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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掌柜打開過道右邊的房門后,又打開的左邊的門。 一人一間房。 唐鈍在掌柜善解人意的笑容下,沉吟開口,“我回縣學(xué)睡。” 打上了樓梯,掌柜就拿一雙半熱情半鄙夷的眼神瞧他,唐鈍心下不喜,故意提縣學(xué)的。 “你是縣學(xué)的學(xué)子?”掌柜收起別有深意的目光,笑容諂媚無比,“這就給你們掌燈。” 唐鈍挑眉,沒有多言。 屋里正中有張圓桌,桌上蓋著細(xì)軟的棉布,他伸出手指擦了下,沒有灰塵。 木床靠著左邊墻角的床,旁邊是兩扇紙糊格窗,紙的花紋同桌布的花紋一樣,一進(jìn)門,賞心悅目得很。 桌上的茶壺是空的,掌柜拎著茶壺,畢恭畢敬退了出去。 腳步一遠(yuǎn),唐鈍立刻關(guān)上門,冷肅的臉沉著,壓抑著怒色,“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山里啊。”云巧是個(gè)有問必答的,說起這幾日的事滔滔不絕,“唐鈍,你不知道山里地形多復(fù)雜,我明明瞧著有路,走到頭卻是懸崖,害我耽誤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否則我早就來了。” 她沒住過客棧,看哪兒都?xì)g喜,摸摸桌布,拍拍床,又去開窗戶,臉上顯而易見的愉悅,“唐鈍,山里真的是近道,我走了四五個(gè)山洞呢?!?/br> 唐鈍隨手把籮筐順著墻放好,聞言,眉頭皺了下。 山里有山洞不是什么稀奇,山洞通路就有些詭異。 云巧在小靈山附近發(fā)現(xiàn)山洞后他問過四祖爺,早些年村里男子服徭役多是掏水溝修河岸,沒有進(jìn)山挖山洞,四祖爺九十多歲,他記憶里沒有的事兒,要么挖山洞這事更久遠(yuǎn),要么不是官府派人挖的。 但西州人少,官府不征百姓,去哪兒找的人手? 如果是前者,小靈山懸崖邊的棧道又從何說起?棧道還能走人,可見沒有幾十年的歷史...而兩者都不可能的話,就只剩下一個(gè):山洞和棧道是當(dāng)年西涼軍入境修的。 若是那樣,當(dāng)年四處避難至今杳無音信的人恐怕... 唐鈍眉頭緊皺,心口也悶得不舒服。 云巧趴在窗欞上,伸著脖子往街上瞧,自顧道,“山洞還有骨頭呢?!?/br> 唐鈍呼吸一滯,沒有往下問,而是問她,“你不害怕?”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活人才恐怖呢?!痹魄烧f,“我不怕鬼的?!?/br> 是了,那晚,她背著自己,從黑暗中摸索著回到家,真要是個(gè)膽小如鼠的,沒有那番勇氣。 風(fēng)吹得桌布高高掀起,唐鈍掩上窗,側(cè)目看她,“你和李善說了?” “沒有,得先告訴你。” 掌柜提著裝水的茶壺回來,見門關(guān)著,掐著嗓子討好地說,“茶來了?!?/br> 唐鈍打開門,接過茶壺,彬彬有禮的說了聲謝。 掌柜笑瞇瞇的頷首,見小姑娘臉臟兮兮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客官可要用水?” 后廚備著有熱水,再晚些就沒了。 唐鈍垂眸,“勞煩。” 他和掌柜說話的間隙,云巧又打開了窗戶,指著夜幕下亮著白光的宅子問,“唐鈍,那兒是縣學(xué)嗎?” “嗯。”他抽出凳子,翻起倒放的茶杯倒水,“夜里風(fēng)大,小心著涼?!?/br> “我再看兩眼就關(guān)窗戶,唐鈍,縣里好熱鬧啊?!痹魄煽粗稚蠑v扶而行的兩個(gè)男子,“村里入夜就安靜了,風(fēng)聲鳥鳴清晰入耳,這兒什么都聽不到?!?/br> 只有細(xì)碎的說話聲。 唐鈍倒好水,再次提醒她關(guān)窗戶,云巧感覺自己喉嚨不適,不敢繼續(xù)吹風(fēng)。 回到桌邊,拿起水抿了兩口。 唐鈍問她,“餓不餓?” “不餓,我摘了許多野果?!?/br> 唐鈍看到蘿筐里的果子了,“這些天你就吃的野果?” “還有雞蛋和雞rou,奶給我裝的?!碧岬絩ou,她舔了舔唇,“唐鈍,奶煮的雞rou好吃?!?/br> 雞rou燒的蘿卜,香噴噴的,她饞得咽了咽口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明天給你買?!碧柒g正襟危坐,“先來說你不打招呼跑山里...” 云巧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歪著頭,打了個(gè)哈欠。 桌上的燭火跳躍,唐鈍注意到她眼下的烏青,一時(shí)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半晌,緩緩說道,“待會洗個(gè)臉先睡覺,我明早來找你?!?/br> “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龍虎讓我給你生個(gè)兒子...他還摸我了...”她聲音有些啞了,軟弱無力的坐直,摸著自己下巴左右甩兩下后,模仿龍虎撇嘴又笑的表情,“他就這樣?!?/br> 唐鈍:“......” 云巧很苦惱的樣子,“唐鈍,你說怎么辦呀,他好像不是壞人呢?!?/br> 山里挖的人參龍虎都給她了,撿的野雞蛋也全讓她拿回家,還幫她爬樹摘野果挖草藥,衣服壞了好幾件呢。 她問唐鈍,“他會不會是翔哥兒那種性子啊。” 翔哥兒嘴上兇巴巴的,心地卻很好,待她很好。 家里的豬生病沒了,她奶哭天搶地,她爺又病了,翔哥兒表面滿不在乎,但天天跟著她娘下地干活,都沒空來找她了。 偶爾讓夏雷給她捎點(diǎn)野雞兔子或者野果。 云巧說,“龍虎是翔哥兒的性子啊,她摸我就沒有壞心,我就用不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br> 唐鈍瞇起眼,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了許久。 他以為,她這輩子都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