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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12節(jié)

    半夜里,兩人收拾了一下悄悄溜出房間,路過客廳時江月還從茶幾上的糖果罐里抓了一把糖。

    相睢從果盤里拿了兩個大蘋果,當(dāng)作路上的干糧,兩人打開別墅門走了出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關(guān)上。

    晚風(fēng)吹拂在臉頰上,江月的灰色長發(fā)飄蕩在晚風(fēng)中,想起這幾天的經(jīng)歷,她心頭不禁涌上些許的悵然。

    真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啊,過去的自己,過去的家鄉(xiāng),她全都回不去了。

    相睢蹲在地上系好了鞋帶,起身抱怨道:“以后離家出走不能穿系鞋帶的鞋,太浪費(fèi)時間了。”

    江月轉(zhuǎn)頭看著他,一臉憂傷的說道:“咱們倆是不是太幼稚了,我上一次離家出走還是小學(xué)三年級?!?/br>
    是因?yàn)檫^生日時爸爸mama都忙著談生意,誰也沒過來陪她,可憐的小江月一怒之下離家出走,然后不到十分鐘就跑了回來,因?yàn)槟翘焯貏e冷,還下著鵝毛大雪,身嬌rou貴的小江月根本不抗凍。

    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不一樣,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的,江月小的時候不理解人間疾苦,不理解家里明明什么都有了,她的小裙子多到怎么穿也穿不完,為什么大人還要天天談生意出去賺錢。

    想一想自己的父母,江月總是要嘆氣的。

    都說優(yōu)秀的人會互相吸引,然而她的爸爸mama就是太優(yōu)秀了,一個男強(qiáng)人,一個女強(qiáng)人,一年365天有二百多天不在家,最后和平分手,很多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江月名下。

    最后各自成家,爸爸的新妻子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全職主婦,mama的新丈夫是一個非常顧家月薪八千的公務(wù)員。

    江月很排斥他們各自組成的新家庭,只好和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一起生活,上半年去爺爺奶奶家,下半年去姥姥姥爺家。

    她當(dāng)時非常怨恨他們,可是現(xiàn)在想想,其實(shí)父母也不用為了孩子委屈自己,人活著都是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這輩子是回不去了,希望他們一切安好吧。

    她抖了抖身上的白色t恤,把手里的糖塞在了兜里,都是高熱量的巧克力糖,路上要是餓了可以吃幾塊補(bǔ)充能量。

    兩人一起跑出了院子,他們的速度非??欤簿蛶讉€呼吸的時間,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二樓的窗簾動了一下,一只透明的大爪子撥開窗簾,露出一只巨大的老虎頭,老虎看著窗外,低低的吼了一聲。

    相柳站在老虎身旁,伸手摸了摸老虎的耳朵。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相柳說道:“進(jìn)來。”

    陸更穿著一身雪白的絲綢睡袍走了進(jìn)來,他頭頂上懸浮的光圈歪在一旁,正在緩緩旋轉(zhuǎn),陸更伸手把歪在一邊的光圈扶正,抱著手臂說道:“就這么讓那兩個小崽子走了?”

    “小孩子總是很有自尊心的,精神力失控之后需要休息放松,趁機(jī)出去玩也很好?!?/br>
    陸更撓了一下老虎的耳朵,抬頭看著相柳:“你和雷織真的分開了?”

    相柳眉頭微微一蹙,眼神又重新變得淡漠了:“分開了,很早之前就分開了?!?/br>
    陸更的眉毛向上挑了挑,又問道:“就這么分開了?少將,我知道我沒有權(quán)利對您的私人感情指手畫腳,更無意插手您的感情生活,我只是想問一句,您真的不覺得孤單么,就一點(diǎn)沒有挽回的想法嗎?”

    相柳摸了摸老虎的腦袋,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波動:“是我提出的分手,信息素排斥的厲害,連牽手都做不到,繼續(xù)下去也沒有意義?!?/br>
    陸更點(diǎn)頭:“確實(shí),不能搞黃色的戀愛有什么意義呢,我們換個話題吧,你說他們兩個小家伙會去哪?”

