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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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隨意翻了幾本,腦袋都要看大了。 真是難為死這些讀書人了,簡簡單單的一個表忠心也能引經據典到前前前朝去。 好家伙,這是奏章篇幅小,實在寫不下。 不然楚寧覺得,炎帝黃帝也得被他們提溜出來念叨念叨。 正想著,旁邊探過來一只修長的手,將她手里的奏章抽走。又遞來一個小巧的暖手爐,輕輕擱在她的手心。 暖意從手心蔓延開,游走至全身,說不出的妥帖舒服。 楚寧垂眸看著手心,悶聲嘟囔道:“沈大人這是把朕當小孩了嗎?” 沈時寒揉了揉她的腦袋,看著她凍得微微發(fā)紅的小巧鼻尖,語調促狹道:“陛下不是小孩嗎?那方才哭鼻子的人是誰?” 楚寧簡直不想搭理他了,這人說出的話就沒幾句好聽的,慣是往人的痛處戳。 好在之后,沈時寒沒再打趣她,牽著她到案桌后坐下。又轉身出去吩咐了什么,待回來時手里拿了條雪白絨毯。 楚寧一直默默看著他動作,直到最后,那條絨毯蓋在了自己腿上。 她一愣,半晌才喃喃道:“沈大人這也太夸張了,哪里就冷成這樣了?!?/br> 沈時寒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轉過去落在不遠處的屏風上,方淡淡道:“外間臨窗有風,臣怕陛下著涼生了病。要不……” 他一頓,又意味深長道:“陛下隨臣去里間批閱奏章吧,那里暖和?!?/br> 楚寧被他話里的莫名意味嚇了一跳,眼睫都止不住的輕顫。 再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頭直搖成了個撥浪鼓。 “不用不用,朕覺得這就挺好的,沈大人費心了?!?/br> 第109章 這是欺君 她慌里慌張的樣子,真是把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話給做得實實的。 沈時寒不禁啞然失笑,曲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她額頭,才悠悠道:“陛下這腦子里該清一清了,一天到晚的都是在想些什么?!?/br> 嘿,這不是惡人先告狀么? 楚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過來,正要好好辯解一番。 面前已經罩下一片陰影,伴隨溫暖懷抱而來的是他身上輕淺的杜若香,若有若無地往她鼻尖里鉆,叫她忍不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低低笑了一聲,在她耳畔輕輕道:“陛下若是實在期望的話,臣也是很樂意為陛下分憂的?!?/br> 他溫熱的呼吸就噴在楚寧的耳畔,話里滿滿都是曖昧難解。 楚寧聞言眼睫狠狠一顫,正要說話,他已經微微退開身子,又扶著她后腦勺輕輕吻了上來,將她拒絕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張知遷便是在此時闖了進來。 房門推開,冰冷的風雪一瞬間就往里面涌。 他看也沒看,張口便喊,“沈大人,那………” 剩下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沈時寒反身一腳踹了出去。緊接著,房門闔上,將他徹底擋在了屋外。 地上的積雪剛被小吏清掃干凈,摔在地上的屁股都生生發(fā)疼。 可他顧不上,呆愣地坐在地上,滿腦子都是方才朦朧瞧見的那一幕。 剛剛沈時寒懷里抱著的,好像,似乎是陛下…… 這般一想,張知遷覺得自己魔怔了。 陛下剛下朝,現(xiàn)下肯定在宣政殿里批閱奏章呢!怎么可能會來這里。 于是,他麻溜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又走上前去拍門。 “沈大人,食色性也,這人之常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知遷再次愣住,門從里面打開,他一眼就看見楚寧低著頭坐在案桌后,被奏章?lián)趿舜蟀氲哪樕线€泛著嫣紅,眼眸也是低垂著,不好意思看他。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簡直不言而喻。 他艱難地咽了咽唾沫,轉過頭來看向面色不悅的沈時寒,掙扎了幾番,終咬牙出聲,“沈大人,你………你這是欺君知不知道?” 