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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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蘭一聽離婚便急了:“離啥婚,祁遠(yuǎn),你有沒有良心,我為了照顧小寶累出一身的病,工作也保不住了。你說 要養(yǎng)我一輩子,現(xiàn)在為了這點子事,你居然要跟我離婚?” 當(dāng)然,祁遠(yuǎn)也就這么順口一說,主要是為了堵小劉的話,沒真想離婚。 但荊蘭卻傷心地哭了起來。 小寶望望面紅耳赤的爸爸,又看了看捂嘴痛哭的mama,著急地沖到殷殷面前,揚手打她:“都怪你!你害我爸爸 mama離婚!你這壞蛋!” 殷流蘇眼疾手快,立馬抱著殷殷站起來,連著退后了好幾步:“住手,誰教你隨便動手打jiejie的!” “她不是我jiejie!她是野種!” 殷殷死咬著牙,愣是沒哭,只抱著殷流蘇的脖子不撒手。 民警小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走出調(diào)解室透透氣,局領(lǐng)導(dǎo)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調(diào)到民警崗位,才發(fā)現(xiàn)群眾工作不好做吧?!?/br> “陸局,這可咋辦呢。” “能咋辦,再不忍心,也要按章程辦事?!?/br> 小劉點了點頭,過了幾分鐘,等他們都冷靜了下來,重新回到了調(diào)解室,嚴(yán)肅地對祁遠(yuǎn)說:“離不離婚是您的個 人選擇,但在離婚之前,您的愛人對謝小妹有不可逃避的義務(wù)。同樣,您也是?!?/br> 荊蘭哀怨地望向了祁遠(yuǎn),默默掉眼淚。 祁遠(yuǎn)暗罵了聲,跌坐在了椅子上生悶氣。 小劉又走到了殷殷面前,溫柔地詢問她:“小妹,你在新家住起來感覺怎么樣,小聲告訴警察叔叔,祁遠(yuǎn)叔叔和 mama有沒有欺負(fù)你?” 殷殷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望對面的一家三口,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對我很好。” 小劉松了口氣。 但以殷流蘇對殷殷的了解,即便有委屈,這姑娘鐵定也不會說出來。 …… 最終,殷殷還是跟著祁遠(yuǎn)和荊蘭回去了。 夫妻倆牽著祁小寶,殷殷跟在他們身后,祁小寶不住回頭沖殷殷吐舌頭。 謝聞聲看起來很受傷,走出派出所,發(fā)泄似的一腳踹在了旁邊的石墩上,又把腳給硌得生疼,咬牙忍耐。 殷流蘇也很難受,但這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安慰地拍了拍謝聞聲的肩膀。 “早知道,我就不帶她來南市找什么mama了!我?guī)е材莛B(yǎng)活她!不比住在那個什么臭老板家里好嗎。” “你能讓她跟你住一輩子橋洞?” “少看不起人,我會掙大錢,買大房子。” 殷流蘇嘆了口氣:“那你能給她辦戶口嗎?” 聽到這話,謝聞聲沉默了。 殷殷已經(jīng)到了入學(xué)的年齡,只有她的親生mama能給她辦戶口,所以她只能跟他們回去。 “都是沒錢惹的禍?!敝x聞聲加快步伐朝音樂廣場走去。 “哎,去哪兒!” “老子要賺錢!” “你賺什么錢啊!你給我回來,謝聞聲!” …… 入夜之后,天空漫著淡淡的細(xì)雨,雨星子帶著深秋的寒涼,落在皮膚上冷浸浸的。 路上行人匆匆,都趕著要回家了,沒有人駐足聽歌。 謝聞聲彈著他的舊吉他,聲嘶力竭地唱著崔健的搖滾歌曲《一無所有》。 沒有一個觀眾,前面的吉他盒也是空空如也,甚至路過的行人覺得他聲音太吵,還有捂耳朵的。 終于,謝聞聲快速彈奏的手停了下來。 他唱累了,全身都覺得好累、也好冷。 