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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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寒一直都是那個沈時寒,他心中有光,清澈而又堅定,指引著他往他想要去的路上行去。 堅定不移,百折不撓,生死不屈。 楚寧低低笑了一聲,再抬眸已是眼神清明,“多謝沈大人勸解,朕明白了?!?/br> * 兩刻鐘后,蘇奚下課。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楚寧和沈時寒,他剛還郁郁的眼神倏爾明朗。 “沈大人!” 他邊喊著邊跑過來,卻在立在楚寧面前時犯了難。 蘇奚撓了撓頭,頗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稱呼陛下呢? 楚寧了然笑笑,溫聲道:“我虛長你四歲,你便喊我哥哥吧。” 見蘇奚踟躕不敢,又解釋道:“我也有個弟弟,比你大三歲,雖然現(xiàn)在瞧不見了,但看到你就如看到他一般,很是親近?!?/br> 蘇奚這才放下心中隔閡,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哥哥”。 楚寧應(yīng)下,恍惚間仿佛看到那年的蕭衍。 那時的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般心思深重,稚氣未脫的眼里,滿心滿眼都是護著他的楚寧哥哥。 現(xiàn)在想來,從來沒有觸碰過親情的楚寧,在遇上幼時滿眼都是她一人的蕭衍時,心中的高興應(yīng)當(dāng)與她此時是一樣的吧? 楚寧眉眼含笑,忍不住軟了眸子問蘇奚,“餓不餓?哥哥帶你去吃飯,可好?” 蘇奚眼神愈發(fā)明亮,很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楚寧又轉(zhuǎn)頭去看沈時寒,好看的眉頭微微斂著,似有難言之隱,“沈大人可帶了錢袋?” 看穿她算計他的小小伎倆,沈時寒微微挑了挑眉,說出的卻是言不由衷的話。 “自然?!?/br> 話音一落,跟在后頭的十三不自覺就捂緊了身側(cè)的錢袋。 完了,俸祿不保。 半刻鐘后,十三看著前方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捂著錢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方才,國子監(jiān)的幾個監(jiān)生過來尋蘇奚,被出手闊綽的楚寧一同相邀。 其中有幾個認出楚寧和沈時寒,嚇得忙忙推拒。 但也有不長眼的,搭著蘇奚肩膀笑得開懷,“你們幾個平日里也沒見這么內(nèi)斂?。〖仁翘K奚兄長,那便是我的兄長!兄長請客,哪有不去之理!” 楚寧亦笑,“說的極是,都是蘇奚的同窗,也就是我的弟弟。” 話都如此說了,剩下的幾人能如何?只能癱著張臉躬身行禮道了聲“謝”。 又過半刻,十三抬頭,看向匾額中龍飛鳳舞的“云兮閣”三個字,一臉的生無可戀。 人既多了,楚寧便直接包了個廂房。 幾個學(xué)子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揮斥方遒,倒也讓人看著心生愉悅。 只是,慢慢有極個別的兩個話題就開始跑偏了……… 第48章 天真爛漫的蔣衛(wèi)二人 方才搭著蘇奚肩膀的那個監(jiān)生道:“當(dāng)今天子委實太過窩囊,之前抓了幾個貪官污吏去大理寺,我還以為天子轉(zhuǎn)性,從此替民請愿,結(jié)果這才多長時日,就又將那些貪官污吏放了出來,還官復(fù)原職!” 監(jiān)生說得義憤填膺,渾然不覺蘇奚朝他擠眉弄眼的臉都快抽了筋。 這還沒完,另一個又接著道:“就是就是!天子不辦事,這大梁貪污腐敗的風(fēng)氣何時能止?說到底,吃苦受罪的還不是底下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這民脂民膏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這監(jiān)生自個兒氣不過便罷了,還要轉(zhuǎn)頭問楚寧,“蘇奚兄長,您說是嗎?” 楚寧乍然被點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啊”了兩聲忙點頭稱是。 轉(zhuǎn)而低頭忿忿不平,是個錘子是!朕的苦楚你哪里知曉。 正念叨著,面前的碗里就多了塊肥美白嫩的魚rou。 楚寧抬頭,正撞上沈時寒眉眼含笑看過來的目光。 楚寧:“…………” 這是赤裸裸的嘲笑吧? 一定是??! 那兩個監(jiān)生還在高聲談?wù)摚O碌慕月袷讛磕?,做鵪鶉狀,純當(dāng)不認識他們。 沈時寒又聽了半晌,見面前的楚寧臉都快埋碗里去了,才擱下筷子緩緩開口,“沈某有一事想請教兩位。” 那兩人終于停了,正襟危坐道:“客氣了,沈公子請問。” 沈時寒道:“數(shù)月前景國使臣來訪,兩位怎么沒去城樓看熱鬧呢?” “欸?