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走劇情后我分化成了omega[男A女O]、給古人直播國泰民安、白榆見月、事業(yè)當(dāng)先,男主靠邊[快穿]、穿成頂流哥哥家的小奶包、奮斗在千禧年代、過路客棧、綠茶校草他偷偷動了心、重生后我成了反賊的馬仔、美人無罪,懷璧其罪
男子震驚不已,回到驛站,恰巧碰到李善,悻悻解釋,“我不要,她硬要給?!?/br> “她就是這種性子,你拿著便是?!?/br> “是?!?/br> 得知云巧在雪地睡了一宿,車夫詫異不已,擔(dān)心云巧路上有個好歹沒法交差,趕著牛車行駛得飛快,陰寒的風(fēng)拂面而過,整張臉都快被凍僵了。 地上覆著雪,拐彎時車輪滑出去差點(diǎn)沒剎住,幸好李善出手,呵斥車夫,“急著投胎呀?!?/br> 車夫心頭訕訕,回頭瞄云巧。 只看他撐著傘,半個身子藏在傘下,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她沒事吧?” “你看像有事的嗎?” 李善的臉凍得烏青。 車夫說不上來,之后速度慢了些。 趕在天黑前進(jìn)了城,云巧跳下牛車,整理好籮筐,數(shù)銅板給車夫。 車夫錯愕,“你有錢怎么不住驛站呀?” 驛站住宿便宜,一晚也就兩文而已。 云巧沒有回答,給了錢,挑著籮筐就往縣學(xué)去了。 石板路濕漉漉的,零星的堆著雪,滿街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籠,兩側(cè)的鋪?zhàn)由庥葹榕d隆,經(jīng)過酒館,nongnong的酒味撲鼻而來,還伴著酒醉人的胡話。 這次等了些時候唐鈍才出來。 他披著黑色的大氅,里邊是件白色的長袍,皮膚白得映著燈籠的光,眼里像星星在晃動。 “唐鈍?!痹魄蓺g喜地迎上前,“這是縣學(xué)的衣服嗎?” 鄉(xiāng)下人不愛穿白色,不耐臟,唐鈍屋里沒有白色的衣衫。 “嗯。”唐鈍摘下手上的棉套,抓過她的手套在她身上。 棉套溫?zé)?,云巧不適應(yīng)的縮了下,“這也是縣學(xué)的嗎?” “話怎么那么多?” 云巧咧嘴,“唐鈍,縣學(xué)真好...” 她問翔哥兒要不要來縣學(xué)讀書,翔哥兒罵她來著,云巧抬起手,晃了晃手上黑色的棉套,“暖和?!?/br> “暖和就戴著?!碧柒g挑起籮筐,見里邊除了傘和草帽,還有衣服,“坐牛車來的?” 她衣服有些褶皺,但瞧著不狼狽,明顯不是從山里來的。 云巧盯著棉套入了迷,從善如流道,“對啊,半路修了個驛站呢,李善說驛站是衙門的人,要我去里邊睡,我才不去呢,里邊都是男子,睡覺有了孩子怎么辦?” “......”唐鈍身形僵直,回眸一看,幸好門房不在,訓(xùn)云巧,“誰教你那些的?” 不害臊。 “我娘啊?!?/br> “......”唐鈍磨牙,“以后不準(zhǔn)說這些?!?/br> “哦?!?/br> 還是縣學(xué)對面的客棧,云巧換了間屋,那間屋的窗戶后是條窄巷,巷子里青煙縈繞,熱鬧非常。 云巧眼尖,“唐鈍,那兒有賣包子的?!?/br> “你餓了?”唐鈍翻到籮筐里的雞蛋和雞蛋餅了,依稀還有淡淡的雞rou香。 云巧說,“不餓,奶給我煮了半只雞的?!?/br> 果然,唐鈍給她倒熱水,“買的雞吃完了?” “還剩下幾只?!?/br> 她說的是老唐氏買的雞,而他買的估計連骨頭都找不著了,唐鈍猜到了,沒有再問她,將杯子遞過去,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瞅了眼,“家里置辦年貨了嗎?” “什么年貨?” “......” 第94章 094 威脅 “窗花春聯(lián)香腸臘rou...” “買了的。”云巧接過褐色的杯子, 邊吹氣邊說,“村長爺家殺豬,奶買了幾百文錢的豬, 都做成香腸臘rou掛梁上的, 窗花和春聯(lián)是小冬叔去鎮(zhèn)上買的。” 往年唐鈍得閑, 村里人裁剪好紅紙, 唐鈍挨家挨戶幫忙寫春聯(lián)。 今年唐鈍不在,村長讓唐冬替大家伙跑的腿。 水不燙了, 云巧小心翼翼喝了兩口, 肚里一陣暖和,舒服地彎起眉眼, 喝完一杯, 將杯子伸到唐鈍面前?!斑€要?!?/br> 唐鈍斜眼睨她,“自己倒?!?/br> “哦?!?/br> 云巧倒水的間隙,唐鈍關(guān)上窗戶,屋里頓時安靜許多,他看她彎腰時后背衣衫繃得緊緊的,明顯不太合身。 在縣學(xué)門口他就發(fā)現(xiàn)她長高了,瘦得尖銳的輪廓也圓潤了, 不再是枯瘦如柴風(fēng)吹就能倒的樣子, 他拉開板凳坐下,問起家里的事兒來。 冬月里老爺子病了場, 好在穩(wěn)住了, 老唐氏整日忙前忙后, 沒什么不適, 就跟趙氏鬧了場不痛快, 提到趙氏, 云巧立刻告狀,“我姑她婆婆不講理,人沒瞧上她孫女,死活賴奶身上,分家也說是奶害的,天天來院門口罵...” 說著,她一臉厭煩不耐,“唐鈍,你都不知道她嗓門多大,我做夢都給我吵醒了,公雞打鳴我都沒醒呢?!?/br> “......”唐鈍忽略她的形容,“她家分家了?” “對啊,她大兒媳婦找四祖爺哭訴了一場?!痹魄烧f,“四祖爺罵我姑她婆婆了,還讓她別把孩子們的情分磨滅了,趁早分家算了?!?/br> “耀哥兒娘做什么了?” 耀哥兒大嫂娘家是北陽鎮(zhèn)附近的,家里兄弟在鎮(zhèn)上做掌柜,人脈廣,趙氏對這個大兒媳婦最為滿意,沒聽說有什么齟齬。 云巧仰頭,一杯水兩口又沒了,拎起壺倒水道,“她亂說話,攪黃了竹姐兒的親事?!?/br> “和奶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是她不講理?!?/br> 唐鈍覺得不是這么回事,不過料想云巧說不明白,沒有多問,“她罵就隨她罵吧,你讓奶別理她,罵夠了她自然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