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殿下少年時(重生)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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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悅行眨了眨眼,一雙沉靜的眼睛望著他:“放心,我好著呢?!?/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3 03:09:33~2022-05-24 22:30: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檸萌咘檬 10瓶;發(fā)霉的玖柒、曬個太陽、不要鎖了好嗎 5瓶;22837342、落日孤城、魚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6章 高悅行寄回京中的兩封書信, 裝在同一個匣子里,先入王府,再著王府里的人, 按照驛官的交代,將信分別送進(jìn)宮中和高府。 京中若是有人想時刻監(jiān)視李弗襄的行蹤,眼線定然是要往最親近的地方擺。 襄王府里,能深受高悅行信任, 接觸到她的親筆家書的, 只有傅蕓一個。 高景為官節(jié)儉, 高悅行長在家中時, 身邊只兩個丫頭,同時伺候長姐和她, 高悅行在宮里的時候居多, 和家里的丫頭也不親, 那僅有的兩個從小信任的丫頭, 都叫長姐高悅憫出嫁時帶走了。 高悅行嫁到王府,從高家跟來的陪嫁,是高夫人全權(quán)做主挑的,對于高悅行來說,甚至是兩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所以,她身邊可用的人不多。 傅蕓…… 高悅行閉上眼睛。 傅蕓有問題。 那么前世她的死也就說得過去了。 高悅行在歸京的前一天, 收到了家中父親的傳信, 用的高麗紙信封, 內(nèi)里寥寥幾句擔(dān)心的話, 并無什么異常, 但是高悅行在信封的左下角, 摸到了蠟油的手感。擱在火上烤了, 露出父親的交代——?dú)w京詳談。 高悅行本以為要等到自己回京,才能去一查其中的詭異。 不曾料到,父親已勘破了她的心機(jī),并且知曉了其中大概。 收到父親的回話,高悅行的心中莫名安定了許多。 可是,現(xiàn)在她還不想動傅蕓。 魚餌放在那里,無論是被吃還是被毀掉,她終究僅僅是個餌而已。 傅蕓不是能自己主事的人。 高悅行猜想她的背后一定還有主子。 他們在皇城外看到了朝廷諸臣停在道上的轎輦,便知里面還在上朝呢。 他們按照朝臣的規(guī)矩,將車停在宮門外,高悅行下車后,見外面再遠(yuǎn)一遠(yuǎn),有個賣酥油丸子的小點(diǎn)心鋪。 高悅行想起他們今早還未用膳,此時忽覺腹中空落落的,于是多看了幾眼。 像點(diǎn)心這種零食,不必高悅行說出口,李弗襄自己就能意會到。 他讓高悅行站在原地等他,他一溜小跑沖著那酥油丸子就去了。 高悅行等在原地百無聊賴,眼睛往前頭瞄去,在靠近皇城門最近的地方,認(rèn)出了信王府的馬車。 本事隨意的一瞥,但那馬車的簾子一動,風(fēng)拂過,里面顯出了一個女子抱孩子的身影,引起了高悅行的注意。 襄王和信王是兄弟。 那么論起雙方王府里的女眷,那該是妯娌。 高悅行是認(rèn)得信王妃面容的。 但是瞧著里面那位女子卻面生得很。 再想到她懷里抱著的孩子。 高悅行心里有數(shù),想必就是那位給信王誕下庶皇子的侍妾吧。 高悅行靠近了馬車,聽到里面隱約傳來了女子輕輕哼唱童謠的聲音。 ——“見過襄王妃!” 守在信王馬車周圍的侍衛(wèi)見到高悅行紛紛見禮。 車?yán)锏呐寺犚娏藙屿o,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剝開竹簾,下車盈盈一拜:“妾身姜齊,請襄王妃福安。” 孩子她哄得很好,禮數(shù)也周全。 聽說是宮里出來的,到底不差什么。 高悅行隨口問了一句:“你在等信王殿下?” 姜齊卻搖頭,說:“不,我在等我家王妃,今日十五,王妃按例進(jìn)宮請安?!?/br> 王妃進(jìn)宮請安,妾室?guī)е⒆邮卦趯m門外? 說她們妃妾不和吧,妾室卻能與王妃共乘同一輛車。 說她們相處融洽吧,實(shí)在是有些不同尋常的怪異。 信王這位庶長子的出生,就是信王和他的侍妾聯(lián)起手來甩在正室王妃臉上狠狠的一巴掌。 信王妃如何,外人無從評判。 反正高悅行思量自己如果遇見這樣的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李弗襄買了酥油丸子過來找她:“我們走吧?!?