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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出獸耳后我成了人類希望 第122節(jié)

    桃刀一下豎起耳朵:“將軍?!”

    寺西行走過來,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病房里只有她一人:“醫(yī)生呢?”

    “去幫我取藥了,”桃刀道,“說我沒什么大問題,清理一下傷口就行了?!?/br>
    寺西行一皺眉:“傷口?嚴(yán)重嗎?”

    “其實(shí)還好,”桃刀說,“在肚子上?!?/br>
    她作勢要撩起衣擺,寺西行:“?!”

    他眉毛一跳,忙按住桃刀:“沒事,不用給我看?!?/br>
    桃刀眨眨眼:“哦?!?/br>
    她換了個(gè)話題:“他們都說您要后天才返程,怎么今天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寺西行:“事情進(jìn)行得比較順利?!?/br>
    桃刀狐疑地盯著他。

    寺西行:“……”

    好在氣氛逐漸陷入尷尬時(shí),醫(yī)生回來了。

    她看到寺西行也是一愣:“將軍?您怎么……”

    寺西行站起身,掐住她的問題:“需要給她上藥?”

    醫(yī)生回過神,忙道:“是的,不過得先打一針抗生素。”

    桃刀:“?!”打針?!

    她忙道:“我不用。”

    醫(yī)生解釋:“災(zāi)獸爪內(nèi)通常會攜帶大量細(xì)菌,還是打一針比較好?!?/br>
    桃刀搖頭如撥浪鼓。

    醫(yī)生:啊這.jpg。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shí),寺西行忽然道:“……我來吧?!?/br>
    醫(yī)生一愣:“將軍?!”

    但寺西行已從她手中接過針筒和藥劑,走到桃刀面前,微微蹲下:“很怕打針?”

    桃刀試圖挽回自己的清譽(yù):“帕帕說,這個(gè)叫尖端恐懼癥?!?/br>
    寺西行:“沒事,不會痛的?!?/br>
    他示意桃刀伸出手,后者表情遲疑,緊緊抱住手臂。

    見狀,寺西行忽然頓了下,道:“這個(gè)給你?!?/br>
    他伸出手,桃刀下意識抬頭,嘴里被賽進(jìn)去一顆圓滾滾的硬糖。

    頓時(shí),一股濃郁的焦糖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

    桃刀微微睜大眼:“這是……”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道輕微的刺痛感。

    ——寺西行迅速往她的胳膊上扎了一針。

    桃刀:“!”

    她條件反射地想要掙扎,寺西行已經(jīng)收回了手:“好了?!?/br>
    桃刀一愣:“唉?”

    寺西行不茍言笑的臉上微露出一抹柔意:“不痛吧?”

    桃刀遲疑了下,緩緩點(diǎn)頭。

    好像……是不痛。

    目睹了整個(gè)過程的醫(yī)生:“……”

    是錯覺嗎?有一瞬,她仿佛在將軍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輝。

    “咳,”她輕咳一聲,“將軍,我需要給她換藥了。”

    寺西行點(diǎn)頭,站起身:“麻煩你了?!?/br>
    等他走到病房外,醫(yī)生回過頭,笑瞇瞇對桃刀道:“看來將軍很喜歡你啊?!?/br>
    桃刀:“?”

    醫(yī)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將軍給人吃糖?!?/br>
    桃刀愣了下,說:“但……他不是喜歡零食嗎?”

    “有嗎?”醫(yī)生詫異了下,“據(jù)我所知,將軍平時(shí)很嚴(yán)律守己,而且他也不喜歡甜食。”

    桃刀糾結(jié)了:“但他明明……”

    見狀,醫(yī)生似乎明白了什么,抿嘴一笑。

    “唔,”她摸了摸桃刀的腦袋,狀似感嘆,“也是,你還小嘛?!?/br>
    等桃刀從病房出來后,驚訝發(fā)現(xiàn)寺西行還沒走:“將軍?”

