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等我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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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一起……”左寬當(dāng)即就要站起來。 喻繁單手就把他按回了座位上,懶懶道,“我要自己抽,別跟來?!?/br> “他不是說要戒煙?這么快放棄了?”左寬盯著喻繁酷拽中帶點僵硬的背影,道,“還不讓人跟著去,他是不是怕我蹭他煙?!?/br> “你放屁,喻繁沒那么小氣。”王潞安說。 “開個玩笑嘛,”左寬環(huán)顧四周,嘖一聲,“喻繁就去抽個煙,怎么好多女生盯他看?!?/br> 王潞安和喻繁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早習(xí)以為常。喻繁的臉加上身上那點別人沒有的冷戾感,讓他不論在校內(nèi)還是校外,回頭率都很高。 談不上心動或者喜歡,但就是會下意識被這樣的少年吸引目光。 大家平時都只敢偷瞄,這會兒烏漆嘛黑的,可不得放開了瞧。 他撞了一下左寬的肩膀,剛想叫他來玩手游,旁邊又一個高挑的身影起來出去了。 于是王潞安又問:“去哪啊學(xué)霸?” “廁所?!标惥吧钫f。 周圍又有好多人跟著陳景深的身影一塊轉(zhuǎn)動小腦袋。左寬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收回視線問:“你說我現(xiàn)在起身走人,會不會也有那么多人看我?” 王潞安指了指前面:“看到那塊幕布沒?” 左寬:“我瞎?” “你現(xiàn)在一頭撞上去,或許會有那么多人看你?!?/br> “草你媽?!?/br> …… 實驗樓平時晚上每層都會亮幾盞燈,但今天因為學(xué)生們都要下樓看電影,就只剩了樓梯間一盞燈。所以現(xiàn)在實驗樓就是漆黑里面混了點昏暗的黃,多少有點兒陰森。 喻繁雙手抱臂,沒什么表情地倚在某根柱子上,第六次拿起手機(jī)看時間,還差兩分鐘陳景深才來。 于是他換了根柱子繼續(xù)等,在黑暗里沉默地消化心里那股慢吞吞溢出來的亢奮感。 其實第一次看到別人偷偷離場時,喻繁就有那么一點動搖。 但只是一下,他很快又按回去了。學(xué)校太危險,感覺哪個角落都有人,就算是冷僻的實驗樓教室,也有一張怎么都拉不緊的窗簾,也會撞上偷偷去取外賣的學(xué)生。 但陳景深約他了。 算是約了吧…… 反正特么還是出來了。 喻繁正準(zhǔn)備看第七次時間,就看到一個高瘦的人影從cao場過來。其實周圍環(huán)境黑得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衣服或臉,但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確定了那是陳景深。 待人走到自己面前,喻繁便不爽地開口:“我不是讓你自然點么?” “哪不自然了?!标惥吧钫f。 “你走得比平時快。”喻繁評價,“手也擺得比平時高?!?/br> 陳景深無言幾秒,點頭:“第一次這樣,沒經(jīng)驗。我下次注意?!?/br> “……” cao場那邊又傳來吵雜的轟炸聲,陳景深碰了碰他的手指:“我們?nèi)ツ???/br> 喻繁剛想說我怎么知道?陳景深又道,“你以前在學(xué)校都帶女朋友去哪,我能去么?!?/br> 喻繁好想穿越回去捂住自己的嘴。 吹出去的牛逼潑出去的水。喻繁冷靜地想了一下,從柱子起來站直身:“還能去哪?隨便找間教室?!?/br> 他剛才閑著沒事觀察了會兒,每對經(jīng)過被他嚇到的小情侶,都是往實驗樓的樓上去的。 喻繁說完就裝出一副老油條的模樣,轉(zhuǎn)身朝實驗樓里走。 其實平時也就實驗樓一樓盡頭的教室能去,沒監(jiān)控。 但今晚沒開燈,樓里的監(jiān)控又都是學(xué)校多年前安裝的,沒有紅外攝像功能,這棟樓一下就成了圣地。 一樓的風(fēng)水寶地如預(yù)料般地有了人。 他們上了二樓,喻繁把每間教室的門都推了一遍,全關(guān)了。 三樓,都不用推門,走廊盡頭的窗邊就站著兩個人,正低頭牽手不知在說什么,第一間教室里也隱隱傳來聲音—— 朱旭:“我今天訓(xùn)練的時候摔了你也不來安慰我,嗚,你一點都不心疼你的旭寶寶……” 喻繁:“……” 媽的,親嘴都得排隊是嗎。 喻繁深吸一口氣,拽著人繼續(xù)往上,腳步比剛才微妙地快了一點。 陳景深看了一眼自己被扯的衣服,一言不發(fā)地跟著他往上走。 左寬罵的沒錯,實驗樓五層樓幾乎被占滿了。 喻繁還是第一次走遍實驗樓。