘歷的視線,眼神示意是不是自己弄痛了傷口。四目相對卻齊齊一愣,顧薌差點沉溺在皇帝的凝望中,他眼中的柔情讓顧薌有些淪陷。 顧薌亂了心也亂了手,幾乎是匆忙地上了藥便想往外跑,屋內(nèi)的氣氛讓自己都有些難以自持,她匆忙行禮起身準備退出去,卻被皇帝一把鉗住手,硬是拉她到方才吩咐了李玉送進來的熱水前,讓她用皂角里里外外洗了三次手才出來。 第68章 流言(上) 68 因為殿內(nèi)置不了爐火,顧薌又搬來了兩床淡紫地龍鳳呈祥紋的錦被安置好,就見皇帝緩緩走來。剛沐浴過頭發(fā)也散落著,身上已經(jīng)穿好了明黃金絲內(nèi)襯袍。 顧薌自然地接過李玉遞來的托盤,小步繞到椅后替皇帝編發(fā)。取了篦梳,沾了香油先密密匝匝地順著頂部篦發(fā)。 她自入宮來時常替富察昭婉梳發(fā),早已經(jīng)練就了這項功夫。顧薌手快將鞭子編好,轉(zhuǎn)頭看著托盤內(nèi)放置的幾條練子發(fā)起愁,猶豫挑選了片刻才選了一串翠玉鍍金用明黃絲線穿好的練子綁緊。 許是方才一事,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室內(nèi)保持著沉默,獨她一人忙活著,倒真有幾分默契在空氣中流動。 顧薌一直待到皇帝準備就寢,忙活了一天她也只想著回去休息,畢竟這長春宮到養(yǎng)心殿可得她好些走呢。 李玉今日守夜,顧薌在院子里拉住李玉問道。 “李玉公公,那奴才今日就先回去啦?” 李玉卻滿面疑惑的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話真的聽不懂似的。 “顧薌姑娘,這都下錢糧了,您上哪兒去?” “那我今夜睡哪兒?。 ?/br> 顧薌急了,累了一天連個睡安穩(wěn)覺都不允吶。 李玉卻嘿嘿一笑,豆大的小眼睛瞇成縫,聲音里滿是笑意。 “哎喲顧薌姑娘,皇上都安置好了,讓您最近這幾日就安置在養(yǎng)心殿西梢間?!?/br> “養(yǎng)心殿?!” 顧薌驚叫出聲,她一個宮女若是宿在養(yǎng)心殿還不知道明早要鬧出什么風波呢,再加上富察昭婉這幾日病著,她也放不下心,本想著晚上回去還能照看娘娘。 “這幾日養(yǎng)心殿封閉著,人員皆不可隨意出入,姑娘放心,西梢間前幾日才剛翻修完,姑娘可放心住?!?/br> 顧薌雖然知道素日里李玉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但是今日他對自己的笑中似乎又摻著些不同尋常耐人尋味的感覺。 顧薌被人領(lǐng)著到了西梢間,抬頭看著匾額上“華滋堂”,殿內(nèi)可謂是真的富麗堂皇,光桌椅擺設(shè)皆為上品,殿內(nèi)似乎是已經(jīng)有人安置好了一切,連殿內(nèi)的鎏金火爐中都已經(jīng)架起了紅螺炭,溫暖著整個大殿。 顧薌并不知道這華滋堂究竟是何地,可就這般裝飾都可知道絕不是其他人可任意踏入的地方,她心里泛著嘀咕,卻也相信李玉也不會坑自己,只能坐在柔軟的床榻間,望著徐徐垂下來的明黃床幔上的云龍紋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