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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八卦信息的承載體以及傳播者。 這一點簡霓徹底見識到了。 幾乎是莫琪琪剛交上表格,簡霓要去海選的事兒就在當天傳遍了高二。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她一下午接收了各種各樣的視線,靠在墻邊,搖頭。 也還好她不太在意這些,關于這節(jié)目,她有自己的目的。 搞清楚一些事,搞清楚一些人的心,抑或是她自己的。 簡霓在家里的舞蹈室練了幾天。 到海選的前一晚,她約了常政出來,兩人在一家清吧碰頭。 常政沒問她最近如何,也沒問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難纏的事兒,他了解簡霓,在哪都游刃有余。 他五指按著桌上余留一半酒水的玻璃杯,傾斜,轉(zhuǎn)了兩下,聽里頭冰塊碰撞杯壁的清脆音。 “你想過回去嗎?” “哪兒?”簡霓垂著眼,考慮晚上還要不要吃夜宵。 “國外?!?/br> 她微抬眼皮,海鮮意面?還是點個小龍蝦外賣? “暫時,不想。” “你不想Liz?” Liz是簡霓在國外交到的唯一一個真心的朋友,當然是想的。 “你有話直說?!?/br> 簡霓抬起頭,望向?qū)γ嫱姹拥某U?/br> “我想說,你搞定模特的事情之后,回去一趟吧。她和我說,最近聯(lián)系不上你,很擔心?!?/br> 簡霓回國后特意換了個微信。 “我還沒想好要面對。”她開始下意識回避這個事了。 “可是。這不怪你,再說了,那個人目前不在?!?/br> “他遲早會在,遲早出現(xiàn)。” 常政沉吟,主動換了個話題:“OK,我們不說這個。模特的事順利嗎?還有,今晚找我是為了什么?咱不能電話聊?我泡的那弟弟,把我看得可緊?!?/br> “模特的事暫且不說。常政,如果一個人對你的耳釘或者耳朵有執(zhí)念,是什么意思?” 聞言,常政看了眼簡霓的耳朵。 “我還沒聽說過有戀耳癖這事兒?” 簡霓點點頭,輪到她換了個話題:“我想再確認一遍,事情發(fā)生的那天晚上,你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問題你從1月份問到現(xiàn)在。” 他悶頭干完半杯酒,“我的答案一直一樣,真的不知道。那把刀現(xiàn)在還在你那兒嗎?” “嗯。算了?!?/br> 又是幾秒沉默。 “你還沒說,今晚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兒?” “我報名了個節(jié)目?!?/br> “思瑞的開學晚會?你還對這事兒感興趣?” 常政有所耳聞。 “你得幫我個忙了?!?/br> “好處?” 簡霓瞥他一眼,朝他杯里倒了酒,誠意十足:“幫你泡的弟弟拍組照片,怎么樣?” 那弟弟也是個模特,簡霓有了解過。 “成交?!?/br> 常政拿著酒杯,磕了磕她的。 都怪常政提到了Liz這個人,簡霓不由自主開始回想起好友曾說過的話,加上最近被問題困擾著,也悶頭喝了杯里的。 常政點的酒烈,度數(shù)還高,大半杯下肚后她臉微紅,問了句:“常政,zuoai什么感覺?” 他入喉的酒液就這么嗆了喉嚨,咳個不停,臉比簡霓的還要紅。 “你他媽怎么知道我破處了?!” “······我不知道。” 簡霓覺得自己應該是醉了,不然怎么連常政母胎solo都忘了。 而且,他剛說了什么,簡霓也沒反應過來。 “Liz之前告訴我,以后我也會遇到一個,看到他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與他做葷事兒的人?!?/br> “你們女孩兒私下都聊的這嗎?” 常政感覺自己也喝多了,不然他倆在這聊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之前不信的,但是我好像真遇到了她說的那個人。喜歡大概是沒有,就是,看到他就想睡他?!?