/br> 他瞄了一眼高悅行對面的女人,不認(rèn)識。 再一見信王府的馬車和對方懷里抱著的孩子,心里有譜了,但是他將討厭小鬼的觀點(diǎn)貫徹到底,并不怎么親近孩子,只一個勁兒的想拉著高悅行走。 高悅行只好向姜齊告辭。 路上還在思量這件事:“姜齊抱著孩子,為什么要在等候在宮外呢?!?/br> 李弗襄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皇上親口說叫那個女人帶著孩子在王府里安穩(wěn)過日子,閑著沒事別往宮里竄,他見著頭疼?!?/br> 高悅行深感不可思議:“皇上連自己的孫子也不待見了?” 雖然是庶出,但也是血脈至親,身體里留著的是他們李氏的血呢。 李弗襄說:“你見皇上何時嚷嚷急著抱孫子了?” 高悅行仔細(xì)一想,確實(shí)沒有。 皇上的性格不能以常理來推測,他子女本身就少,一腔愛子之心全部傾注到了鄭皇貴妃的兒子身上。仿佛只要李弗襄平安順?biāo)?,所有的世俗喜樂都不重要?/br> 還未到散朝的時辰,李弗襄和高悅行到了后宮也無聊,于是先去了趟春和宮給賢妃請安,順便再探望一下許久未見的公主。 不了,卻在春和宮里見到了正在給賢妃請安的信王妃,陸葦綃。 既然是妯娌,便不是外人,于是賢妃并沒有分開會見,而是將一家人都招呼在一起喝茶閑聊。 陸葦綃的兄長乃是今朝榜眼,任翰林寺編修一職。陸葦綃雖出身寒門,但在兄長的指教下,是難得才華橫溢的女子。 高悅行在此之前只見過她兩次。 一次是信王大婚前夕。 一次是襄王大婚當(dāng)夜。 兩次都只是匆匆一見,并沒有機(jī)會認(rèn)真聊聊。 但只瞧一眼陸葦綃的容貌和舉止,便令人心感舒適。 高悅行坐在她的對面 ,一抬眼,正好與之相視一笑。 李弗襄見了這一屋子的女人,可能覺得沒什么好玩,請過賢妃的安之后,略一坐,喝了杯茶就自己跑走了。 高悅行打窗戶瞧清楚他離開的方向,并沒有跟出去。 她現(xiàn)在不想玩,只想干點(diǎn)正事。 襄王與信王之間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情誼,朝堂上一文一武,也沒什么話可講。 兩兄弟的交情至淡,高悅行更難得有機(jī)會正經(jīng)見見陸葦綃。 這位已經(jīng)成了京城女眷口中笑柄和談資的信王妃,似乎心情并未受到影響,面上不見煩惱和憔悴,從她手下點(diǎn)茶的動作也能看出其心境的平和。 盡管心知戳人痛處是一種不太友好的行為,但高悅行還是面無愧色地做了,她門一來一往,友好地寒暄了幾句,高悅行便直接道:“方才進(jìn)宮的時候,我正好見了信王府的馬車停在外面,車上坐著的那位還抱著孩子下車與我打了招呼?!?/br> 賢妃笑盈盈地接上話:“是姜齊又帶著孩子來了吧?!?/br> 陸葦綃也笑了,一點(diǎn)也不避諱那對母女的存在,道:“是啊,在信王府里拘了快一年,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大家都想到外賣透透氣,我出宮容易,她卻難著,所以我便失常照顧幾分。” 賢妃瞧了高悅行一眼,道:“信王妃之賢,世上還有幾人可與其相比。” 高悅行感慨,確實(shí)賢惠到了無人能出其右的地步。如果她此番話全出自真心。 抿了口茶,只聽賢妃又道:“那個孩子畢竟身上留著咱們家的血,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我一直想見見,奈何陛下不肯松口啊?!?/br> 高悅行不說話。 陸葦綃便不會冷了賢妃的場,道:“父皇正直春秋鼎盛,正是殺伐果決的時候,想必不會輕易叫兒女情長所牽絆的?!?/br> 聽了此話。 高悅行笑了。 陸葦綃前面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有待懷疑,但這一句一定是言不由衷的奉承了。 當(dāng)今皇帝明知道后位空懸不利于國本的穩(wěn)固,更知道后宮那些年的亂相幾乎皆源自于此。但他仍舊頂著前朝后宮壓力和諫言,堅持絕不立后。 說皇帝不會輕易被兒女情長所牽絆? 皇陵里鄭皇貴妃躺在棺材里都在嘲笑她的天真。 高悅行覺得這話說再接著聊下去怕是要扯到皇帝的頭上,于是開口將此事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轉(zhuǎn)向另一個話題,她問陸葦綃:“信王妃今日進(jìn)宮,可去見過孟昭儀了?” 孟昭儀是信王的生母。 信王妃進(jìn)宮不見她是說不過去的。 陸葦綃點(diǎn)點(diǎn)頭,道:“見過了,母親近些日子身體欠佳,不能太耗精神,所以我也不好多打擾,只請個安便罷?!?/br> 高悅行:“哦?孟昭儀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