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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人路過梭子山,看見海面漲潮,飄著數(shù)十口棺材,就起起伏伏,也不靠近,也不沉下去。 等這人回家,必定會被死人找上,隔天就一命嗚呼。 時間久了,就傳成是以前葬在山里的懸棺,死后不得安寧,怨氣難消,半夜到海上游泳,等著找水鬼抵命。 再后來,說書的把梭子山的奇聞異事編撰成書。在茶樓巷口胡謅,逐漸變成梭子山上住著精怪妖邪,普通人去不得。 只有那些個在人世間活不下去的人,沒辦法才能抵達(dá)梭子山,上頭住的奇怪東西多了,活脫脫是人間煉獄,因此叫成了小酆都城。 明羅他們只知道老頭子大概是躲去小酆都城了,可到底怎么去,眾人弄不清楚。 扶黎聽得這樣的來歷,有些無奈,“難道就讓他這樣逃了?” 楚泱倒是因為小酆都城是河流改道,隱約有些印象,便開口道:“秦嶺一帶并未見海,那地方在渤海北面,營州境內(nèi)?!?/br> 他這話一出,明羅都有些驚奇,一藏方丈欣賞的開口道:“的確。當(dāng)年有人追問那說書人,如何去小酆都城,說書人只說,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人家不依不饒,誓要一究到底,要他報上姓名,好作考據(jù)。” “說書人不得已,告訴大伙他是聽陳記棺材鋪的東家講的?!?/br> “陳記棺材鋪?” 明羅好像在哪里聽過這號人,想來想去估計又是師父的雜野筆記上。 一藏探究地望了望楚泱,繼續(xù)向他們解說道: “陳記的東家,據(jù)說祖脈就在梭子山。他的祖輩為生計下山求工,學(xué)了一手好木工活,后來荒年累月,死的人太多,祖輩看不過去,大發(fā)善心給打了棺材下葬。久而久之,沒人來找他做木工,都是來找他做棺材的?!?/br> “他索性安家在營州境內(nèi),開了家棺材鋪,祖祖輩輩都做這生意。因著和死人打交道,對奇門方術(shù)有些涉獵,心里也是十分敬畏?!?/br> “借著家中祖上的緣故,想去小酆都城的人,都要提前來陳記棺材鋪問一問,希望對方能燒香問祖,看看夠不夠資格過去,這就像給山傳話,要得到確切的回答,不然就是死在海里,成為海上棺材里的一具浮尸?!?/br> “不過這些事情也就像風(fēng)一樣,吹一陣就沒了。如今很少有人說故事還有老法子,自然沒人提起?!?/br> 一藏轉(zhuǎn)向楚泱,夸獎道:“沒想到小施主,也聽過此樁舊聞。” 經(jīng)他提起,楚泱又有種被懷疑的感覺,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道:“可就算這么一會兒,那老家伙也到不了小酆都吧?!?/br> 他的稱呼有點刺耳,明羅心里倒是同意,但還是悄悄湊過去,和楚泱說道,“叫老人家,乖。” 楚泱朝她努努嘴,腮幫子鼓起來,乖巧地點了點頭。 扶黎得了新的線索,臉上終于有點笑意,謝過一藏方丈,又對明羅道:“我們這就動身,也許能提前截住他。” 明羅見他興沖沖就要施法離開,連忙伸手扯住他,一下沒拉住,給沖到了他跟前。鼻子撞到了扶黎的肩膀,疼得她眼淚直流,楚泱手忙腳亂地想給她擦眼淚。 明羅心里覺得丟臉,掉轉(zhuǎn)過身自己緩了緩,悶聲道:“急什么急,反正他都要去小酆都,我們早一步和晚一步也沒區(qū)別?!?/br> 一藏方丈也勸道:“諸位不必著急,不管如何,他都要經(jīng)過營州。此處正是我佛門管轄之地,不如各位歇息幾日,待得蘇府事了,由我佛家弟子帶去?!?/br> 有了一藏方丈的提議,扶黎松了口氣,也不急切??疵髁_委屈地瞪著自己,他吐了吐舌頭,抖肩攤手十分無奈。 事情皆有定論,明羅好不容易能靜一靜。 他們回了客棧,扶黎說要給鎮(zhèn)妖司寫封匯報呈明行蹤。她這才想起,來華亭府好幾日,一封信也沒給師父寫過,不知道回去又要被怎么教訓(xùn)呢。 凌霄宗的規(guī)矩,弟子領(lǐng)命在外,若遇事有變故,必先傳信于宗。 她拿出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七星紋,邊附兩行無量天尊,玉質(zhì)溫潤,是凌霄宗的傳信令牌。 她剛輸送靈力,就聽到里頭傳來好幾句師父的問好。 從一開始的“徒弟吃飯了沒”、“徒弟你到哪了,事情處理得如何”、“為師再給你三次機(jī)會,你再不回為師就要親自過來”到“你說點話啊徒弟,你別是遇到危險死外面了吧”。 明羅滿頭黑線,相對無言的選擇回復(fù)其中比較正常的一條。 她將近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師父,果不其然,師父極快地回復(fù)道:“既然如此,你就同鎮(zhèn)妖司的小子,一塊把事情查清楚?!?/br> 接著又聽他道: “不過你要記住了,遇事不能莽撞,有什么事就讓鎮(zhèn)妖司擋在前頭,反正他們都是些不要命的主,你可不能去當(dāng)出頭鳥,事事記住,你乃我凌霄宗大師姐,日后是要繼承宗門,匡扶正義的,萬不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知道了沒?!?/br> 明羅耳朵都要起繭,楚泱在一旁小睡,迷糊間聽得這些嘮叨,嘴里嘟囔著煩人,翻了個身往里頭靠了靠。 他聲音不算大,奈何李清野耳朵尖,一聽這是個男聲,立馬反問道:“你房里還有什么人?” “沒有,師父你聽錯了。” 她立馬反駁著,拿著玉牌就出了房門,故意離很遠(yuǎn)說道:“那什么,師父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等我們到了營州再和你聯(lián)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