    *

    兩天后,江月和相睢抵達(dá)禹城。

    走出機(jī)場,相睢呼吸了一下禹城的空氣,對江月說道:“這的空氣怪怪,和歷越不一樣,又說不出那里不一樣,灰塵味很濃,形容不出來是什么味道?!?/br>
    江月嗅了嗅,看了看馬路上的小坑,說道:“是貧窮的味道,貝塔星面積最大的貧民窟就在這?!?/br>
    相睢說道:“讓我想起了垃圾星?!?/br>
    江月抬頭看了看天空:“比垃圾星強(qiáng)多了,至少這里的天空是藍(lán)色的。”

    她點(diǎn)開導(dǎo)航,查找發(fā)生過蟲災(zāi)的貧民窟的位置:“需要坐兩個小時的地鐵,然后打車,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比較好的酒店?!?/br>
    “我去,這地方居然還成了一個景點(diǎn),很多網(wǎng)紅跑到這拍照打卡。”相睢查了一下禹城貧民窟攻略,還真的找出來一大堆。

    江月:“那里不是發(fā)生過蟲災(zāi)么,怎么還有人敢去?”

    “這你就不懂了吧,流量就是金錢,因?yàn)榄h(huán)境陰森熱度又高,一些商家抓住了商機(jī),還在那里還建造了一座蟲族冒險屋,來這打卡的人特別多。”

    兩人走進(jìn)一家燒烤店,點(diǎn)完菜后繼續(xù)搜索攻略,江月在網(wǎng)上搜到了蟲族冒險屋。

    星際時代的基建速度非常牛逼,蟲族冒險屋的面積比迪士尼都大,因?yàn)槊半U屋的存在,這個曾經(jīng)的貧民窟居然成了禹城最繁華的地方。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相睢搜了一下蟲族毛線屋的攻略,有些蠢蠢欲動:“不如我們?nèi)ハx族冒險屋看看?我真覺得挺好玩的?!?/br>
    江月打了哆嗦:“不了吧,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冒險屋突然混進(jìn)去一條真的怎么辦?”

    相?。骸霸勖鎸Φ南x子還少嗎,有啥好怕的。”

    他嚼碎了一個蜜汁雞翅,很興奮地說道:“禹城貧民窟你比較熟,這次我就跟著你了,江月向?qū)В?/br>
    江月壓根不熟悉禹城,聽見相睢這話不禁十分心虛,她喝了一口冰啤酒,說道:“我熟悉的地方都成廢墟了,我來到這里也覺得很陌生?!?/br>
    相睢看著她:“是不是觸景生情了,曾經(jīng)的家園被毀于一旦,熟悉的人都不在,這種感覺確實(shí)挺可怕的。”

    江月嘆了一聲:“不說這個了,我們先找個酒店,然后去蟲族冒險屋看看,來都來了,先玩?zhèn)€夠本?!?/br>
    相睢喜滋滋的:“啊,我要拍照發(fā)到寢室群里,讓他們羨慕嫉妒恨?!?/br>
    三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了禹城貧民窟。

    隔著很遠(yuǎn)就能看到那個巨大的血紅色蠕蟲摩天輪,江月瞇著眼睛說道:“挺有創(chuàng)意的,看著就讓人惡心,你確定要進(jìn)去玩嗎?”

    相?。骸皝矶紒砹??!?/br>
    票價689,很是讓江月rou痛了一會,相睢是玩的很開心,江月就索然無味。

    群里的消息一條接一條。

    江森:“臥槽,你們怎么跑到禹城去了,我還以為你們依舊處在精神力失控的狀態(tài)中呢,怎么清醒的這么快?”

    白望:“相睢你以后多喝點(diǎn)水,alpha是水做的?!?/br>
    庫里:“這是蟲族冒險屋嗎,我很久以前就想去了,就是一直沒有時間,聽說這里的蟲子特別逼真,特別嚇人?!?/br>
    西薄雨:“禹城發(fā)生過蟲災(zāi),你們兩個注意安全?!?/br>
    江月艾特了西薄雨:“放心,我會的?!?/br>
    蟲族冒險屋還有一個僧帽水母主題樂園,江月和相睢非常默契地劃掉了這個選項(xiàng)。

    瘋玩了一整天,還是逃生游戲比較有意思的,天黑之后相睢訂了一套僧帽水母主題酒店,一晚上居然8500元。

    江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有病吧你,水瓶星那么多僧帽水母你還沒觀賞夠嗎,睡在僧帽水母的胃里你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那能一樣嗎,人水瓶星那是貨真價實(shí)的僧帽水母,這里的是假的,再說了,僧帽水母酒店的水母床多酷啊,它是飄在水里的,你就不想體驗(yàn)一下嗎?”