在少年最驕傲的年齡,沒有錢,沒有家人,一無所有。 好狼狽。 他放下吉他,蹲了下來,無助地抱住了膝蓋。 殷流蘇去披薩店里借了一把黑傘過來,撐開傘給謝聞聲遮雨:“乖了,跟jiejie回家?!?/br> 這一聲“跟jiejie回家”,溫柔如雨,頓時讓謝聞聲內(nèi)心的孤城決堤。 他站起身,緊緊地抱住了殷流蘇:“我一定會出人頭地!你相信我。” “我信啊,我信。” 他抱她更用力了。 秋雨漸漸下大了,落在傘布上發(fā)出沙沙的細(xì)響。 殷流蘇感受著少年熾熱的擁抱,如此溫暖,卻又如此充實,再不似她這一路走來無邊無際的孤獨。 他幾乎要填滿了她。 殷流蘇緩緩伸手,試著回抱著他,但猶豫了幾秒,還是放下了手。 這短暫的溫暖…不應(yīng)留戀。 她一路逆向而行,注定永遠(yuǎn)孤獨。 第16章 二更 晚上,殷流蘇給洗過澡的謝聞聲擦拭了頭發(fā)。 謝聞聲很享受這種感覺,任由她用白毛巾揉搓他的小刺頭,回頭道:“感覺你真有點像我jiejie了?!?/br> “呵。”殷流蘇撇撇嘴:“我覺得你只是享受被人照顧的感覺。” “我也可以照顧你??!” 謝聞聲抬起頭,正要做出保證,卻又被殷流蘇無情地按了下去:“不需要?!?/br> 謝聞聲想起了夢里那些念頭指望,他是…想都不敢想。 不知不覺,耳根又紅了。 “對了,你們披薩店還缺人送外賣嗎?” “怎么問這個?” “明天我想和你一起送外賣?!?/br> “不當(dāng)駐唱歌手了?” 謝聞聲看著靠墻靜靜躺著的舊吉他,默了片刻,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br> 殷流蘇用毛巾拍了拍他的腦袋:“外賣屈著你啦!臭小子?!?/br> 謝聞聲揉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房門被叩響了。 殷流蘇打開門,看到劉穗花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嗨!你家小哥明晚有空嗎?” 謝聞聲敏感地伸頭望向她:“做什么?” “大話西游第二部 上了,約你去看咯。” “我不去,我要打工?!?/br> “知道你要工作,特意買的晚上的場次,不耽誤。” 殷流蘇考慮到他心情不好,便說道:”明晚我要加班,回來得晚,你跟她去吧,順便散散心,放松一下?!?/br> 劉穗花掏出了一張發(fā)廊優(yōu)惠卡,揣進(jìn)殷流蘇的衣兜里:“還是我流蘇姐會來事兒,以后來店里洗頭一律打五折啊 ?!?/br> 說罷,她曖昧地捏了捏謝聞聲健碩的手臂肌rou塊兒:“明晚,不見不散。” 劉穗花走后,謝聞聲坐回沙發(fā)上,憋悶地說:“你為什么總要我和她看電影?!?/br> “我是好意,讓你去散散心啊?!币罅魈K情緒也有些低落,睨他一眼:“再說,你不想去自己不會拒絕嗎,誰是 還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她不是都給你優(yōu)惠卡了嗎?!?/br> “豁,敢情你還是為了我出賣美色呢,我成什么了,拉皮條的啊。” 他說一句,殷流蘇能懟十句回來。 謝聞聲吵不過她,氣得臉都脹紅了,躺倒沙發(fā)上,用被單蒙住了頭:“好男不和女斗!” 殷流蘇聽他這樣說,越發(fā)來了脾氣,奪過了他身上的被單,一把扔在了地上:“什么叫好男不和女斗,人家劉穗 花年輕漂亮又有錢,你自己也想去吧,還賴我了。” “你…你更年期了吧!” “更年期”三個字,瞬間讓殷流蘇如xiele氣的河豚一般,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是啊。 她現(xiàn)在…可不就是更年期的狀態(tài)嗎。 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可以隨便無理取鬧的二十歲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