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書迷正在閱讀:嗨,裙子先生、穿成炮灰女配她女兒、頂流他親媽又變美了、[星際]上將的崽崽竟是人外觸手系、[末世]撿到了末日最強(qiáng)兵器、論演員的自我修仙、穿到古代考科舉、【西幻】攻略神明們后我翻車了、重回八零只想發(fā)癲、重生成帝王的掌心寵
夏侯虞:“飛飛但說無妨,凈舟就是一個來長安經(jīng)商的平凡人,與官府并無交集,你不用擔(dān)心讓我知道會給我?guī)砦kU?!?/br> 楚禎聽罷,笑出了聲:“也就只有凈舟會認(rèn)為我的擔(dān)憂,是擔(dān)憂你知道了機(jī)密之事,被我連累?!?/br> 夏侯虞也笑。算作默認(rèn),手上動作沒停,換了一壺酒繼續(xù)熱著。 楚禎笑過,面上再也維持不住對外的沉靜,“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我有一個一直生活在漠北的朋友嗎?” 夏侯虞點頭:“記得?!?/br> “我原本以為,他死在了欒國??墒墙裉觳胖?,他背叛了大周,回到了長安城?!?/br> “圣上命你殺了他?” “是?!背澋馈?/br> “你信嗎?他叛國?!毕暮钣轃o波無瀾地問。 楚禎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夏侯虞的眼睛,說:“我不信,就如若有人對我說,凈舟叛國了,我也絕不相信一樣?!?/br> 夏侯虞直視楚禎:“若他真的判了呢?” 楚禎:“若他真的……我會問清緣由,問清他的苦衷?!?/br> “然后呢?” “然后——?dú)⒘怂?。?/br> 話音一落,楚禎又感受到剛才進(jìn)夏侯虞小院時的那股寒意了,只不過這股寒意很快便戛然而止,消散而去。 夏侯虞聽罷,神色如常問:“即便有苦衷,也要?dú)⑺麊???/br> 楚禎眼睫抖動,垂眸道:“即便有不得不如此行事的苦衷,但我始終相信,除了這條路,一定還有其他路可以選,當(dāng)他決定背叛自己的國家時,他就沒有退路了?!?/br> 夏侯虞為楚禎又遞上一杯酒,“飛飛認(rèn)為,身為臣子,忠的是國還是君?” “是國?!背澝摽诙?。 夏侯虞抬手,為楚禎撲落頭頂?shù)穆溲?,此番動作像是寵溺地拍了拍楚禎的頭。 他道:“凈舟認(rèn)為,臣子,包括一個國家的皇帝,甚至小到每一個尋常百姓,忠的不是國也不是君,他們忠的應(yīng)該是天下的太平盛世。無論是哪個國的百姓子民,都不該因各國爭端而饑不果腹、居無定所?!?/br> 楚禎怔怔地看向說出這番話的夏侯虞,只覺得,方才喝下的酒,全部涌上了頭頂,渾身汗毛戰(zhàn)栗,一時說不出話。 他不知自己此時是什么感受,是震撼虞凈舟對天下認(rèn)知的格局,還是恐懼虞凈舟的野心是放眼于全天下的。 夏侯虞送楚禎回去時,未再說任何與楚禎任職有關(guān)的話,只是將他送至楚府門口,與楚謙寒暄幾句,推辭掉楚謙留他吃飯的盛情邀請,對楚禎囑咐了幾句小心著涼,便回去了。 他一回到小院,便神色一戾,沉聲道:“滾出來!” 雁回立刻從暗處翻出,跪到夏侯虞面前。 “參見少東家?!?/br> “我是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對楚禎動手?!?/br> “少東家,他要?dú)⒛?!?/br> “住嘴!” 夏侯虞眸光一閃,不知藏在哪里的袖中刀架在了雁回的脖子上。 雁回不懼脖頸上的利刃,依舊道:“少東家,莫要忘了我們在欒國受的欺辱與您的理想,我們不該婦人之仁!” 刀鋒慢慢嵌進(jìn)雁回脖頸處的皮rou,但他依舊面不改色,嘴唇泛白看向夏侯虞。 雁回從小跟著他,是最明白他在欒國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以及他想要天下大同的決心。 夏侯虞眸子抖了抖,手中刀緩緩收回。 他背對雁回,望向夜空中的那抹涼月,輕聲道:“楚禎知我,我會讓他明白我的苦心。如若……我會親自動手?!?/br> 第15章 喜歡 其實并不難想,從圣上因為死了一個使臣之子,就將保家衛(wèi)國的大將軍楚謙不由分說扣在宮中,還默許孫道知扣了楚謙的劍開始,圣上就已經(jīng)計劃楚禎進(jìn)朝堂了。 圣上需要一把刀,一把用過后就可以順手?jǐn)嗟舻牡丁?/br> 所有人都明白圣上所想,所有人也都無法反抗。 楚禎來到夏侯虞小院,見夏侯虞在忙賭坊的賬目,便知會一聲,自己拿了壺茶鉆進(jìn)后院偏房了。 今日便是楚禎上任來,正式執(zhí)行計劃的第一天。 他與總旗吩咐,若有異動便前往西郊留下記號,他自會及時前往。 昨日夏侯虞那番話,令楚禎陷入了迷茫。自己一人思索不通,便來找夏侯虞,每次來此處,無論心中有多少困惑之事,都能短暫忘卻,尋得一片安寧清凈。 “百戶大人以此種姿態(tài)躺在虞某床上,被你那些下屬看見,該更加不服你了。”夏侯虞端來一小碟點心,放下說。 不怪夏侯虞說,楚禎此時雙腳搭住床頭,頭朝床尾,四仰八叉占了滿床。 楚禎猛然意識到,立刻坐起,不好意思道:“在家中,父親時常規(guī)整我的行坐,到你這里反而全都拋在了腦后?!?/br> “無妨,怎么自在你怎么行事,我這兒既不是戰(zhàn)場,也不是鎮(zhèn)北侯府。” 夏侯虞雖如此說了,但楚禎下意識不想在夏侯虞面前露出丑態(tài),還是端正地坐了。 他撐著下巴,從偏房往小院望。 長安依舊在元月,雪自從元月十五那日開始,便未停,一直飄著小雪。 小院蓋了一層厚厚的雪,天上稀稀拉拉飄散雪花,楚禎漸漸出了神。 夏侯虞突問:“想什么呢?” 楚禎猛然回神,依舊看著外面的雪,笑說:“想舞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