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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行不再是管家,也不是大小姐的父兄,他沒有立場。 但他還是一次次越線,用責(zé)任感來偽裝理由,但都是不成立的。 七夕喝好了魚湯,將鋁碗放下,抬頭望著段知行。她的嘴唇被魚湯的熱度浸潤得有些泛紅,像是揉碎的桃花與海棠。眼里微微泛著水光,迎著光時就像浸了淚的明珠。 他不在的時候,大小姐是不是也是這樣……看著別人? 段知行抬手撫上胸口,胸腔里突起的疼痛打得他幾乎要彎下腰來。 但很快段知行就站起身,拿起空鋁碗對七夕微微一笑。 “大小姐,我去清洗一下,有些酸漿果洗干凈之后碾碎加熱,還是可以吃一點的,您這幾天除了海鮮也沒吃上別的,一會就好?!?/br> 段知行用燒好的雨水濯洗著時候,看著水面上的倒影。 他的眼神依然冷靜,像手術(shù)臺上的醫(yī)生一樣解剖著自己的內(nèi)里。 是的,他不停的越線,還要不停地用責(zé)任感來偽裝自己的行為。 這是為什么? 并不是他真的遲鈍得什么都不懂。 而是段知行一直不能接受。 管家在全心全意侍奉小姐的時候,卻對主人起了貪念。 想從大小姐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想在陽光下?lián)肀Т笮〗悖朐跓o人時親吻大小姐的指尖…… 何等丑惡。 水花濺到段知行的臉上,他抬手用食指把那點水珠拭去,水面中原本還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神,如開了刃的刀一般鋒利。 但相比起來,明明生出了欲望卻不敢面對的自己,更是難看。 段知行不想等到有一天,大小姐給他發(fā)請?zhí)?,那總是驕傲冷淡,實際柔軟又溫柔的人,要與別人在一起了。 光是想到有這個可能,段知行就握緊了拳頭。 段知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秀金蟬。 秀金蟬不管是傳聞里還是實際接觸中,都是一個對他人,以及構(gòu)建親密關(guān)系毫無興趣的人。 如果今天是秀金蟬和別人一起落海,流落到這座小島上,他也許會基于人的基本道德施以援手,但卻不會另外雕刻什么小玩具來討人歡心。 這是出于秀金蟬自己的意愿做出來的。 而那只精致的小貓木雕就放在七夕的手邊。 這里沒有工具,但木雕的邊沿也被人打磨過,免得賞玩時刺破手指。 大小姐顯然很喜歡,還特別給那小貓做了一個小床。 小貓的眼睛柔如春水,姿態(tài)卻驕傲又神氣,簡直是按照七夕的神韻雕刻出來的。 段知行把洗干凈的鋁碗放在一旁晾干,站起身對秀金蟬笑道。 “秀金蟬先生,我想去林子里摘點東西,需要你幫忙。” 秀金蟬點頭,直接和段知行進(jìn)了林子。 而楚刀明之前一直在海里,又多了兩個人,就這點吃的可不夠。 幸好這附近魚群還挺多,氣候也適宜,貝類也多得是。 等楚刀明破水而出,拎著戰(zhàn)利品上來時,沙灘上就只剩下七夕,戰(zhàn)菁菁,還有秀天奇。 秀天奇已經(jīng)被訓(xùn)練出來了,見著楚刀明過來,就過去幫他拿東西。 戰(zhàn)菁菁則舉手發(fā)問:“要不要刨坑,我打海水過來養(yǎng)魚?” 這機警得多么……像一個末世求生的團隊啊。 七夕微微閉上眼,但是,請你們這些豪門公子小姐捫心自問,好不容易脫離人群來到這里,是為了讓你們把求生等級練上去的嗎! 除了打漁刨坑生火,其他事都不做嗎! 之前七夕趁著段知行走開,就輕聲問戰(zhàn)菁菁。 “你們在這島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啊?” 戰(zhàn)菁菁狠狠點頭,在七夕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時,又拼命打碎:“我們看到了好長的一條比目魚!” 七夕:“……” 戰(zhàn)菁菁:“還在林子里看到蛇了!秀天奇是狗!他嚇得當(dāng)場汪汪叫了!” 七夕:“……” 累了,這個世界毀滅吧。 你們知不知道真的不談戀愛,這本書就要被封存了??! 七夕最后干脆直接點明:“你們孤男寡女就沒生出什么欲望驅(qū)使的感情嗎?” 戰(zhàn)菁菁立刻抬手拍拍七夕的手背:“哎喲,從哪里生出來啊。他兩不都喜歡你嗎?我這幾天冷眼看著,他們流落荒島心里也還惦記著你,就品性上來說,倒還不錯?!?/br> 七夕長嘆一聲,無語望天。 她,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以后你回去,去婚介公司找個班上吧?!逼呦ι鸁o可戀。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還有婚介業(yè)務(wù)?。俊睉?zhàn)菁菁洋洋得意,覺得七夕非常關(guān)心她。 七夕苦笑,幾乎笑不出來了。 等楚刀明走過來時,他請戰(zhàn)菁菁幫忙刨坑。 顯然魚還是要養(yǎng)著的。 戰(zhàn)菁菁拿著樹枝就去了,動作非常熟練,顯然得到了有效的訓(xùn)練。 楚刀明則坐在七夕身邊,把幾個小海螺放到了石板上燙著,等沸騰出汁了,就能吃了,當(dāng)做零嘴。 他單手支著下顎,和七夕重見之后,他還是第一次和七夕說話。 “身體沒事了吧?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七夕搖搖頭,她能有什么事,死到臨頭的是你們?。?/br> 楚刀明來海島幾天,天天日曬雨淋的,身上倒是被淺淺曬深了一層,配上那瑰麗的五官,不得不說實在很有風(fēng)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