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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嘴里叼著筆,支著腦袋,看著從桌上拖到門口起碼能繞宗門兩圈的門規(guī),長吁短嘆,人生太過艱難。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她觸電般彈跳了起來,跑過去開門,一看到鳳遲在外面,臉都垮下來了。 “這么不想見到為師?” 許意有氣無力地轉(zhuǎn)過身,往屋里走去,“哪敢啊,今天不是才開始抄嘛,您老就來查作業(yè)了?!?/br> 鳳遲走了進來,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宣紙以及門規(guī)冊子,無奈了的搖了搖頭。 “讓你抄門規(guī),是想讓你記住教訓(xùn),往后不可隨意與人上擂臺?!痹S意走到桌前坐下,瞄了眼她抄的字,眉頭微微蹙起,“你的字跡……” 許意心里一個咯噔,她感覺把桌上的紙抱緊懷里,說:“師父,我最近在練一種新的字體,太丑了,不能給你看?!?/br> 鳳遲倒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字跡的問題,“把手伸出來?!?/br> “干嘛,你該不會還要打我吧?” “叫你伸出來?!?/br> 許意咽了咽唾沫,猶猶豫豫地將手伸出來。鳳遲握住她手腕將她手背翻過來,“自己受傷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許意下意識低頭一看,手背上有一條口子,像是被燒紅的刀片割了一下,傷口外翻,漆黑帶著焦糊。 “奇怪,我沒感覺到疼啊?!痹S意嘀咕道。 鳳遲道:“冷萱萱的法器帶有麻痹效果,她的長戟刺進你心臟都不會感覺到疼?!?/br> “不愧是橙法,流弊?!?/br> 衛(wèi)乾瞥了她一眼,將掌心覆在她傷口,一股涼意從傷口處傳到四肢百骸,許意打了個寒顫。 片刻后,鳳遲放開了她,許意驚喜的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不見了,肌膚光滑白皙,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這就是師父你學(xué)的醫(yī)術(shù)?太厲害了吧。”許意抱著自己的手反復(fù)打量,還用手指在傷口處撓了撓,真的是完完全全愈合。 “你喜歡用鞭?”鳳遲突然問道。 許意不假思索地點頭,“還行吧,主要方便,不用的時候還能當褲腰帶呢?!?/br> 鳳遲:…… 他攤開手,掌心躺著一卷銀色的繩子,“這個給你?!?/br> 許意愣了愣,盯著他掌心的東西,不確定問:“這是啥?” “銀鱗鞭,橙法?!?/br> “師父你是要送給我嗎?”許意突然有點受寵若驚,一時間高興地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鳳遲微微點頭,“就當為師贈你的入門禮。” 許意從他手里拿過銀鱗,這鞭子非常細,觸手冰涼,軟中帶硬,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她拿起鞭子一甩,虎虎生威,打中一旁的凳子,立馬支離破碎。 好強的威力。 “謝謝師父!”許意立馬就把自己原來的鞭子丟了,將銀鱗系在腰間。 鳳遲抿了抿唇,起身道:“好好面壁思過,我走了。” 許意搗蒜似的點頭,“好的師父,師父慢走?!?/br> 許意親自將他送到門口,望著他出去,還揮了揮手。鳳遲走了幾步,忽然向左邊的廂房看去,沉吟了一下,但還是邁開腳步走出院子。 見他走了,許意長長的松了口氣,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衛(wèi)乾吧? 她關(guān)上門,回到屋里,死機的系統(tǒng)突然又吱聲了。 許意問道:“怎么樣了?查出來嗎?” 系統(tǒng)道:“查出來了?!?/br> “怎么說?” “我們所在的不是原著了,而是被穿越者串改過的世界,所以人家的任務(wù)是將世界扭轉(zhuǎn)過來?!?/br> 許意一愣,“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系統(tǒng):“當然不是了,要是你我怎么會綁定你,我倒是覺得你穿越不是意外,而是被選中的人?!?/br> 許意:“等會兒,被選中的人?什么鬼東西?” 系統(tǒng):“嘿嘿,當然是扭轉(zhuǎn)劇情的天選之人呀?!?/br> 許意:“可是現(xiàn)在劇情不是已經(jīng)崩了嗎?還咋個扭轉(zhuǎn)?!?/br> 系統(tǒng):“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被串改的劇情成什么摸樣了,據(jù)我所查到資料來看,這本書至少被三個穿越者穿過,加上你就是第四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一個穿越者穿過的世界里了?!?/br> “你的意思是,從我來的時候開始,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崩的不能再崩了?” 系統(tǒng):“可以這么理解,不過我們可能來到崩之前的時間節(jié)點了,所以一切都還有挽救的機會?!?/br> 許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這么說來,你沒有綁錯了?!?/br> 系統(tǒng):“不,我是真綁錯了,不然現(xiàn)在劇情早就掰回來了,哪像現(xiàn)在,更崩了。” 許意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覺得那個王思花就很可疑,弄死她怎么樣?” “弄死她有什么用啊,現(xiàn)在劇情是從你這里崩的?!?/br> “好吧,那你想辦法吧,我睡覺去了?!痹S意打了個哈欠,一頭倒在床上,秒睡。 系統(tǒng)可憐的嚶嚶了起來,開始深刻檢討自己為什么要綁錯了人,這大概就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吧! 許意一覺睡了好幾日,醒來時外面日上三竿,她勤奮的準備去上課,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禁閉,又一頭扎回被窩里。 剛閉上眼,外面又有敲門聲響起,“師姐,鳳長老請你過去呢?!?/br> 許意開門一看,是李秀兒,作為僅有的幾個沒有被關(guān)禁閉的人,這位秀兒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傳話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