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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六歲的戚百合顯然還沒明白,這是有錢人習(xí)以為常的捉弄。她盡量克制語氣表達(dá)拒絕,可話音落下之后,氣氛還是顯而易見地冷卻了下來。 丁韙良投來責(zé)備的目光,他在怪她不懂事。 “性子還挺倔?!彼稳疥@也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那如果是要你改姓辛呢?”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仿佛在逗弄什么新鮮的玩物,表面和煦的目光中皆是不動聲色的凌厲。 戚百合幾乎想撂挑子不干,去阮侯澤的酒吧當(dāng)個服務(wù)員也好,回到鄉(xiāng)下找姥姥種地也罷,總之,她不想伺候了。 就在她覺得想清楚,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道清朗淡漠的聲音—— “不想改就別改了。” 戚百合下意識回頭看,客廳左側(cè)的樓梯,穿著灰藍(lán)色毛衣的男生緩緩下樓,她從沒見過那么好看的男生,遠(yuǎn)山一般的眉骨和鼻梁托著深邃的眼,神情卻冷得像冰,眼神很空,不是目空一切的空,是冷漠,是孤絕,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在意。 那人說完,只看了她一眼,下巴微微揚(yáng)著,擦肩而過時也再沒投來視線。 本是一句解圍的話,可戚百合咽下想說的,只覺得這里的一切都沒勁透了。 第13章 她硬著頭皮生活,對辛家人盡量禮待,也盡量敬而遠(yuǎn)之,包括辛其洲。 在落霞山23號別墅住下以后,戚百合慢慢知道了辛其洲的所有事,老天的寵兒,自律優(yōu)秀,生活在云端,注定要睥睨蕓蕓眾生的天之驕子。 她不喜歡仰視別人,可在這個家里,似乎所有人都在逼迫她仰視權(quán)力和財富,他們處處提醒她記住自己的身份,于是戚百合記住了,也一直離家族吉祥物一般的辛家大少爺遠(yuǎn)遠(yuǎn)的,直到一個月前,辛其洲度過了他的十八歲生日。 和辛芳對辛小竹的規(guī)劃不同,辛其洲的父母現(xiàn)階段似乎并沒有讓他在名流圈拋頭露面的打算,因此十八歲的成人禮,也只是在辛家舉辦了一場家宴。 那天丁韙良和辛芳都在家,讓戚百合跟著一起去,她一直疑惑辛其洲和她同級卻比她大一歲這件事,因此在辛小竹的房間幫她挑衣服的時候,戚百合隨口問,“為什么你哥比同齡人晚一年入學(xué)?” 辛小竹也不是很清楚,頭也沒抬地回,“可能是因?yàn)槲腋缧r候生過一場病吧,還做手術(shù)了,也許是我舅舅和舅媽覺得他身體不好,所以晚一年上學(xué)?唉我也不知道,那會兒我還沒記事呢?!?/br> 戚百合沒有追問是什么病,給辛小竹挑了一件鵝黃色的無袖連衣裙,然后就隨著丁韙良一起上山了。 落霞山海拔不高,森林覆蓋面積廣,向南的坡面很緩,辛其洲的家就在半山腰,一棟四層高的別墅,新中式的裝修風(fēng)格,庭院的假山和房子背后的山頂風(fēng)光相互映襯,池塘里幾尾錦鯉,黑底上有紅白紋,聽丁韙良和辛芳閑談時說過,這種魚叫昭和三色。 自從知道這一池子魚能在市中心買套房子以后,戚百合每次去辛家都會坐在池邊的石頭上看很久。 那天也沒有例外。 她跟在辛小竹身后進(jìn)入辛宅,宋冉闌正在客廳,應(yīng)當(dāng)是她約的設(shè)計師上門送衣服了,一件藏青色有暗紅紋路的旗袍,裁剪很精致,盤扣上還墜著櫻色的瑪瑙石。 宋冉闌招呼辛芳過去,“快來瞧瞧,這件怎么樣?” 辛小竹是活潑的,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太好看了舅媽,你穿上肯定特仙女。” 宋冉闌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嘴甜。” 戚百合又挪到了丁韙良身后,嘴角的弧度該怎樣保持,她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 在沙發(fā)上坐了幾分鐘,保姆開始往餐廳端菜了。宋冉闌招呼辛小竹,“去樓上把你哥叫下來,早飯就沒吃。” 辛小竹“噔噔噔”跑上樓,下來時手里還順了一副拼圖。 辛其洲在她身后,穿著灰白色的家居服,頭發(fā)有些亂,應(yīng)當(dāng)是剛醒,睡眼惺忪,下樓時目光在客廳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兒,看向戚百合時頓了頓,旋即又很快移走。 辛芳指責(zé)辛小竹,“你給你哥準(zhǔn)備生日禮物了嗎,還拿人家的東西?” 辛小竹做了個鬼臉,“我哥借我玩幾天,我又不是不還他了?!?/br> 丁韙良此刻從旁邊的沙發(fā)上起身,把拿了一路的禮盒遞過去,戚百合這才知道那包裝精致的木質(zhì)盒子里裝得是什么。 “其洲,叔叔的新畫,看你喜不喜歡?!?/br> 辛其洲這人清高歸清高,對待長輩卻很有禮數(shù),他微微俯身,雙手接過盒子說,“謝謝丁叔?!?/br> 辛芳也送上了禮物,她上次去日本出差時買得一款男士機(jī)械表。辛其洲又道了謝。 眾人在餐桌前落座了,辛其洲的父親辛遠(yuǎn)盛才下樓。戚百合來辛家一年多,鮮少能見到他,但大約也能理解,辛芳只是分管盛茂酒店部,一年都有大半的時間在出差,辛遠(yuǎn)盛作為盛茂的掌門人,忙碌程度可以想見。 他是個嚴(yán)肅的人,即便和meimei打招呼也不會熱絡(luò),更遑論別人,連辛小竹也怕他,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悶頭吃菜。 宋冉闌帶著笑意說,“老盛是昨天后半夜才下得飛機(jī),爺倆都補(bǔ)覺呢,睡到現(xiàn)在。” 她本意可能是想解釋辛遠(yuǎn)盛現(xiàn)在才下樓招呼的原因,也可能是想緩和因他入座而變得些許拘謹(jǐn)?shù)臍夥?,但這話卻讓辛遠(yuǎn)盛捕捉到了一條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