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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有點受困于被支配多年的恐懼。 回一笑聽完問題,幾乎沒怎么思考,就非常好心地給出了答案:他管他叫爸爸。 說第一個他的時候,回一笑指的是韋哲禮。 等到第二個,就是指向了明星。 笑笑子這么直接誠實的一個人,說的自然都是大實話。 就在今天,就在不久之前,最多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回一笑還親耳聽到韋哲禮管她的親親爸比叫了一聲爸爸。 律師團的人,集體陷入了沉默。 他們在思考回一笑給出的答案的真實性。 雖然明星和韋哲禮的年齡看起來也沒有差很多。 但他們都清楚地知道,明師兄是哪一年的。 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有一個二十歲的兒子。 這個事實接受起來,比明師兄要親自下場打官司,反而要容易得多。 這同樣也解釋了,明星為什么偏偏要選這個案子出山。 在看到明星之前,他們四個非常確信,工作室收到的律師函,也就是走個形式,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如果是明師兄親自出手整理材料、并且第一次親自上庭打官司。 有沒有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完成立案,還真的不太好說。 平凡的他們不知道明師兄的切入點是什么。 也不知道明師兄準備資料速度會不會也和一般律師不一樣。 畢竟,他們都見識過,絕大部分教授,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發(fā)一篇的國際頂級期刊,明師兄發(fā)起來,都和玩兒似的。 再怎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到了明師兄這兒,就可能變得稀疏平常。 尤鋆工作室律師團的四個大男人相互看了看,期待還有人,能夠繼續(xù)保有先前的堅定。 他們需要彼此的眼神鼓勵。 原本認為自己有能力拖一拖法院受理速度的那一位,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和他相熟的那幾個法院的書記員,幾乎都是明師兄的擁躉。 人家不加快受理速度就不錯了,更不要說故意慢一點審核材料。 人精一樣的月姐,很快也就看出了律師團的動搖。 現(xiàn)在不是適合討論的時候。 可是,如果回一笑帶來的這位直接震懾了整個律師團的律師,是韋哲禮的爸爸,那之前爆料里說的那個殺人犯是誰? 月姐雖然沒能再找到熱血青年,可她兩年前,她確實是認真處理過那個爆料的。 她跟著熱血青年的指引,找到過最開始寫爆料帖的人。 對方說的有板有眼的。 那人手里,不僅有韋秀琴抱著嬰兒的照片。 還把韋氏族譜里面的韋哲禮都給圈了出來。 這么不熱門的名字,難道還能是重名? 可惜的是,時隔兩年,她用遍了方法,也沒能在找到當年那個爆料人。 連幕后推手熱血青年都沒能找出來。 月姐掌握的所有證據(jù),都停留在兩年之前。 月姐意識到,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了。 當務之急,是先把事情給圓回來,保證電影的上映。 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月姐,直接過來拉著韋哲禮的手:小禮啊,你這么認真地拍《均勻有余》肯定也是因為喜歡這個故事,對吧?片酬我一直都有幫你爭取的。 尤鋆影帝在這個時候,來到了VIP病房會客廳。 他是從里面出來,和回一笑他們進的不是一個門。 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 尤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啪的一聲巨響。 回一笑把韋哲禮給打了。 她調動了全身大半的力量,實實在在地打在了韋哲禮的手背上。 聲音大就不說了,力氣也大到直接把韋哲禮被月姐拉著的手,給拍了下來。 這一下,韋哲禮的手背肯定是要紅的。 但回一笑一點都不同情。 真要同情的話,更疼的明明是她的手心。 回一笑莫名地就氣炸了。 韋哲禮這廝也真的是夠了! 就算他的手,既沒有無與倫比、也沒有精彩絕倫,那也不應該是誰想拉就給拉的,對吧? 回一笑氣得都顧不上打人手會疼。 韋哲禮見狀,不由分說地抓了回一笑打他的手查看。 一邊對著手心吹起一邊問:疼不疼啊? 明大律師在旁邊有點沒臉看。 笑笑大寶貝??!打情罵俏一類的劇情,咱能不能回到家了關起門來再演? 哲禮的片酬至今都還沒有給嗎?這個問題,是尤鋆影帝問的。 尤鋆提問的對象是月姐。 月姐被尤鋆冷不丁的一個問題,問得有點下不來臺。 是有這么個事。月姐硬著頭皮解釋了一下:一來你說的時候沒有給我卡號,二來呢,我也是準備簽完約給韋哲禮一個驚喜。 那既然事實都清晰了,我們就法庭上見吧。明星直接給尤鋆工作室下了最后通牒:我計劃在電影上映之前,完成立案。如果晚了那么一兩天,也不是沒有電影上映兩天就被撤檔的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