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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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斐:“……” 不掛電話純粹是因為她有禮貌。 但莊斐已經(jīng)不想找他幫忙了,她分了些精力去聽門外的動靜。大不了今晚不睡覺,就這么跟宦暉干耗一夜。 但……門外的人死纏爛打的本事堪稱一絕。 “說吧,找我?guī)褪裁疵???/br> 陳瑜清主動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不過,他本來以為,莊斐是想問他經(jīng)開區(qū)廠房租賃的事情。 “對,我想請你幫個忙?!?/br> “那個……有點難以啟齒,但……我想或許你有辦法?;聲煬F(xiàn)在在我家門外……”莊斐掃了一眼門的方向:“而且,他好像沒有走的打算?!?/br>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他支走?不方便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嘗試叫一下物業(yè)。” 陳瑜清沉默了一會兒:“可以?!?/br> “那就謝謝你了?!鼻f斐舒了一口氣,還以為他這么久不講話,是因為不愿意幫忙。 “你應(yīng)該盡快搬走?!?/br> 陳瑜清又補充了一句,然后才將電話掛斷。 莊斐沒來得及回復(fù)。 三分鐘后,敲門的聲音果然沒有了。 五分鐘后,莊斐收到了陳瑜清的微信反饋。 陳瑜清:【他走了?!?/br> 莊斐從門鏡里往外看了看,果然不見了宦暉的身影,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后給周唯報了平安。 印城喧囂浮躁的夜晚,聲浪直擊人心的酒吧里,宦暉等到了那個主動約他卻遲到了的好兄弟陳瑜清。 dj打碟,樂隊聲嘶力竭。 “你不是很討厭吵鬧嗎?”宦暉推了一杯威士忌到陳瑜清的面前,扯著嗓子喊:“怎么約我來這種酒吧?” “慶祝?!?/br> 一首曲畢,重金屬伴奏在這一刻消停,搖滾樂隊謝幕退后休息,只留下樂隊主唱準(zhǔn)備下一首的清唱。 “慶祝什么?” 舞臺上的主唱安靜地背著吉他,緩緩開口歌唱。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早起來卻能看見好天氣/一個晚上解不出的迷】 許是兩首歌的曲風(fēng)差異過大,而唱歌的人竟然能毫無違和地同時駕馭,陳瑜清偏開腦袋看了一眼舞臺,年輕的樂隊主唱,挽起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長發(fā)扎成馬尾,在眾人矚目的聚光燈下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氣氛里。 【在我死后請將我種成一棵會開花的樹/來年三月在一夜之間開滿白色的花束/你若記得我們的誓言】 鎂光燈逐漸揉散視野,只留下一盞暖黃色的筒燈投射,光線再度輪換,直到白而發(fā)光的燈管最后亮起。 宛如白晝。 像極了十年前的那個秋天,穿著針織馬甲和白色牛仔褲站在遮天映日的榕樹下的莊斐。 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大方自如。 “你好呀,我叫莊斐?!?/br> 小熊發(fā)繩繞在后腦勺上,黑色的馬尾一甩一甩,宣誓的時候就像那將要替父去出征的女將士,騎著一匹小馬駒卻豪言壯語要殺敵無數(shù),要奪冠歸來。 他那天,和她說了姓名,但她沒能記住。 這十年里,她也沒有一次能想起,他們曾互相交換過姓名。 不說什么奢侈的誓言吧,就她和別人在一起的七年里,他存在于她的世界外,連姓名都是以另一種身份的存在。 她男朋友的好兄弟。 陳瑜清微微下耷的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弧度,他搖動手里的半杯威士忌,仰起頭一飲而盡。 “你恢復(fù)單身,難道不值得慶祝么?” 第17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 “慶祝?” 酒吧里人潮洶涌,宦暉煩躁地脫掉了西裝外套:“我沒想跟莊斐分手?!?/br> 陳瑜清坐在吧臺前,長腿單踩在高腳椅的橫杠上,低頭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語氣閑閑:“是么?” “這是你能決定的么?” 酒吧中心的位置,樂隊主唱又換了一首靡靡之音,將曖昧繾綣的氣氛拉到最高度的飽滿。 宦暉沒打算將這個話題再繼續(xù)下去。 和什么人聊什么話題。 不想分手或者挽留只要和莊斐聊就行,而陳瑜清之所以能在這個時間把他喊出來,是因為他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和陳瑜清說股權(quán)的事兒。 女人和股權(quán),他都要。 他都勢在必得。 只不過,當(dāng)他剛想巧妙地把話題引到股權(quán)上的時候,一聲軟綿綿的嗲音依偎在耳邊響起。 “宦哥哥。”孟菁菁穿著件白色吊帶,不知道這會兒怎么也出現(xiàn)在酒吧,她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你跟朋友出來玩,怎么也不叫我呀?” 陳瑜清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了他們一眼,又情緒很淡地移開了視線。 “別鬧,菁菁,我們在聊正事兒?!被聲煱櫭?,巧妙地別開孟菁菁的親密舉止。 