欺負的欺,倒也沒說錯。 沈時寒點頭,又看著他認真問道:“是你自己當自己瞎了還是要我?guī)湍???/br> 張知遷:“………” 丫的!見色忘義的狗東西! 張知遷會來完全是沈時寒吩咐的,他今日本在宮中當值,中書省的小衙吏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讓他帶上藥箱走一趟。 他看衙吏語氣急切,還以為是沈時寒受了傷,緊趕慢趕就趕了過來。 可現(xiàn)在,他看了看楚寧臉上細細長長的一道小劃痕,愣了愣,轉頭問沈時寒,“就這?” 沈時寒點頭。 張知遷又看著他,認真道:“沈大人,下官再來晚一點,這傷都能愈合了你信不信?” 楚寧一聽這話,本就嫣紅的臉頰更紅了幾分。 沈時寒倒是神情未變,只淡淡道:“不上藥的話會留疤。” 張知遷:“………” 行了,他知道他今天是來干嘛的,找虐的! 他象征性得給那傷口上了些舒痕除疤的藥,又想起什么,問楚寧,“陛下左臂上的傷口今日可有換藥?” 楚寧聞言搖頭,本來是下朝回未央宮的時候就該換的。這一哭,竟給哭忘了。 張知遷手腳麻利,當即從藥箱里取了傷藥棉布就要給她換,卻被沈時寒一把按住。 他詫異抬頭,就聽沈時寒面色清冷道:“你出去,我來幫她換?!?/br> 張知遷:“…………” 張知遷:“???” 張知遷:“?。。 ?/br> 他覺得自己二十年來的從醫(yī)生涯第一次受到了侮辱和質疑。 “沈大人,下官是大夫。而且………”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楚寧。 意思是,他們兩個都是男子,用不著避嫌。 沈時寒懶得與他解釋,伸手一提就將他提了起來,然后徑直扔了出去,再反手將門緊緊闔上,叫他再也窺視不到半分。 本來換個藥而已,楚寧也不覺得有什么。 叫他這一番動作下來,楚寧覺得,沒什么也被他搞得像有什么了。 所以,沈時寒伸手過來牽她手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往后縮了縮。 也是徒然,他若能讓她躲開,那就不是沈時寒了。 第110章 陛下,臣心疼 衣袖撩起,細白的手臂上用棉布裹得嚴嚴實實。 拆開棉布,里頭的傷口便現(xiàn)了出來。隔了幾日,已經結了一些瘡疤,只是仍能從程度之深想象到當時會有多嚴重。 沈時寒握著藥瓶的手緊了緊,輕聲問楚寧,“疼不疼?” 楚寧搖頭,輕輕道:“不疼的?!?/br> 上完藥,沈時寒輕輕拉下她的衣袖,又上前,輕輕將她抱進懷里。 他身上的氣息一貫的清冽干凈,楚寧抬眼看去,只能看見他線條清冷的下頜。 他沉默許久,終輕聲道:“陛下,臣心疼。” 最后的最后,那堆奏章楚寧還是沒有批閱成。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間的床榻上,細密的眼睫輕輕遮下,小巧白皙的臉龐縮在錦被里,睡得格外乖巧。 方才,她聽了沈時寒的那句話后,突然沉默了。僵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動。 許久,懷中卻傳來輕淺綿長的呼吸聲。 沈時寒垂眸去看,她靠在他的懷里,雙眸微微闔著,已然睡著了。 這次是真的睡著,和上次誆他離開的不同。 滿身是刺的小刺猬終究是收起了渾身的利刺,撤下了心防,愿意柔軟地靠在他身上,尋求他的庇護。 沈時寒靜靜看著,清冷的眉眼微微彎起,恰如朝陽掙破重重層云,破曉而出。 遠在天上的仙人自此有了他的軟肋,從此跌落凡塵,甘愿于混沌世間行走。 在疾風驟雨中,為她撐起一方浩然天地。 張知遷進來的時候,沈時寒剛為楚寧掖好被角,從里間繞出來。 張知遷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又“嘖”了一聲,才道:“沈大人,下官都不知,你竟是這種人。” 沈時寒恢復了一貫的冷清,淡淡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br> 說著又淡淡掃了他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你都看完診了,怎么還不走?” 這話說的,張知遷瞬間就來了氣,指著桌旁的藥箱忿忿不平道:“你把我推出去就罷了,好歹把藥箱捎上啊!平白讓我在外面等了這么久,外頭可下著雪呢!你能心疼心疼我嗎?” 很明顯,不能。 并且沈時寒還微顰著眉,輕聲提醒他,“說話小點聲,她睡了?!?/br> “誰?” 張知遷聞言臉色都變了,轉身就想扒進里間探頭看,卻被沈時寒連人帶藥箱一起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