沈公子怎么知曉我們沒去?”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懵懂。 沈時寒笑而不答,還是那個率先開口的監(jiān)生解釋道:“那日學(xué)生腹痛不止,去了醫(yī)館就診,這才沒去?!?/br> 沈時寒又問另一人,“那這位呢?” 又是那個監(jiān)生道:“哦!就是他送我去的醫(yī)館?!?/br> 沈時寒了然,默了一默,又問,“兩位公子姓甚名誰?沈某聽兩位相談一場,實有深謀遠見,非常人所比,有意結(jié)交?!?/br> 他生得清風(fēng)皓月,氣質(zhì)又泠然脫俗。兩人雖不知他是何身份,卻也知非池中之物。 與這等清貴之人結(jié)交,兩人當(dāng)下皆是高興不已,忙忙開口。 一個道:“學(xué)生潯陽衛(wèi)佑?!?/br> 一個道:“學(xué)生汝南蔣邵元?!?/br> “衛(wèi)佑,蔣邵元……”沈時寒又細細將這兩個名字輕聲念了一遍,才微微笑道:“沈某記下了?!?/br> 楚寧離開前看了看興高采烈,渾然不知的兩個人,面色糾結(jié)地對沈時寒道:“到底是兩個小孩子,沈大人下手悠著點,別嚇壞他們了?!?/br> 沈時寒微微一笑,修長好看的手輕輕拍了拍楚寧的腦袋。 他生得高,足比楚寧高了一個頭,從遠處看倒像是在安慰小孩一般。 也的確是在安慰小孩,因為沈時寒道:“陛下也才十九,尚未弱冠,亦是個小孩子?!?/br> 楚寧:“………” 她抬眸,目光大致比了比兩人之間的身高差。 好吧,說她是個小孩子也不無道理。 楚寧上了馬車,剩下的監(jiān)生也忙忙告辭,沈時寒皆應(yīng)下。 只是在蔣衛(wèi)二人過來道別時開口挽留,“兩位留步,沈某還有些事想和二位探討一下?!?/br> 兩人著實天真浪漫,當(dāng)下便應(yīng)下,興高采烈地上了十三牽來的馬車。 蘇奚見狀心下掙扎了一番,實在擔(dān)心不過,自己也跟上去了。 沈時寒倒也沒多言,一起打包拎回了丞相府。 兩人一下馬車,抬頭看見高大金邊匾額上的“丞相府”三個字,當(dāng)下就軟了腿腳。 怎么……怎么就丞相府了?! 抖抖索索進了廳堂,見沈時寒慢條斯理地入了上座,直接便癱倒在了地上。 第49章 是天子啊 侍女奉茶上來,沈時寒端了起來,卻沒喝,碗蓋一下一下慢條斯理地刮著碗沿,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偌大的廳堂,本就驚懼的心更戰(zhàn)栗了幾分。 衛(wèi)佑都快哭了,連忙站直了低頭認錯:“丞相大人,學(xué)生失言,學(xué)生知錯了!還請饒了我們罷!” 蔣邵元亦是照做,只是哭喪著的臉上只見后悔不見知錯。 沈時寒放下茶盞,看過來的眉眼清冷的可怕。 他淡淡問道:“既是知錯,那便說說,錯哪兒了?” “錯……”蔣邵元想了想,踟躕著開口,“身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說話口無遮攔,與市井之人無異?!?/br> 倒是說在了點子上,沈時寒又問,“還有呢?” 還………還有? 蔣邵元也很想哭,他實在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了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 他暗地里推了推身旁的衛(wèi)佑,衛(wèi)佑亦是磕磕絆絆,“還有……還有………” 支吾了半晌,也沒還有個所以然出來。 沈時寒瞬間冷了臉,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們的話,“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受國家教育,受萬民供養(yǎng)。你們既說要為民請命,那么就該有自己的想法決斷,而不是人云亦云,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話也信口胡說,被人拎著當(dāng)了槍使尚不自知!” 兩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氣駭?shù)貌惠p,連忙細細回想了一遍此前說的話有哪里不妥。 膽戰(zhàn)心驚中,還是蘇奚私下里悄聲提醒了一句,“天子。” 衛(wèi)佑一瞬間驚醒,忙道:“是學(xué)生的錯!當(dāng)今天子自有圣斷,哪容得學(xué)生置喙?!?/br> 蘇奚:“………” 這人蠢死去算了! 沈時寒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他們面前,語氣仍是冷冷,“本相在朝為官,尚不知天子窩囊不作為,你們遠在宮城之外的國子監(jiān),竟然能知?” 兩人垂首,盯著自個兒的腳尖認真聽教。 沈時寒又道:“若是不能做到耳清目明,守心如一,就算做官也只能做個碌碌無為,萬事不知的庸官。大梁不需要這樣的庸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