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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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畫忍俊不禁。 他當(dāng)然可以再多說幾句勉勵她的話,又或者告訴她在有些比較粗暴的、舉劍就是砍的劍修面前,這種迷惑動作反而會降低出招速度。 但他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虞絨絨在說完這句話以后,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般,又把那柄劍塞回了自己的乾坤袋。 她抬頭看了許久面前的十塊擂臺,看到已經(jīng)有人在上面迫不及待的拔劍再敗北,惹得噓聲起哄聲一片,看到有人的名字在榜單上起起伏伏。 然后,她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向著傅時畫拱手一禮:“那么,我這就去了?!?/br> “小師妹已經(jīng)選好要去哪一塊擂臺了嗎?”傅時畫有些訝異:“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最后一天再上擂臺,不過是海選而已,只要贏三場,就可以去下一輪了?!?/br> 虞絨絨認(rèn)真點頭:“我知道,但有些人可能只是為了去下一輪,而我只是想要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贏。” 言罷,她再沖著傅時畫揚(yáng)眉一笑,混入那些摩肩擦踵之中,再縱身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塊擂臺。 她甚至不用說什么,因為她旁邊那塊榜上,已經(jīng)施施然浮現(xiàn)了“虞六”兩個大字。 周遭一片嘩然,無數(shù)人大喊著“虞六”的名字,席卷而來,想要一觀這虞六真容。 傅時畫站在稍遠(yuǎn)的地方,看著虞絨絨站在人聲最鼎沸之處,稍有些赧然,卻依然堅定地抬手起了第一道符。 他突然想起在棄世域時,她見他出劍,悄然模仿,見他抬指靈虛引路,自己偷偷抬指,卻也還是惴惴,總要等他主動問一句是否要試試看的模樣。 她終于不必再等他問,而是自己先向前一步,再轉(zhuǎn)身告訴他,她要去試試。 “那便試試看?!?/br> 青衣少年頂著一張普通平凡的臉,眼中卻是一片墨色瀲滟,他看著虞絨絨的側(cè)影,輕聲道。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贏。” 第67章 梅梢雪嶺的比劍臺也是青石地板鋪就。 顯然打磨拋光了許多次,卻依然因為使用次數(shù)過多,劍氣痕跡過密而留下了一些粗糙與好似裂痕的紋路,看上去好不斑駁,卻也帶著一些獨(dú)特的韻味。 虞絨絨在最近的那一方比劍臺上落定。 劍修里臉盲還是比較多的。 準(zhǔn)確來說,并不是臉盲,而是練起劍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很多人其實都對自己有哪些同門不是非常熟悉,尤其來梅梢派學(xué)劍的人太多了,而梅梢派從來又都是來者不拒,能學(xué)就學(xué)的開放態(tài)度,畢竟很多弟子光是能找到梅梢雪嶺的大山都已經(jīng)要了半條命,足以可見精神強(qiáng)韌了,多多少少都已經(jīng)有了某種做劍修的潛質(zhì)。 總之一來二去,梅梢劍修千千萬,恐怕有些長老自己都不知道外門究竟有多少劍修弟子,問就是梅梢劍滿天下,夠膽你就來學(xué)。 所以乍一見到這樣一位面容有些陌生的少女落在比劍臺上時,大家其實沒有什么感覺。 最多也是有幾位比較眼尖敏銳之人發(fā)現(xiàn),這位同門怎么沒帶劍?難道已經(jīng)人劍合一,可以收劍入體了? 那可是合道期才能掌握的神通,此子不容小覷。 