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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宮只容你一人,”夜紓當她是在吃醋,笑著伸手想要摸摸她腦袋,卻被一旁的北顧用力打了開來。 只見他目不斜視,冷冷吐出兩個字:“探路?!?/br> 北顧知道他在鶿游的斷掌上留了個追蹤的銀針,只要順著結(jié)印追去,很快便能找到他。 “你怎么回事,這法術(shù)你也會,自己畫個符不就行了?”被打斷的夜紓不樂意了。 北顧充耳不聞,也沒有要動手畫符的意思。 夜紓冷哼一聲,嘴上雖這么說著,但他還是不情不愿地甩出了一道光印,只見空中浮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銀色絲線,從他面前一直延伸到深山里。 三人翻過一座山,來到一處干涸皸裂的河床,千久站在其中,瞇起眼睛看向兩邊高聳入云的山崖,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高的山崖,所幸河床寬大,陽光充足,下邊才沒那么昏暗。 這條河床不知道有多長,猶如一條巨蛇一般蜿蜒曲折,千久踢開一塊干旱的石塊。 “絲線到這里就斷了,”夜紓在前面開路,他拍開扇子四下掃了眼,“這里曾經(jīng)是魔氣的泉眼,鶿游應(yīng)該想借助殘余的魔氣將神魂固定在軀殼里?!?/br> 千久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廣袤無際的干裂河床以及兩邊插翅都難飛出去的山崖,回頭問道:“可是這里這么大,怎么找啊?!彼吡藥撞剑_下忽然踩到一塊松動的石板,左腳連同石板一起凹陷了下去。 “別動?!北鳖櫮嫉剞D(zhuǎn)過身,盯著她。 千久聽他語氣肅然,怔在了原地,腳下不敢亂動,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怎、怎么了……” “小久,你別動,你腳下是個陣法?!币辜傔B忙飛身躍起,想要往這邊過來,但他足尖剛一離地,整個河床忽然“轟隆”一聲劇烈晃動起來。 千久被搖得東倒西歪,腳下一松,那塊石板又“咔噠”一聲彈了回去。 緊接著,河床上皸裂的溝壑里忽然涌出一大股黑色的氣體,那些不明氣體像是流水一般迸流而出,不過一眨眼,千久周圍已經(jīng)被黑霧所覆蓋,她嗆咳了聲,駭然地抬頭看向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 “小久!”夜紓的聲音明明是在不遠處傳來 ,但千久聽著像是隔了好幾個山河一般,朦朦朧朧的,耳邊嗡鳴不止,腦袋也被黑霧熏地迷迷糊糊。 這黑霧似乎有毒…… 五感像是被棉花給塞了起來,千久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地走進了霧中,“我在這!” 回應(yīng)她的是“嗖嗖”幾道擦肩而過的冷箭聲,還未待她驚愕過來,四面八方再次響起了這種聲音,動靜光聽就知道數(shù)量有多龐大,像是密密麻麻噴濺出來的水花,隱匿在黑霧里,什么都看不見。 一道極快的風迎面刮了過來,千久腳步還未挪動半分,就被人圈進了懷里。 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嗅著那股熟悉的冷香,明知道來者是誰,她卻非要問上一句:“北顧?” “嗯。”北顧嗓音低沉,十分動聽。 慌亂的心隨著他這淡淡一聲立馬平息下來,她深深吐了口氣,靠緊了他。 身旁的冷箭被束憶噼哩啪啦地甩了出去,藍色的光劍照亮了一方寸之地,她聽見夜紓在霧里喊道:“小久,你沒事吧!” “我沒事,北顧在這,”千久回應(yīng)道,但聽見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無力,忙追問:“夜紓,你怎么了?” “你沒事就好,”夜紓聲音有些喘,“北顧,快帶她離開,這里不能久待,魔息里夾雜著毒氣?!?/br> 千久驟然抬起頭,借著劍光,她看見北顧的唇色似乎有些泛白,在他身旁,無數(shù)股黑氣隨著他的靈力流轉(zhuǎn)瘋了一般吸附上來,慌忙伸手制止他:“別!你快停下!” 北顧輕咳了一聲,帶著她往山崖掠去,而那些冷箭像是帶了眼睛一般,立馬嘩啦啦調(diào)轉(zhuǎn)方向,跟隨他們的移動刺了過來。 他踩著峭壁飛快而上,那股黑霧如同蛇蝎一般匯成一道躥了過來,猛地打入了北顧的后背。 那只挽著自己的手忽地一顫,繼而更為用力地摟著她,千久抬頭憂心忡忡地看向北顧。 北顧的狀態(tài)顯然因為那道黑霧變得不對勁,他一聲不吭地咬緊牙關(guān),忍著毒氣的噬骨之痛,沿著垂直的峭壁飛身而上,片刻也不敢逗留。 冷箭越來越多,“登登登”地刺向了身旁的石壁,濃密地讓人頭皮發(fā)麻。 北顧上躍的速度極快,但峭壁高的像是沒有頂峰,毒氣也像是滔滔不斷灌進來的海水,兩人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一般,面前只有洶涌的黑霧。 不知過了多久,北顧終于帶著她沖破了毒氣瘴,得見天日的千久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往下瞥了眼。 霧氣猶如河水一般填滿了整條干涸的河床,黑壓壓的一片像是沸浪一般在翻滾著,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漫了上來。 所幸兩人離得已有段距離了,照黑霧這蔓延的速度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正以為現(xiàn)下安全脫離危險,但千久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只見霧面上倏地躥出數(shù)以萬計的冷箭,雨點般打了過來。 若是普通的魔氣,對北顧來說自然不值一提,但陣法已開啟,毒氣猶如附骨之蛆,隨著自身靈力波動,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他的經(jīng)脈,身手也因此遠不如之前。 一漏網(wǎng)之箭募地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千久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