/br> 她的眼迷蒙著,趴在桌邊,側(cè)著臉看向周邊的座位。 清吧臺上的駐唱歌手正悠悠的彈吉他,唱了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她聽著,眼看著,似乎就在相隔四五桌的位子那看到個特眼熟的后腦勺。 “簡霓,你還挺猛啊,想法比我危險多了。好歹我還想著循序漸進一步步來,你倒好,你反而想直接一步登天啊?” “我看上了我的模特?!彼穑值溃骸斑€不是我的模特?!?/br> “你是看上了,還是想上了?” “后者?!?/br> 兩人跟傻了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又一句接一句的吐露心聲。 “簡霓,我跟你說,我感覺我真栽了。栽八月底泡的那弟弟身上了?!?/br> “好事兒啊,能降了你,就是好事?!?/br> “Liz說的那句話,還挺對?!彼f。 簡霓又開始想念她那位愛染頭發(fā)愛扎臟辮兒的閨蜜了。 “但我的模特是個騙子。” 忽然,她來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隨后彈了彈杯子,使玻璃杯滑出一段距離,碰上常政的。 “走了。明晚,你再到我家來?!?/br> 是清楚認知到自己喝多了,所以得在意識消散前趕緊把正事交代了。 常政親眼看著她叫了車,把車牌號記了下,而后自個兒倒沙發(fā)上,撥了通電話出去。 接通之后他率先問:“過來接我,好不好?” 得到少年肯定的回應,心滿意足掛電話。 ······ 酒的后勁兒在出了清吧門外,吹到第一縷風之后開始發(fā)作。 眼皮特沉,蹲在馬路牙子邊的路燈下,等車來,隔一會兒就看一眼手機,看車到了哪里。 清吧的旋轉(zhuǎn)門緩緩朝外,簡霓食指支著眼皮沒注意,就連人走到她身后,站著,她也沒察覺。 九月中旬的夜風溫熱,將她出門前用卷發(fā)棒卷好的頭發(fā)吹起,也將因后勁而感到熱意泛汗的后背吹干。 沒等多久,一輛全黑轎車停在路邊,司機鳴了兩聲笛,簡霓扶著路燈站起,拉門,坐進,隨口報上手機尾號后就要關上車門。 一只手搭上車門頂,簡霓力氣不如對方大,被那手拉門的力道帶得往前倒,沒摔出車外,反而被對方扶了下。 簡霓精神困頓,意識瀕臨于模糊邊界,看都看不清對方是誰。 那人好事沒做到底,扶住她,令她沒倒下之后便松開手,坐了進來,關門。簡霓沒了支撐,順勢倒到對方腿上。 “開車。” 這道聲音使簡霓意識清醒了幾分,司機從后視鏡看到兩人舉止親密,猜想是一塊坐車的,便啟動車子。 而她搭在腿邊的手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 簡霓還以為自己喝醉了,在清吧里看錯人。顯然是沒有。 她躺在池遠灝的大腿上,干脆直接裝死,不動了,免得尷尬。 可池遠灝沒給她這個機會,等到轎車拐了個彎,清吧越離越遠之后,搭著她的背,托她腋下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前,而他也能順理成章兩手環(huán)過她的細腰,下巴搭她肩頭。 “裝什么?” 熱氣呼在她耳后,撓得簡霓耳根癢,心也跟著癢。 裝不下去了。 簡霓也沒力氣動,就那么靠著他,“我倆不熟吧?” “嗯,是不熟?!?/br> 他嘴上說著,手下卻又摟緊她。 “別這樣啊,池遠灝。我才來這學校沒一個月吧,你見過我?guī)状?,我倆說過幾次話,你這樣兒,別告訴我,你對我有意思?!?/br> 他不答了,只是笑了聲,簡霓的心又開始亂,思緒也亂糟糟。 池遠灝騰出一只手搭上她額前,理好被汗黏住的發(fā)絲,頭埋進她披散于身后的發(fā)間,深嗅。 “簡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頭發(fā)很香?!?/br> “······” 簡霓被他沒來由的話弄得沉默,酒意正上頭,說出的話也不經(jīng)大腦,于是—— “你是不是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