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48節(jié)
西薄雨微微挑眉,抬頭看著那棵樹:“前輩,這棵樹哪里有問題?” 老潘說道:“味道不對。” 他看向換了個殼子的江月,“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不好,嗅覺不靈敏。” 江月摸了一下鼻子,走到那顆樹前認(rèn)真地嗅了一會。 還是沒有嗅出味道哪里不對。 老潘搖頭:“不僅嗅覺不行,聽覺也不行,這個殼子,不行?!?/br> 他抬手敲敲樹干:“這樹里有東西,如果是你以前那具身體,你應(yīng)該能聽見細(xì)微的沙沙聲?!?/br> 江月苦笑:“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也就中等偏上,確實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br> 老潘沒說話,他彎腰撩起褲腿,從里面抽出一把雪亮的熱熔刀。 開啟開關(guān)后,熱熔刀瞬間達(dá)到最高溫,老潘二話不說就揮刀把樹干剖開。 一片草木的焦糊味中,林中的三個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這顆長生樹的樹干里全是白色的緩緩蠕動的東西,這些東西約有粗細(xì)不一,最細(xì)的有發(fā)絲那么細(xì),最粗的有手腕那么粗,以一種恐怖的姿態(tài)緊緊纏繞在一起。 江月認(rèn)出了它們,這是輪回木的莖須。 這顆年份古老,需要五個成年alpha才能環(huán)抱住的長生樹已經(jīng)被輪回木寄生的很徹底,樹干已經(jīng)被蛀空了。 數(shù)根底部有一個黑黢黢的樹洞,大小僅容一人通過。 江月點亮終端往里面一照,發(fā)現(xiàn)終端的光線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吞噬,竟然一點光亮都沒有。 江月在《意識投射》那本書上看到過,一些強大的精神能量場會將光線扭曲到其他地方,以至于rou眼看過去就像黑洞把光線吞噬了一樣。 看來能量場的入口就在這里。 香榭區(qū)人多眼雜,老潘耳朵微微一動:“有人往這邊過來了?!?/br> 江月當(dāng)機立斷:“老潘前輩先離開,我和西薄雨留在這里,先上報飛天星的軍部,看看這邊怎么辦?!?/br> 潘布恩按了一下頭上的帽子,他把手中的熱熔刀遞給江月,身姿矯健地走出樹林,推著停在路上的工具車迅速往外走。 西薄雨給院長發(fā)起了通訊請求,江月在一旁聯(lián)絡(luò)飛天星的警察局。 能量場的入口雖然找到了,可是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誰也輕松不起來。 半個小時不到,這顆長生樹就被軍部派來的特殊軍種團團圍住,這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帶著復(fù)雜的儀器對樹洞底部進(jìn)行探測,可惜因為能量場過于強大,這些造價昂貴的儀器基本沒有派上什么用場。 看著那個黑黢黢的樹洞,為首的一位上校一咬牙,立刻準(zhǔn)備下潛探查,卻被站在一旁的西薄雨攔住了。 “你去了沒用,只會白白送死?!?/br> 這位上校眼神銳利地看著西薄雨,沉聲說道:“總要有人犧牲!” 西薄雨的聲音依舊透著股冷淡:“但不能做無謂的犧牲?!?/br> 面對這位發(fā)現(xiàn)樹洞的軍校高材生,這位上校厲聲說道:“除了我之外,目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西薄雨說道:“你錯了,我才是最合適的人?!?/br> \\ 第139章 飛天星7 飛天星7 江月死死地抓住了西薄雨的手臂。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西薄雨,你瘋了嗎!” 那位上校驚疑不定的看著西薄雨:“可是你只是一個學(xué)生,你沒有這個能力?!?/br> 西薄雨早就知道,一旦飛天星的軍方介入這件事,事情就會變得比較麻煩。 他閉上眼睛,一只透明的小貓從漣漪中跳到西薄雨的肩膀上,親昵地蹭著西薄雨的臉。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嘯以西薄雨為中心向四周席卷開來,綠樹狂震,草木被壓得伏在地面,掀起洶涌起伏的綠色波浪,能量嘯發(fā)出的尖銳嘯叫震蕩著周圍人的骨膜,所有人都面露痛苦之色。 在強大的壓迫之下,所有人都捂著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只有江月站在西薄雨身旁,目露怔忪地看著他。 她總以為自己很了解西薄雨,但是在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西薄雨就像藏匿于深海中的冰山,她看見的永遠(yuǎn)只是露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 一股無力感從江月的心中開始蔓延。 