陳瑜清垂眸盯著寬口玻璃杯里浸沒冰塊的琥珀色液體,虎口位置慢慢摩捻著杯口,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對于他來說,莊斐交給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沒興趣在這兒看宦暉和他的新女人調(diào)情,于是,他趁宦暉轉(zhuǎn)頭跟他的女人說話的間隙,摸了幾張百元人民幣擺在吧臺上,直接便抬腿離開了。 孟菁菁注意到對面的男人已離開,這才敢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背影看。 其實,她剛進來酒吧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坐在宦暉對面的男人。男人穿著簡單甚至有些樸素的工裝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手肘支著酒吧臺,眼睫低垂著。 哪怕是最簡單最不起眼的服裝打扮,還是遮不掉他滿身的光芒。 他長著一張高級厭世臉,鼻梁高挺深邃,眼神慵懶憂郁。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喝著酒,面部表情很淡薄,頭頂?shù)牟薀粼谒茉饬鬓D(zhuǎn)投下斑斕的色彩,他讓人們不由自主地去偷偷看向他。 在孟菁菁的世界里,男人分三六九等。 宦暉屬于性價比高的男人,他有錢,而她只要付出一定的時間和心思就能將其撬到手,而眼前這位對她的突然出現(xiàn)不屑一顧的男人屬于最難搞的那一類。 因此,他再好看,她也不會去碰觸。 “宦哥哥,那人是誰?。俊泵陷驾寂掳?,朝著那道清瘦卻挺拔的背影,說:“他好拽啊。” 陳瑜清走了,宦暉再一次與股份失之交臂,雖然這都得怪孟菁菁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xiàn),但……不知者無罪吧,他不會去怪她。 宦暉干脆給孟菁菁點了杯長島冰茶,并和她介紹起來:“他叫陳瑜清,是我大學(xué)一個寢室的哥們兒,也是我公司的另一個合伙人。他那人就那樣,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個女朋友?!?/br> 聽到另一個合伙人這重身份以后,孟菁菁的眼眸亮了亮,又恢復(fù)如常:“那是他的股份多,還是宦哥哥你的股份多呀?” “雖然說他是以技術(shù)入股。”宦暉有意標(biāo)榜自己:“但我還是給了他和我一樣多的股份?!?/br> “那怎么能行呢?”孟菁菁眨著眼睛,為他打抱不平起來:“宦哥哥,公司可是你的全部心血呀,應(yīng)該按照出資比例來決定彼此的股份多少吧?像他這樣的,發(fā)點工資就好了呀!” 這話可就說到宦暉心坎里頭去了。 陳瑜清走到酒吧門口,想了想又轉(zhuǎn)身,拿出手機給宦暉和他的新女人拍了一張合照。 他還挺會抓拍的,照片里的女人正在喂宦暉吃一顆粉紅色的糖果,嘴對嘴喂的,感情可好? 他滿意地把照片發(fā)給了莊斐,希望她能通過照片明白不是他先擅離職守的,而是現(xiàn)在有人替他看守住宦暉了,他沒必要繼續(xù)在這兒待著了。 陳瑜清:【圖片.jpg】 陳瑜清:【我撤了?!?/br> 這酒吧街說來奇怪,厚重的門一旦打開,里面是鼎沸喧囂的人聲,人們在這里卸下虛偽,瘋狂地唱跳,喝吐,大聲嚎叫,獲取快感發(fā)泄掉壞情緒。 可門一但關(guān)上,世界便立馬歸于沉寂,只剩下零星兩個孤獨的行人走過蕭條的街道,將行單影只詮釋到極致,隨后匯入到夜的深處去。 陳瑜清站在空蕩蕩的酒吧街道上等了一會兒,晚風(fēng)吹鼓他的工裝襯衫,寒意從四面侵襲,莊斐卻始終沒有回復(fù)微信。 陳瑜清從口袋里摸出包煙,掂出一根來銜在嘴里。 藍色的火苗在夜里竄起光亮,他低下頭攏著火。 當(dāng)他再次抬頭時,煙頭已燃得猩紅。 他看著遠處,深吸了一口煙,臉頰兩側(cè)陷低,整個人又頹又郁,待滿滿一口煙霧緩緩?fù)鲁觯菹鞯哪橆a卻又變得又烈又欲。 莊斐。 這女的不總這樣么,用完他就扔。 莊斐第二天睡醒了,看到陳瑜清昨晚發(fā)來的微信,她趕緊回撥了個電話過去。 陳瑜清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說話語氣不怎么友好:“說?!?/br> 莊斐無意計較他語氣里的不耐煩,只覺得對昨晚的事情愧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上睡著了,沒看到你發(fā)的微信。” 聽出來是莊斐的聲音之后,陳瑜清抬手抓了抓腦袋上的短茬,感覺到自己清醒了一些之后,他欠欠地回了句“哦”,表示他對她昨晚睡著的事已知。 “昨晚,謝謝你啊。”莊斐又道:“不過以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就不用發(fā)給我看了。我和宦暉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他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br> 見電話那頭沒了動靜,莊斐再一次感受到了尷尬,似乎沒必要跟他說那么多的。 她快速地同他客套:“不過還是很謝謝你,你要是方便的話,我請你吃飯?!?/br> 她語速飛快,目的就是為了趕快掛掉電話。 “哦?!标愯で鍛袘袘?yīng)答。 勝利在望,莊斐如釋重負:“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br> 莊斐準(zhǔn)備說再見,準(zhǔn)備掛電話,手剛碰到紅色的掛斷按鍵,又聽到聽筒里傳來一句懶散的問候:“你搬家了嗎?” “還沒有”,莊斐只好按住紅色按鍵不敢松手:“我今天就會去你給我推薦的那個地方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廠房。等廠址選擇好了之后,我才會去找住的地方,然后,這期間我會搬到我朋友那里去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