走到五樓最后一間教室的時候,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吱呀一聲,破舊的門應(yīng)聲而開,里面空蕩蕩,沒人。 喻繁松一口氣,像趕上了一輛午夜的末班車。 五層樓的教室一間一間地找,還要放輕腳步和躲人,他覺得這一趟比特么跑三千米還累。 陳景深關(guān)上門,又確認(rèn)了一下窗戶和窗簾,轉(zhuǎn)頭時喻繁已經(jīng)坐上第一排的課桌,靠在墻上吹風(fēng)扇玩手機(jī)了。 找教室的路上他手機(jī)一直在振,是王潞安給他發(fā)的語音,喻繁隨便點開一條—— “喻繁,你是要抽幾包煙?。窟€不回來?”王潞安的聲音突兀地響在空曠的教室里。 “實驗樓教室一直這么熱鬧?”陳景深問。 喻繁怕王潞安給他打電話,低頭回了兩條消息,順口說:“誰知道……” 他一頓,忽然反應(yīng)過來,又含糊地補(bǔ)充,“我又沒跟我們學(xué)校的談過戀愛?!?/br> 陳景深嗯了一聲。 王潞安太啰嗦,喻繁應(yīng)付了幾句,忽然想到什么,頭也不抬地邊敲字邊叫:“陳景深?!?/br> “嗯。” “物理老師找你干什么?” “沒什么,集訓(xùn)的事。” 喻繁想起邀請陳景深一快住宿的那個男生,敲字動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說:“哦,什么時候去?” “不去了?!?/br> 喻繁一愣,下意識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陳景深已經(jīng)站到他面前,半垂著眼看著他。 喻繁:“為什么?” 陳景深本來想逗逗他,又不想浪費時間,于是如實道:“本來就沒打算去。以前參加團(tuán)體活動出過事,就沒參加過了?!?/br> “什么事?” 陳景深看著他想了一下,輕描淡寫:“被人欺負(fù)過?!?/br> “?” 喻繁一下就坐直了,臉色瞬間沉下來:“什么時候?在哪里?誰?怎么欺負(fù)的?你欺負(fù)回去沒有?” 陳景深有點想笑,又收了回去,淡淡道:“小時候參加的夏令營。沒欺負(fù)回去,不過有人替我出了頭?!?/br> 喻繁的表情隨著他的聲音變化,聽到“沒欺負(fù)回去”先暴躁起來,聽到后面就又慢吞吞垂下肩去。 “你小時候怎么這么廢,還要別人給你出頭?!庇鞣崩淠卦u價。 陳景深道:“是吧。” “那你后來怎么不……” “再說下去電影要播完了?!标惥吧顡芰艘幌滤氖种?,商量道,“能以后再批評么?!?/br> 可能是陳景深突然壓低了一點音量,喻繁捧著手機(jī)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們這一趟的目的。 被五層樓磨掉的情緒逐漸回攏。因為關(guān)著窗,樓下的電影聲也漸漸遠(yuǎn)了很多。 喻繁把王潞安和左寬的消息都給屏蔽掉,手機(jī)扔一邊,才抬起眼來冷漠地應(yīng)了一句:“……哦?!?/br> 教室陷入了一陣短暫曖昧的沉默。 陳景深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閃著光,喻繁看了幾秒就有點受不了,剛想撇開眼。 “我查了下,”陳景深突然說,“你那種戒煙糖沒什么用?!?/br> “……” 現(xiàn)在提什么狗屁戒煙糖? 喻繁嘴角向下扯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 “說是要用口香糖,或者是做別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br> 陳景深垂眼,沉聲問,“你現(xiàn)在想抽煙么?” 喻繁撐在課桌上的手用力攥了攥,喉結(jié)滑了一下,半晌才道:“……一點兒吧。” 陳景深嗯一聲,偏頭靠了下來。 喻繁心如鼓擂又面色鎮(zhèn)定地抬了抬下巴,剛碰了下陳景深的唇沿—— 一束手電筒的光忽然從教室門頂上的玻璃掃了過來,晃了一下又瞬間消失。 兩人皆是一僵。 下一刻,左寬的大嗓門從樓底下清晰地傳過來—— “朱xu……實驗樓的兄弟姐妹們快他媽跑啊?。?!胖……胡主任今晚釣魚執(zhí)法呢?。?!馬上殺上樓啦?。。?!哎哎哎主任,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擰耳朵……” - 一陣兵荒馬亂。 看似詭異陰森的實驗樓忽然涌出不少人,一部分跑樓梯,一部分跑安全通道,遇到?jīng)_上來抓人的校保安又飛快折身。 喻繁抓著陳景深的手從一樓教室窗戶翻出去的時候還有點恍惚。這特么什么鬼打墻,他今早不是才跟陳景深從這兒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