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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大膽發(fā)表他的言論,回過神得苗民,似乎不算認可。但有幾個聽到說法后,眼睛里都帶著亮晶晶的光,就好像聞到腥味的狼。 朗達實在聽不下去,上去對著阿福又推了一把。 “大伙別聽他的。少在這里危言聳聽,諾瑪都死了,你們還有心思搶白玉蟲,有沒有人性,到底是不是人?。 ?/br> 楚泱倒是很認可他的話,在絕對利益面前,果然人類都是一個德行。 他輕微地哼了一聲,苗民忙著爭吵,顧不上他。 阿福拍了拍肩膀,是要掃除點被朗達碰過的晦氣。 “人要吃五谷才能活,米都吃不起,還要管死不死的,朗達,我說你可真是好心腸,應該去廟里當菩薩,跟著我們這些普通人混什么,難道快餓死,你家還能來資助不成?!?/br> 寨子里對于朗達帶回外鄉(xiāng)人,全都帶著氣,又遇上趙秀才諾瑪?shù)氖?,更是怨氣沖天。 每個人各懷心思,阿福的話是根導火索,一下就點燃,有個苗民已經不滿地刺激道:“阿福說得沒錯,要不是朗達非要救人,哪里有這些事,我們的儀式早結束了?!?/br> 有一個人出聲,其他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質問。 朗達一個人難敵,就算家里人也來幫忙,左不過都是吵吵鬧鬧,爭論不出答案。 楚泱仿佛看戲似的,半瞇著眼睛,背靠在樹藤上??粗麄儦夥斩酂?,甚至有說不通大打出手的。 族長在里面勸架,可惜殺到頭上,誰還管你的身份,反正趁著機會,多罵兩句,多踢幾腳,不然以后也沒機會。 最后是阿福跳出來,他人鬼機靈,縱容唆使他們吵架,自己去鉆出來躲在一旁,瞅準時機大喊道:“大家都聽我說?!?/br> 這一嗓子真讓氣氛安靜,苗民都盯著他,阿福指著桶里的白玉蟲,誠懇說道:“不管獻祭活人是不是真的,咱們先回去把這桶寶貝賣了,換得錢,再來好好探討?!?/br> 當務之急,是解決寨子里的財政赤字,他的話得到許多人的首肯,儼然有點新族長的意思。 阿福對于苗民的認可很是受用,欣喜的表情壓都壓不住。 “我明白大伙可能覺得,祭祀活人過于驚悚,但神靈的怒火,不付出是難以消除的,現(xiàn)在大家不信,但時間會證明我說的是對的?!?/br> 提到祭祀,有些人就把頭低下去,留下幾個帶著期盼簇擁著阿福,可見什么樣的說法,都是因人而異的。 他今天的理論,必定是有人聽進去了。 楚泱閉了閉眼,身子乏得很。可心底的預感告訴他,之后還會有人死于所謂的祭祀。 白玉蟲是靠人的血rou繁衍。 若是死多點人,就能換來巨大的財富,為此鋌而走險又算什么呢? 第五十三章 天色昏沉沉的,明羅坐在吊腳樓的美人靠上,微微側著身子眺望。 遠處的山水像幅畫,若隱若現(xiàn)在濃重的迷霧中,家家戶戶的歇山頂高矮相接,錯落有致。間或隔著棵樹,簇擁起中間空當?shù)男∧緲颉?/br> 青石板上有些潮濕,似乎是空氣里帶著小雨。路上沒什么行人,偶爾能聽到兩聲鳥叫,是附近有人養(yǎng)的。 細微的雜聲是樓下在煮菜,鍋碗瓢盆的摩擦碰撞。給傍晚的苗寨,添了點煙火氣。 明羅所在的樓中點著燈,是竹編的燈簍。 鏤空的竹箅子在頂端蓋了個傘狀的裝飾,把整個四樓都照得溫馨。 屋里面擺了張桌子,成衣鋪的老板娘忙前忙后,把好幾個菜都端上來,濃油赤醬,菜色豐富。 尤其有道八寶鴨,熱騰騰的,散發(fā)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老板娘端著白瓷酒瓶,裝著醇厚的清酒。明羅斂了神色,眨動的眼睫像撲閃停留的蛾翅。 心里好似猜到對方帶酒要做什么,再看過去時,面上不動聲色,還是那副愁緒萬千的模樣。 老板娘朝她笑笑,取過兩只碗,把酒倒?jié)M,善意道:“姑娘可別生悶氣,氣壞了對身子不好。這會兒該吃晚飯了,姑娘不嫌棄,就一起用點?!?/br> 滿桌子菜,除了一兩個特色硬菜外,基本都是江南的小食,估計從明羅的口音上,對方就判斷出來她是哪兒人。 明羅扯了點高興的情緒,坐到桌子旁,剛好和老板娘面對面,似乎帶著點防備。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下,換了個位置到明羅的左邊,把碗遞過去,又給她揀了菜。 “家常菜,我看和姑娘一起來的幾位,穿著富貴,定然不是一般人。鄉(xiāng)野小菜,姑娘嘗嘗看?!?/br> 她眼睛在菜上梭巡,八寶鴨、苗家酸魚、佛跳墻、荷葉蓮花雞、燉鹿筋,甚至還有秋梨蓮子湯。 明羅啞然笑了下,這要是算家常菜,臨安城的大酒樓都要失業(yè)了。由此可見,美人鎮(zhèn)的苗民各個富可敵國啊。 “東家說笑,他們算他們的,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泵髁_嘗了口湯,甜絲絲的,但也沒忘記表現(xiàn)點賭氣成分。 果然老板娘忐忑的心安了安,說話也熱絡起來。 “你看,還在生氣呢。鎮(zhèn)上的人都和氣,姑娘想在咱們這待多久都行,我也是實話實說,當時第一眼見到姑娘,就覺得眼熟,說明我們是有點緣分在的?!?/br> 呵,強行的緣分吧。 明羅腹誹著,趁著她吃菜的工夫,也不忘旁敲側擊:“我以前都是聽朋友說,湘西如何如何,還是頭回來看,東家,美人鎮(zhèn)經常有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