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能改變什么呢? 與兩個生死搏斗的浩瀚文明相比,她連夾縫中的一只螞蟻都算不上吧。 能量嘯平息后,林中樹葉簌簌作響,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是江月蒼白的臉色和西薄雨淡然如水的眼神。 “我當(dāng)然有這個能力?!闭驹陂L生樹下的西薄雨聲音冷徹,斑駁樹影灑在他身上,好似一尊被剔除了七情六欲的神明。 在這個時代里,實力高于一切。 那個上校眼含敬畏,開始為西薄雨的下潛探查做準(zhǔn)備。 江月眼眶一紅,默不作聲地轉(zhuǎn)身離開,她腦子亂糟糟的,不知不覺走到藍(lán)盤湖,站在湖邊看著藍(lán)色的湖水發(fā)起了呆。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只微涼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耳邊傳來微微沙啞的聲音:“生氣了?” 江月往湖里扔了一塊石子,看著藍(lán)盤湖泛起的層層漣漪。 西薄雨在她身邊坐下,握住了江月的手腕,江月拿著石子的手微微一頓,轉(zhuǎn)過頭看他。 陽光下,西薄雨的眼神很復(fù)雜,似乎又從一尊神明變成了有血有rou的人。 江月心里一痛,垂著眼簾說道:“沒有,只是心里難受,又突然覺得很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你將來要背負(fù)著什么,也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么?!?/br> 西薄雨笑了一下:“你知道相睢嗎?” “怎么突然提起他?” “我七歲那年覺得很孤單,就想要一個玩伴?!?/br> “他們找來了很多小孩子,相睢就是其中一個?!?/br> “那后來呢?” “因為相睢最活潑,所以我把相睢留下了,后來相睢那小子哭的很慘,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他說這里的生活太寂寞了,比南極企鵝的老家還要冷?!?/br> “他很想家,想他爺爺?shù)拇罄匣?,想他父親做的飯,還有他的哥哥。” 西薄雨有些悵然地看著湖面:“我就讓人把他送走了,他們又給我找玩伴,從孤兒院里找了一個孤兒?!?/br> “這個孤兒和你成為好朋友了嗎?” 西薄雨搖頭。 “沒有,他不喜歡接近我,因為我確實和別的小孩不一樣,不活潑,不愛鬧,也不愛笑。 ” “我隱隱明白了我是一個很無聊的人,不會有人愿意待在我身邊。” “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朝夕相伴形影不離的朋友?!?/br> 江月抿嘴看著他。 西薄雨說道:“所以你已經(jīng)為我做了很多了,有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每一天都過的很開心?!?/br> 江月抱住了他。 西薄雨趴在她的肩膀上,抬手揉了一下江月的腦袋。 江月抱的很緊,聲音悶悶的:“這一次下潛探查讓我陪你一起去吧,那里太危險了。” “你知道的,我很少認(rèn)真做什么事,但是一旦認(rèn)真起來,誰都不能阻止我。” 西薄雨抱著她,溫柔地?fù)崦念^發(fā),江月正心中酸澀,突然一陣劇痛從她后頸處傳來,她眼前一黑,趴在西薄雨的肩膀上暈了過去。 * 【喲】 【還真是感人至深呢】 【換了具殼子就弱成這樣】 【真是令蟲發(fā)笑】 江月的眼皮動了動,從旋轉(zhuǎn)的黑暗中掙扎著,花費了巨大的力氣才將眼皮掀開一條縫。 眩暈中,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落地窗的香檳色重工窗簾拉開一條縫,露出里面那層白色的輕紗窗簾。 隔著一層輕紗,窗外的粉色花海像極了粉色的迷霧。 江月伸手把紗簾撥開,露出一張黏在落地窗上的蛛網(wǎng)。 一只五彩斑斕的小蜘蛛盤踞在蛛網(wǎng)正中心,在下午兩點的光線中發(fā)出詭異的磷光。 江月抬手揉了一下酸痛的后脖頸,盯著蜘蛛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蟲既可以在那里又可以在這里】 【我們不受軀殼的限制】 【如果你需要的話】 【我可以讓你身邊所有的蟲子都變成我】 江月冷冷說道:“謝謝,我不需要。” 【真是令蟲傷心】 【就這么被拒絕了呢】 “還有,海莉歐那顆長生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哎呀】 【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然是我啊】 【應(yīng)用心理學(xué)真的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