    寺西行正和一名醫(yī)生低聲交談,聞聲抬起頭:“桃刀?”

    他與醫(yī)生說了兩句,朝桃刀走來:“已經(jīng)包扎好了嗎?”

    桃刀點(diǎn)頭,又好奇道:“您還有事嗎?”

    寺西行應(yīng)了聲:“聽說這次還有一名訓(xùn)練兵住院了,你知道他的病房嗎?”

    是指蘭鯨的事嗎?

    桃刀眨了眨眼,道:“恩,我剛好要去看他?!?/br>
    寺西行微頷首:“我也一起。”

    桃刀有些驚訝:“您……不去休息嗎?”

    寺西行的眼下有著深重的烏青,一看就是很久沒休息了。

    但他只是搖了下頭:“聽說訓(xùn)練兵目前還未恢復(fù)意識,我需要確認(rèn)情況。”

    桃刀只好道:“那我們走吧。”

    蘭鯨的病房其實(shí)并不遠(yuǎn),兩人走了一會,就在一間獨(dú)立病房前停下。

    桃刀敲了下門,里面?zhèn)鱽砣暤穆曇簦骸斑M(jìn)來吧。”

    桃刀拉開門,偌大的病房內(nèi)只有犬飼一人,看到桃刀,他挑了下眉:“你來做什么?”

    桃刀反問:“你又怎么在這里?”

    “廢話,”犬飼說,“他是我室友?!?/br>
    他低下頭,一邊擺弄手上一沓冊子,一邊道:“醫(yī)生說病房里要保持安靜,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回去……”

    寺西行走進(jìn)來:“病人情況如何?”

    犬飼:“?!”

    他噌地站起身:“將軍?!”

    寺西行簡短道:“你好。”

    犬飼異常激動:“您是來看蘭鯨的嗎?”

    “嗯,”寺西行說,“聽說他在這次討伐中受了重傷,”他略作停頓,“如果不方便的話……”

    犬飼打斷他:“沒有關(guān)系!您請進(jìn)!”

    桃刀:黑人問號.jpg。

    什么意思?剛才不是說閑人免進(jìn)嗎?!

    犬飼注意到她的目光,尷尬地咳了聲:“……算了,你也一起吧?!?/br>
    蘭鯨正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幾乎與床單融為一體,他安靜得像只人偶,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彰顯些許生命的痕跡。

    桃刀抿了下唇:“不是說沒生命危險(xiǎn)嗎?”為什么還不醒來?

    犬飼低聲道:“醫(yī)生推測,或許是受到了災(zāi)獸異能的影響,目前還找不出原因?!?/br>
    桃刀低下頭,看向蘭鯨。

    他仍舊沉沉熟睡著,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好似蝴蝶的雙翼。

    她停頓了下,移開視線。

    “這是什么?”

    桃刀側(cè)過頭,注意到床頭柜上擺著許多薄冊,以及一些花花綠綠的卡片。

    她挑了一本翻開,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線,上面還綴著許多看不懂的奇怪符號。

    “你不知道嗎?”犬飼挑了下眉,“這是五線譜?!?/br>
    桃刀慢慢地念了一遍這個(gè)生疏的單詞:“五線譜?”

    “恩,”犬飼點(diǎn)頭,“蘭鯨喜歡音樂劇,這些都是他收集的劇中樂譜?!?/br>
    他揚(yáng)了下手上幾本冊子。

    桃刀數(shù)了數(shù),加上床頭柜上的那些,起碼有將近二三十本。

    她有些吃驚:“好多……”

    “寢室里還有更多,”犬飼搖頭,露出一臉頭痛的表情,“書架上全都堆滿了?!?/br>
    他可能難得有機(jī)會抱怨,喋喋不休道:“也不知道他收集這些干嘛,又不能……”

    他忽然頓住。

    桃刀眨了眨眼。

    她知道犬飼的意思——蘭鯨無法出聲,就算有五線譜也唱不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