直到虞絨絨慢慢站直身體,臺下已經(jīng)有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時候,身邊突然有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臥槽,虞六?!” 比劍臺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安靜。 就連隔壁比劍臺上正在如火如荼的劍光交錯都倏而停了,兩人不約而同停了劍,再向著隔壁比劍臺看過來,目光先落在虞絨絨身上,再飄去一側(cè)的榜單,確認(rèn)了上面的兩個字,最后又轉(zhuǎn)回到擂臺上的圓臉少女身上。 虞六?? 有人怔然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是、是那個虞六嗎?” “不然、不然難道還有人冒用名字?就算冒用,那榜總不會騙人。想來、想來就是那個虞六了?。 庇腥藦膯∪坏铰磻?yīng)過來,再有些興奮地摸了摸自己的劍:“她竟然真的出來了,且待我來——” “虞六!接我一劍——!”一道聲音倏而打斷了臺下人的話語。 虞絨絨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竟然又有兩道劍光斜殺而來,再將此前那出聲之人的壓下,竟是有兩人同時暴起,要上臺與絨絨論劍! 其中一人正是聞訊而來的觀山海,狂放少年眉頭緊皺地看向身邊那人:“你也要與我爭?!” 身邊那人冷笑一聲:“怎地,只允許你沖榜?” 觀山海怒道:“打一架!誰贏了誰和她打!” 對方一點也不認(rèn)輸:“打就打!” 兩人竟然就這樣在半空對劍,再落在了稍遠(yuǎn)一處的比劍臺上,觀山海還不忘遙遙怒吼一聲:“誰都不許先上去和這位虞……師妹動手!且待我一劍挑了我面前這個不知高低的誰誰誰!” “你說誰是誰誰誰呢!”對面那人大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連克!” 觀山海滿不在乎地提劍而起,攬起一片劍風(fēng):“記不住記不??!” 連克怒極,舉劍而上,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劍意橫飛,聲勢極是浩大,一時之間,大家竟然都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再看看這位虞六的真容,還是應(yīng)該去看那邊觀山海與連克連罵帶怒的對決。 也不知是觀山海剛才的那句怒喝起了作用,還是大家都忙著看劍,一時之間,竟然真的沒有人再站在虞絨絨的對面。 虞絨絨萬萬沒想到自己現(xiàn)身以后,竟然是這個效果,她被這一系列發(fā)展震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她的目光卻也落在了那塊比劍臺上。 觀山海劍如其名,也如其人,出劍大開大合,快意無比。 而他對面的連克顯然走穩(wěn)扎穩(wěn)打路線,每一次舉劍對劍都一板一眼,竟是將最普通的劍招運(yùn)用到了極致,毫無出錯,由此可見基本功的扎實,想來每日晨課的那一千下?lián)]劍時,定然也是從無虛揮。 看劍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 過去看時,虞絨絨道元不濟(jì),看也只是看,手中悄然比劃,卻也只是比劃。 但現(xiàn)在,她道脈的最后一塊碎片也已經(jīng)補(bǔ)齊,于是她在看的時候,便自然而然有周身道元靈氣隨感而動,再驚起一片風(fēng)雪。 觀山海與連克之間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 連克穩(wěn)扎穩(wěn)打,一劍快過一劍,下一招遞出時,眼中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這一劍一定能贏。 然而卻不料觀山海竟然長笑一聲,不避不讓,硬是讓連克這一劍劃過了自己的左肩,濺起一路鮮血,再先一步將自己的劍搭在了對方脖頸之上。 勝負(fù)已分。 連克臉色慘白:“觀山海,你這個瘋子!” 觀山海大笑一聲,隨便撕了衣擺上一塊布料,草草包扎了一下肩頭,提劍便要跳下擂臺。 