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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的距離,用了不止七秒,因為墊著腳尖走的,怕弄出聲來。 夜傾寒正高興自己的視力漸漸恢復(fù),就看見一道白白的身影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她貓著身子,彎腰撿起地上的布條,隨后又貓著身子走回屏風(fēng)后面,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身影有些模糊,但他知道那是沈鈺,她肌膚可是很白的。 拿東西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夜傾寒站起身,帶著好奇走過去,習(xí)武的人都會有收斂腳步聲的習(xí)慣。 沈鈺拿到束胸帶的時候,心跳都快跳出來,回到屏風(fēng)后面,她才松了一口氣,勾起唇角,“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只要夠膽大,沒什么事是做不了的。” “還好夜傾寒看不見,不然就玩完了?!?/br> 剛走到屏風(fēng)后面的夜傾寒聽見最后一句,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什么玩完? 他停下腳步,帶著疑惑的視線望向屏風(fēng)后,就看見一道身影,雖然視線有些模糊,還能看的見。 她肌膚很白,因為太清瘦,后面的蝴蝶骨都清晰可見。 沈鈺放下衣服,抖開束胸帶,熟練的將自己纏起來。 這么多年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是有點可憐這對,整天被束縛。 夜傾寒那雙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底眸光發(fā)亮,仿佛看見了什么寶貝似的,挪不開眼睛。 眸底眼神有些復(fù)雜,有震驚,有驚艷,有驚喜…… 直到面前的身影拿起衣架上的衣衫,他才反應(yīng)過來,也沒在繼續(xù)看,他勾起唇角轉(zhuǎn)身回到床邊,仿佛一直坐著沒動過。 沈鈺穿衣很快,因為實在是太冷了,等穿好衣服她又迫不及待的小跑著出來,看見夜傾寒依舊乖乖坐在床上等她,便直奔床鋪。 她正想爬床,看見床上的紗布,才發(fā)現(xiàn)夜傾寒把紗布扯下來了,疑惑的問:“夜哥哥,你怎么把紗布扯下來了?” 夜傾寒坐在床上沒動,腦海里不停浮現(xiàn)剛才看見的,許久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直到看見看著沈鈺一路朝自己小跑過來,越近看的略清晰,剛沐浴完,那張精致的小臉紅撲撲的。 靠近來時,還聞見淡淡的幽香。 “眼睛有些癢,便扯了?!?/br> 沈鈺點點頭,也是,敷了好幾天的藥,眼睛肯定會有些癢。 “反正雁齒草已經(jīng)用完了,都沒有效果,用不用紗布其實也無所謂,不過白天出門還是要用的,免得傷到眼睛?!?/br> 夜傾寒不置可否:“嗯,你今天沐浴好快?!?/br> “這里太冷了,熱水也少,也沒敢洗太久。” 沈鈺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被褥躺進去,腳剛伸進去立馬又縮回來,“好涼?!?/br> 夜傾寒看過來,就看見被窩里的雙腿蜷縮起來導(dǎo)致被褥鼓鼓的。 他掀開被褥也躺進去,捧起那雙蜷縮的雙腳掀開衣服放在肚子上。 夜傾寒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沈鈺僵了一下,夜傾寒可是有六塊腹肌的,很結(jié)實,所以腳趾觸碰到的地方,并不是軟的。 她試圖將雙腳抽回來,結(jié)果沒抽回來,“不用了,待會就暖和了?!?/br> 夜傾寒低笑:“又不是沒捂過?!?/br> “那是小時候,現(xiàn)在長大了,我一會就好了,就不用特意捂著它?!彪m然好暖和有點舍不得拿開,還是避開比較好。 “早知道應(yīng)該帶湯婆子來。”她有些想念湯婆子了。 夜傾寒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小時候一起睡覺,她總是多穿一件衣服,現(xiàn)在,總是提長大了和小時候不一樣,扭捏了很多。 只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女孩子。 以前相處那么久他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應(yīng)該是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一直以為她又軟又嬌氣,穿著也偏女氣,是被沈家人寵的。 她嬌小玲瓏,疼了會哭,又貪吃又貪睡,也是被沈家寵的。 沒想到她會是女孩子,怪不得沈家個個把她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原來是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夜傾寒想到沈鈺是女孩子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來,止不住的想笑。 沈鈺看見夜傾寒突然發(fā)笑,怔了好幾秒,這兩天他可都是陰沉著一張俊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這會又笑? “夜哥哥,你笑什么?遇見什么高興事了?” 夜傾寒嘴角依舊忍不住上揚,“有嗎?” 沈鈺看著夜傾寒嘴角都快與月亮肩并肩了,這還沒有?那嘴巴要咧到什么程度才叫笑? “當(dāng)然有,這幾天你都不怎么高興,這會又笑…不過,開心是好事?!笨偙汝幊林樅?! “是嗎?”夜傾寒這會腦子里只有高興,其它的都忘了。 陰晴不定還不自知! 沈鈺想他這會高興估計是因為她放阿珂的鴿子來陪他,所以才會心情好一些吧! 因為小時候就這樣,只要她陪阿珂玩,他就不高興,如果陪著他練武,他就會笑。 夜傾寒伸出手臂將沈鈺抱進懷里,嗅著她熟悉的幽香,嘴角依舊止不住的往上翹,“鈺兒!” “怎么了?”沈鈺僵著身體沒敢動,幾乎近日來都是這樣度過的,可偏偏某人對這樣親密的舉動不自知~ 夜傾寒低笑:“沒什么,就是想叫叫你?!?/br> 沈鈺忍不住想白眼,“別笑了,睡覺?!?/br> 笑的肩膀聳動個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