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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田知府,云嵐禁不住又按了按耳朵,耳邊似乎又浮起田知府和他夫人的哭嚎之聲。 “走吧?!币慌裕魉呀?jīng)一目十行地把案卷過了一遍,站起身來。 “施城富庶,每日來來往往進出城門的人不少, 加上昨夜失蹤的田子珍,不算絳山弟子,一共只有四起失蹤案。” “這四起失蹤有個共同點?!泵魉?。 ——他們都是城門下鑰前出城, 夜間行路時失蹤的。 絳山第一批前來的四個弟子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才晚間出城查看情況,希望能發(fā)現(xiàn)線索。 現(xiàn)在看來,他們線索是發(fā)現(xiàn)了,不過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云嵐看了看天色:“大概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 我們先在城內(nèi)外看看?” “也好?!泵魉?。 這些日子連續(xù)有人失蹤,田知府為防萬一, 已經(jīng)頒下了命令:每日午時之后不準出城。免得天黑之前回不了城, 再鬧出失蹤案。 有人失蹤的事早已在城中傳開,想捂都捂不住,街頭巷尾流言紛紛, 都傳是有妖魔在城外出沒殺人。城中人心惶惶, 倒真是沒人敢午后出城——除了禁足府中, 什么也不知道的田子珍。 田知府和曜天司指揮使將絳山的二位仙長送到門外, 依依惜別, 抹著淚求明霜和云嵐把他心愛的老來子救回來。 云嵐:“……” 他勉強應付了兩句,轉(zhuǎn)頭一看明霜已經(jīng)很沒義氣地拋下他,自己走遠了,連忙甩脫喋喋不休的田知府追上去。 “你怎么把我一個人丟下了?!痹茘褂行┎婚_心地嘟囔了一句。 明霜:“我不樂意聽他說話?!?/br> 她露出個厭惡的眼神:“田子珍的品性,死不足惜。若是只有田子珍一個人失蹤,我才不會管?!?/br> 田子珍的確品性不佳,但之前失蹤的三撥人和絳山弟子還是得救。云嵐嘆了口氣,問明霜:“你覺得作祟的東西是什么?” “不好說?!泵魉烈鞯溃叭绻苷业搅粝碌暮圹E,大概就能判斷出來,但按照知府和曜天司的說法,對方根本沒有留下痕跡,這就比較棘手?!?/br> “你覺得會是魔嗎?”云嵐又問。 施城在北方,這里最容易出沒的就是位于極北冰原另一側的魔族。云嵐這個推斷合情合理,明霜思考片刻,還是搖頭:“不能確定——低等魔族吃人,但他們智商往往有限,能隱匿蹤跡就不錯了,把現(xiàn)場打掃這么干凈對他們來說比較困難?!?/br> “至于高等魔族……”明霜道,“他們一般不吃人,抓一兩個奴役驅(qū)使也就罷了,抓這么多人干什么?” 云嵐覺得有道理,凝眉道:“更奇怪的是,施城有靈緗上仙廟坐鎮(zhèn)在此,兩百年來都很安定,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種事?” ——靈緗上仙,是四百年前飛升的一位女散修。 她以符入道,一手符箓畫的極好,最終以此證道飛升。在靈緗上仙飛升前,符箓在修行界不受重視,一向被看做末道。靈緗上仙飛升后,各宗派修符道的弟子數(shù)量暴漲,短短四百年,符道已經(jīng)頗成氣候。 靈緗上仙心地慈悲,雖然修行境界極高,卻不像其他大乘境修行者一樣,厭倦紅塵,生怕誤了修行。她游歷世間,一路行善救人,在民間名聲極好。最終飛升時,她身處施城之中,明明已經(jīng)踏上了飛升的天梯,卻還回首下望,心系人間。 她以仙氣畫符,將這最后一道符留在了她最后落腳的施城。用以震懾八方邪魔,庇護施城百姓。 施城百姓感念靈緗上仙的慈悲,在城中修建靈緗上仙廟,香火不斷。至今四百年來,很多人都忘記了靈緗上仙廟的由來,但這座廟宇本身已經(jīng)成了施城的重要一景。 “先去靈緗上仙廟看看吧?!泵魉?。 靈緗上仙廟香火鼎盛,并且由于最近發(fā)生了失蹤案,上香的人更多了。明霜和云嵐走到上仙廟附近,只見排出的隊伍足足穿過了兩條街,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排隊來上香的。 “香火真旺盛啊!”云嵐感嘆道。 他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掃來掃去,忽然一凝,拉了把明霜:“有情況!” 論起看熱鬧,十個明霜都比不過云嵐敏銳。她被云嵐帶著沖過一條街,果然看見一個人群圍得密密實實。 云嵐身手敏捷,拉著明霜往里擠。他們二人衣著打扮與尋常人不同,圍觀群眾看出他們身份不一般,紛紛讓開一條路。 人群正中的空地上,一個男人趴在地面上,不斷抽搐,他旁邊的少女抱著個草把,上面插滿了糖葫蘆,滿眼是淚,分出一只手去推地上的男人:“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求求你們,幫我爹請個大夫過來,求你們了!” 早有熱心人見情況不妙,去請了大夫。云嵐正想蹲下去看看情況,就有人帶著個頭發(fā)胡子花白、背著醫(yī)箱的老人擠進來:“周大夫來了,快讓他看看!” 見大夫來了,云嵐也就自覺地避讓開來。 周大夫顫巍巍蹲下身時,明霜忽的拉了云嵐一把,以靈力傳音給他:“你看他的頭?!?/br> 那男人面朝地趴在地上,云嵐定睛細看,只見他臉下的那片地上,依稀有一點漆黑的色澤。 還不等二人思考那是什么,旁邊幾個熱心人,已經(jīng)在周大夫的指揮下,將那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望聞問切,看不見他的面容,不方便診斷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