到了擂臺一邊的時候,他突然頓了頓腳步:“其實你的劍也很不錯,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不要太失意,不過是因為你遇見的是我觀山海而已?!?/br> 他兩個縱身,已經(jīng)站在了虞絨絨面前。 “這位虞兄……師妹?!庇^山海在心底模擬了很多次上來灑然抱拳與對方稱兄道弟的模樣,如今未曾想到竟是一位少女,不由得有點嘴瓢,一時之間也灑然不太起來,抱了個莫名有些扭捏的拳:“久仰大名,觀山海前來問劍?!?/br> 虞絨絨大方抱拳一禮:“觀師兄好,久仰大名可以,問劍恐怕不可以?!?/br> 觀山海一愣:“啊?為何不可?難道是看不上我觀山海的劍?” “自然不是?!庇萁q絨忍不住彎了彎唇,心道劍修的思緒真是實在過于直白,也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她大師兄就那么多彎彎繞繞:“是因為我沒有劍?!?/br> 觀山海的神色更迷茫了。 周圍好幾個比劍臺此刻都已經(jīng)空了,所有人都圍在這里,只等著看這位屠榜高人與外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修觀山海一戰(zhàn)。 結(jié)果……她說她,沒有劍?! 虞絨絨想了想,也覺得這話多少有點不精準(zhǔn),因為她登巔還是用到了淵兮,于是找補(bǔ)道:“也不是沒有,而是,我不用劍。” 周圍一片嘩然。 “不、不用劍是什么意思?很難不懷疑她是不是在挑釁我們劍修啊??!有劍不用,這不是鄙視是什么!!觀兄!此人也太囂張了!!” “不要因為是師妹就憐惜她??!劍修眼中沒有性別!!觀兄,這可不能忍?。。?!” “有劍不用,拿來給我用啊混蛋?。?!我還用著十顆銀豆子三把的破劍呢可惡?。。 ?/br> …… 觀山海卻沒有像是臺下義憤填膺那般露出憤憤,只是在短暫的錯愕后,似有所感地想到了什么。 梅梢派宗內(nèi)切磋時,不講那許多禮數(shù),講究速戰(zhàn)速決。 所以觀山海舉劍,再短促開口道:“虞師妹,請?!?/br> 散霜筆已經(jīng)落在了虞絨絨指間,她抬筆,在半空虛虛劃過一道:“觀師兄,請?!?/br> 符意清淺地自她周身而出,站在比劍臺上的少女在起筆的剎那,好似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 所有人都在等觀山海起劍。 大家對這位有些狂妄、劍意如怒浪波濤的觀師兄多少都有些了解,畢竟過去三十來天里,他就找了十幾個人在比劍臺單挑,若是梅梢派有單挑次數(shù)榜,恐怕觀山海能以倍殺第二名的成績雄踞第一。 縱觀觀山海的每一次比劍,都不喜歡廢話,基本走的是先發(fā)制人舉劍就砍的路線。 但這一次,觀山海竟然沒有像之前那般,大開大合起劍。 他的手停在劍柄上,仔細(xì)去看,他的手指竟在微抖,好似在猶豫這劍怎么出,出什么,向哪里出。 比劍狂魔突然變得不會出劍。 這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臺下先是從嘈雜變成了一片安靜。 如此等了片刻,觀山海竟然還不動,而他對面的虞六看起來好似也在輕松寫意地負(fù)手而立沒有動作時,臺下終于又忍不住了。 有人挽起袖子,戰(zhàn)意澎湃,大喊觀山海你行不行,不行就滾下來讓老子來。 有人已經(jīng)開始破口大罵觀山海莫不是收了錢在打假賽,無恥! 卻也有一直在此處觀賽避免出現(xiàn)意外的長老,原本還在百無聊賴地閉目養(yǎng)神,卻“咦”了一聲,輕輕掀開眼皮,向著虞絨絨所在擂臺的方向掃了一眼:“符修?劍符?嗯?” 確實是符。 觀山海將周遭的所有聲音盡收耳底,心道媽的一群嘴炮王者,有本事你們上來試試。 那是他不想出劍嗎?! 他簡直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出劍?。。?/br> 他已經(jīng)將他所有知道的起手換了個遍了,然而每一次將要提劍之時,他都能敏銳地感受到,只要自己提劍而起,便絕對會遭遇面前的那道好似怎么避都避不開的東西。 那是什么鬼東西啊??! 觀山海覺得是符,但為什么會有符上帶著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