    沒錯,僧帽水母主題酒店的水母床是飄在水上的,像一個藍(lán)色透明的大氣泡,江月?lián)Q上睡衣躺在上面,伸手撩了一下池子里的水

    美麗夢幻的水母床在水池上飄蕩,相睢陶醉地躺在床上:“自從來到了聯(lián)邦軍校,我都忘記了從前驕奢yin逸的生活,終于找到了一點(diǎn)那種快意人生的感覺。”

    江月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床下湛藍(lán)色的水面,很煞風(fēng)景地說道:“半夜起夜上廁所怎么辦,迷迷糊糊一腳下去就踩水里了,那不得嚇尿???”

    相睢攤手:“我從不起夜,所以不用思考這個問題?!?/br>
    除了蟲族冒險屋,禹城貧民窟也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了,玩了一天后,見多識廣的相睢很快就厭倦了。

    吃豪華自助餐的時候,相睢和江月大聲抱怨:“就不能來點(diǎn)刺激的東西嗎,蟲族冒險屋就是批了個嚇人的皮子,ao情侶來來這里談情說愛還差不多?!?/br>
    江月把牛排切成小塊,說道:“不是這里不好玩,是你的閾值提高了,很多alpha在覓食逃殺里都被蟲族嚇尿了?!?/br>
    相睢喝了一口紅酒:“那他們真沒用,我聽我哥說禹城貧民窟有特別血腥的地下角斗場,蟲災(zāi)發(fā)生以后不知道那個角斗場還在不在了?!?/br>
    江月來了興趣:“你哥還去過這地方?”

    相睢特別驕傲地說道:“你別看我哥現(xiàn)在一本正經(jīng)的,其實(shí)他這人可瘋了,他還在角斗場和人決斗過呢?!?/br>
    江月嚼著牛排:“那不用想,一定是你哥贏了?!?/br>
    沒想到相睢居然搖了搖頭:“我哥沒贏,他輸了?!?/br>
    江月瞪圓眼睛:“我的天啊,你哥居然會輸,那戰(zhàn)勝他的人是何方神圣???”

    相睢說道:“那種地方不會有人用真名的,大家都用代號,因?yàn)槟莻€人的號碼牌是九號,所以大家就喊這個人九號?!?/br>
    “九號?”

    “嗯,據(jù)說這個人姓江,所以也有人喊這個人江九。”

    第104章 禹城2

    禹城2

    線索來的這么突然這么猝不及防,江月沒有一絲防備,導(dǎo)致她的頭皮瞬間就麻了,整個人突然哆嗦了一下。

    相柳居然前和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碰過面,一旦想到這個事實(shí),就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來,簡直透心涼。

    既然交過手,那么相柳會認(rèn)出這具身體嗎?

    如果認(rèn)出來,相柳用什么樣的心情去看待她的一舉一動?

    或許,相柳那么敏銳的人時都會猜到這具身體已經(jīng)換了主人,現(xiàn)在的江月,只是另一個時空的外來者。

    越想越可怕,一股寒意從脊椎處竄上來,江月的手指開始輕微發(fā)麻,這是過度緊張的表現(xiàn)。

    “江月,你怎么了?”見到江月臉色實(shí)在難看,相睢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篤篤兩聲,讓江月緩過神,從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猜想中抽離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維持鎮(zhèn)定,不讓自己在相睢面前失態(tài),低聲說道:“沒怎么,是餐廳的空調(diào)開得太低了,突然有點(diǎn)冷,還有就是過于震驚了,居然能打敗你哥,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太讓我震驚了。”

    相睢把他的薄牛仔外套遞給江月:“要不要披一會?!?/br>
    江月捏住鼻子:“我不要,全是你的汗味和海鹽檸檬味的信息素?!?/br>
    “切,矯情!”相睢翻著白眼把衣服拿了回去。

    江月迅速吃了一塊草莓派壓壓驚,草莓果醬在口中融化,江月覺得身體沒那么冷了,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次問相睢:“你哥有說過那個人長什么樣子么?”

    “九號常年戴著面具,沒人知道九號的長相,九號很喜歡染頭發(fā),頭發(fā)一天一個顏色,我哥跟九號決斗的時候,九號的頭發(fā)是藍(lán)色的,這個人很擅長偽裝自己?!?/br>
    常年戴面具,經(jīng)常給頭發(fā)換顏色,很擅長偽裝自己,還擁有不輸于相柳的身手。

    江月想了想,突然問相?。骸澳愀缬懈嬖V過你角斗場在哪嗎?”

    相睢搖頭:“我哥沒說過,他要是告訴我,那我早就去了,我還沒見過那種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地方呢,想一想就很刺激?!?/br>
    江月拄著下巴說道:“相睢,你身上這些衣服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