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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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次春心蠱躁動以來,沉清枝幾乎是嚴防以待。 靈藥丹草自不必說,她甚至主動向阿兄習了金針刺xue之法,用于在蠱蟲躁動之時封住xue道。 可時日漸久,直到枝頭的春花都盡數盛開又萎謝了,她也只能瞧著一地的落花嘆氣。 她知道以藥物強壓和金針封xue都不是長久之計。 毒性宜疏不宜堵。 最好的法子其實是找到一個谷外人,為她解毒。 最好是心甘情愿的,最好是與她心意相通、互有愛慕之情的,最好也不能太丑甚至可以英俊些,最好還是愛干凈的年輕男子…… 她仔仔細細地在心中羅列了一大堆這樣的條條框框,卻失望地發(fā)現這都只是空想,哪怕將這整個大澤山上的山民獵戶都包括其中,恐怕都找不出一個這樣的人。 不然,去山下的那些城鎮(zhèn)中走一走? 可眼下通往谷外山下的路定然早已被顧清瑯派人嚴加看守封鎖,她只要走出去一步,就會被抓回去。 懷著惆悵的心情,她一個人至灶房里取了阿兄早晨備好的一人份餐食,熱好之后端到院中的正堂里用餐。 菜色是很好的,葷素兼?zhèn)?,都是她愛吃的菜,滋味也一樣絕佳,只是不見做菜的人。 最近這段時間,阿兄不知為何,總是要去更遠的山上,一會采藥,一會制藥,去得比以前更頻繁了,有時甚至夜間也不回來。 雖然她知道近山上也有幾間從前天青谷弟子建造的木屋,可那些屋子破敗得只怕不能住人。 也不知道為何阿兄一定要這樣,離她遠遠的? 難道天長日久,還不足以讓他將當時見她裸身的尷尬之景忘掉嗎? 這一晚,她坐在堂下階前,遲遲撐著眼皮不肯入睡,終于在夜半時分,等到了那個踏月歸來的人影。 “阿兄,你終于回來了?!?/br> “阿玉,為何這半夜還不入睡?” 青衣人放下裝滿草藥的背簍,走了過來,聲音有些微的不悅。 “自是想等著阿兄啊?!?/br> 她的意識已有些昏沉,感覺不到他的情緒,等他行至她身前時,十分自然地扯住他的袖子,拉他坐在自己身側。 “想我作甚?我久于山間行走,自是會安全回來的。倒是阿玉你,一直不知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只是今日晨起,又發(fā)覺阿兄不在。在正堂用餐的時候才想到,我已有好幾日未曾見過阿兄一面了。這才忍不住想晚上等到阿兄回來,好好看一看阿兄再睡覺。阿兄這些日子,難道不想我么?” 半是幾要陷入睡意之中的囈語,半是小孩子撒嬌般的低吟,她展開手臂虛虛地攏住身邊人的手臂。 沉清商任由meimei圈著自己,知道她困倦極了,哪怕他真回答想她,她應該也不會記得。 可這短短的兩個字,他卻說不出。 不能說,也不敢說。 想阿玉嗎?自是想的。 可這想念怎能宣之于口呢?對她無法克制的思欲本身已是罪惡,若是化為言辭吐出唇邊,那就幾乎是罪大惡極,要永墮無間地獄的行徑。 月色溶溶,庭院之中的春夜開闊而空寂。 他默不作聲地望著青石地上的影子———— 他與她。 二人的身影親昵地倚靠在一起,大的影子半罩著小的影子,幾乎要融為一體。 就像是過去的山中年月,他們互相的依偎和陪伴。 “阿兄,對了,你明天是不是……是不是還要去山上?”半夢半醒之間,她清醒了一瞬,忍著睡意問道。 “若無意外的話,是要去的?!?/br> “好吧,阿兄,我知攔不住你。明日你去山上,記得給我?guī)б恢Ц哐律系纳n鶴蘭。我最喜歡那花了,顏色既美,掛在帳子里的氣味也很是清新宜人……” “嗯。阿玉想要,阿兄自會為你尋來?!?/br> 少女清眸半閉,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他的食指已按在了她嬌嫩的唇瓣邊,只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拂了開去。 “睡吧,阿玉,我陪著你?!?/br> 翌日清晨,在臥房中蘇醒之后的沉清枝照舊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自家阿兄的身影。 他應是一早就動身又去了山里。 只是這一回,阿兄應該會回來得更晚些。 想到昨夜她對沉清商提出的請求,沉清枝微微松了一口氣,她索要的蒼鶴蘭其實不是藥草,而是一種名貴蘭花,從來只生在深山空谷的懸崖峭壁之上,極難尋覓。 縱使阿兄這樣常年于山中行走,熟悉地理之人,想要找到這樣的花朵,也得費上許多力氣,一來一回之間,恐怕也要兩三日。 而她刻意支開他的原因,沉清枝默默地按了一下小腹處,那片鮮艷的情花早已在不知不覺之間又悄悄抽開了幾朵花苞,愈發(fā)嬌艷繁盛。 正如她體內蠢蠢欲動的蠱毒,不知何時會徹底爆發(fā)。 也許就是今夜,或者明夜。 她坐于正堂下的臺階前,一手端著碗,食之無味地小口喝著口中香滑美味的rou粥。 想著不會回來的阿兄,心中既安定,卻又有些酸澀,無人陪伴熬過毒性發(fā)作,肯定是有些難過的。 可阿兄這樣好,是真正清風朗月、端正從容的君子,她總是盡力不想把他牽扯進來,不想把他弄臟了去。 四月之夜,山間的風雨不期而至。 初時,只是幾縷細雨乘著夜色落于庭院之中,順著半開的木窗滴在少女清麗而潮紅泛濕的臉頰之上。 她并未沉睡,只是醒著,于昏昏沉沉之間被這纏綿骨髓之中的毒性折磨。 好熱。 好熱。 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什么人,深深地抱住自己,撫慰自己。 有誰呢? 混沌一片的腦海中,頓時浮現起幾副清晰的面容來———— 是與她有過千次之歡的顧清瑯? 還是那個山洞中只有兩夕歡情的異族青年? 還是…… 不、不管是誰,都可以,快來救救她…… 可金針、丹藥,那些能用的法子都已經被她用盡了,猶豫半晌,她還是只得無奈地伸指,探進了自己的下身。 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她不擅長自我撫慰之道,先前同重欲的顧清瑯在一處,他簡直巴不得日日夜夜都與她滾在一道,哪里會舍得讓她自瀆。 尤其習慣了被粗碩之物貫穿的甬道,被這樣纖細的指節(jié)不熟練地摸索著,愈發(fā)顯得迫切而空蕩,急需更大的物事填滿。 算了,總比沒有好。 摸索了一會,她還是懊惱地抽出了手指,這種隔靴搔癢般不痛快的觸感,似乎更讓人不耐。 也許下回應該再學學怎么自瀆更好? 被蠱毒控制,腦子里像泡了一團漿糊的沉清枝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對勁。 外頭的風雨聲更大。 她一咬牙,索性發(fā)了狠,直接沖入庭院的大雨之中,試圖借清涼的雨水稀釋內心幾乎要燃燒的情欲。 淋了半會雨,欲念稍減,只是越發(fā)昏頭漲腦,她自覺受不住雨水寒氣,提步就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