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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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能會買錯,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眼光但不能質(zhì)疑……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等會兒給你換一本!” 阿文憤憤不平,一把搶過付乘凜手里的童話集,正要怒斥對方雞蛋里挑骨rou,凈想找他麻煩。 倏地,頁尾上的“未滿十八歲不得翻閱”字眼撞入眼簾,少年登時臉色漲紅,慌里慌張地把書裹進(jìn)懷里。 “快去換本新的過來!”自覺理虧,阿文連忙吩咐侍從拿來另一本育兒書。 看著近在眼前,曾被他第一個篩掉的《崽崽最愛的童話故事全集》,付乘凜禁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 一切都是為了離開而準(zhǔn)備,他暗暗勸慰自己。 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付乘凜將故事書拿到手里,挑了個比較有趣的故事便開始念起來。 低醇的聲線娓娓講述著故事主人公的星河冒險經(jīng)歷,語調(diào)輕緩動聽,蕩至耳畔,帶著春風(fēng)化雨的清潤,在寂靜無波的寢宮里蕩起層層漣漪,在場的聽眾不禁聽入迷了。 在某個不被視覺打擾的“無人區(qū)”里,幾縷細(xì)微的金光正以rou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在床椅邊緣緩緩游動。 剛開始,它們只是試探性地邁出了一小節(jié),緊接著在那令人陶醉噪音的“鼓勵”下,不再滿足于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冒著被那人察覺的風(fēng)險,小心翼翼地朝著憧憬之地徐徐前進(jìn)。 直至貼上目標(biāo)的靴面,熱切地延展著彼此的接觸面積的同時,這些“潛行者們”忽然間迸發(fā)出一陣無聲的戰(zhàn)栗。如同游船靠岸,他們也終于抵達(dá)神坻腳下。 而此時驅(qū)使一小部分身體組織攻城略地的“罪魁禍?zhǔn)住卑C刹既R奧托,本應(yīng)緊閉著的淺色睫羽,霎那間,顫動了一下。 專注于“課堂故事”的付乘凜恍然未覺,連同在場的一號聽眾阿文也同樣錯過了這一重要瞬間。 第十章 如癡如狂 那件事之后,阿文一夜之間穩(wěn)重了起來,后來的兩三天里,盡管例行監(jiān)督付乘凜的一舉一動,倒是比以往安分了不少。 第四天,阿文沒有在皇帝寢宮出現(xiàn)。 連接下來的幾天,依舊不見身影。付乘凜心中起了疑團(tuán),他迫切地想知道阿文背后所服務(wù)的皇族,如今的動向。這密切關(guān)系到,他能否順利逃離塞納星。 不知不覺間,付乘凜開始習(xí)慣每天都要帶上一本幼兒讀物,“造訪”埃蒙布萊奧托的寢宮。 “水晶的朋友很憂傷,它將要失去一個最好的朋友,盡管它是世界上最瑰麗璀璨、最受人喜愛的寶石,也沒能留住水晶離開的腳步。最終,水晶還是乘上了白色飛船……” 此刻,付乘凜正坐在床頭一旁的椅子上,神態(tài)慵懶地講述水晶和寶石的故事。 偶爾活動肩頸的時候,視線也會不經(jīng)意間掃過床上的埃蒙布萊奧托。 那人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睡顏看起來安詳靜謐。像是現(xiàn)實與虛幻高度精煉而成的產(chǎn)物,無端透露出一股勾人心魂卻又不容褻瀆的神圣感。 也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埃蒙布萊奧托過分蒼白的臉上,似乎比前些天多了幾分血色。 沒有阿文“盯梢”的這幾天,付乘凜曾偷偷檢查過對方的傷口——那個被他用利器重傷過的地方。 記憶里拳頭大小的血洞,早已被兩指寬的黯淡疤痕取代。從人類生理常識的角度看,昏迷至今顯然有違常理。 這令他不禁懷疑,莫非是種族差異,所以身體構(gòu)造不同? 又或者還有其他超出理解范圍的因素造成了他的沉眠? 總之,為了試探對方是否蘇醒,他先后嘗試了不少方法。 可不論他是心血來潮輕捏埃蒙布萊奧托的側(cè)臉,還是毫無紳士風(fēng)度地將對方的頭皮擺弄成慘不忍睹的造型,都無法成功“激怒”對方。 也因此,付乘凜不得不考慮放棄與埃蒙布萊奧托結(jié)成“同一陣營”的念頭,將后半生的自由放在其他機(jī)會上。 “怎么……這么困?” 恍恍惚惚間,書上的文字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眼皮也越來越重,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源源不斷的困意,使付乘凜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剛撐著寢宮里唯一一張床的床沿坐下,掌心傳來的綿軟觸感更是在瘋狂地呼喚他,將睡意的濃度提純至前所未有的峰值。 在計較床的歸屬權(quán)和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之間,他稍稍遲疑了幾秒,最終果斷遵循身體的本意,倒頭躺了上去。 “嘶——” 在他的左側(cè),傳來一陣又一陣微不可聞的響動。 伴著床褥間的摩擦聲,無數(shù)根細(xì)長的淺色絲線簇?fù)沓蓤F(tuán),倏然靜立在他的軀體上方。 因著陽光的鍍色,他們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迷人透亮,像是傾瀉不止的金沙瀑布,又像是遠(yuǎn)古文明里流光溢彩的絲綢羅幔,縹緲而神秘。 似乎是咬定付乘凜短時間內(nèi)不會醒來,它們一改往日的羞怯,對他的“要求”不再滿足于衣物上的表層接觸,而是逐漸滑向那經(jīng)過數(shù)道天然工藝精心雕琢、深邃堅毅的臉。 它們挨挨擠擠,如癡如醉,用發(fā)尾在那張形態(tài)飽滿的紅唇上輕輕貼蹭,而后又兵分多路,在膚質(zhì)細(xì)膩的五官上淺淺蠕行,又于白皙性感的脖頸間寸寸流連,同綿密鴉黑的長睫短暫交纏……比以往的每一次“會面”更明目張膽,更肆無忌憚。 而睡意正酣的付乘凜,對自己正經(jīng)歷著的不可思議之事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