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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修無情道 第85節(jié)

    陳邵九……怎么會管這件事?

    聽說他是喪葬閣的客人,難道是為了喪葬閣閣主出頭?

    是了。

    郁歲不僅是劍尊的小徒弟,還是喪葬閣的閣主。

    很快,陳邵九親自給出了答案。

    “陳某與劍尊青梅竹馬,情比金堅,他喜歡的人,陳某便也愛屋及烏,若是叫陳某再聽到這般污言穢語,就不僅僅是割了舌頭這么簡單了!”

    郁歲:“……”

    他說這話是認(rèn)真的嗎?

    這般荒謬的用詞與言語——

    有人不要命地提出質(zhì)疑,語氣很是艱難,“既然你與劍尊……情比金堅,為何不維護(hù)劍尊?”

    陳邵九大笑,“劍尊與我皆是坦蕩之人,做了便是做了,何需遮遮掩掩?”

    郁歲沉思。

    裴湮是怎么說服陳邵九當(dāng)托兒的?

    任吟看郁歲的目光更是同情,陳邵九這樣一說,基本是坐實了蠱蟲一事。

    她一時心情復(fù)雜,最終微微嘆息,說了句與此事無關(guān)的話語,“早就聽說毒圣文化水平不好,我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居然是真的?!?/br>
    郁歲為陳邵九正名,“還好吧,亂用詞語,總比氣急了只會臟話輸出的好?!?/br>
    【系統(tǒng):……】

    有被內(nèi)涵到,謝謝。

    任吟大驚:“你怎么回事?中了蠱,這般胡話都說的出來?”

    郁歲:“……”

    “我真沒中蠱。”

    任吟目光憐愛,“過段時間囚山秘境會開,你吹吹枕邊風(fēng),讓裴湮帶你進(jìn)秘境,里面有個叫‘落星花’的植物,用作藥,可解百毒?!?/br>
    郁歲沉默兩秒,“……好吧。”

    任吟眼神一頓,“你身上怎么有個黑色的蟲?”

    郁歲:“……”

    她冷酷說,“幫我拍死,我討厭蟲?!?/br>
    任吟哦了聲,抬手要去拍,動作又停了下來,“他滾到你衣領(lǐng)里面了?!?/br>
    郁歲:“……”

    【系統(tǒng)夸贊:劍尊好會玩呢?!?/br>
    郁歲勉強(qiáng)淡定:“我還有事,先回閣了?!?/br>
    她站起身,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朝喪葬閣快步走去。

    任吟驚奇嘟囔,“怎么這么著急?是怕我讓她付錢嗎?”

    她微微搖頭。

    又覺得裴湮真是個狗東西,成了親,還把握著財政大權(quán),看看把道侶都逼成什么樣。

    任吟正要離開,猛地抬手,指尖夾著一個小卡片,還伴隨著一道柔媚嗓音:“我見jiejie便覺得面善,想來一定頗為投緣,jiejie若是覺得有興趣,可以來找我們玩呢!”

    任吟蹙眉去尋找,卻不見身影。

    想來修為應(yīng)該與她不相上下。

    她垂頭看手中卡片。

    【月華宮邀請函】

    月華宮?

    聞所未聞啊。

    *

    喪葬閣。

    郁歲剛進(jìn)屋便開始脫衣服,嗓音是難得的嬌蠻:“我不要蟲子?!?/br>
    裴湮懶洋洋的嗓音響起,“為師也不愛變蟲子?!?/br>
    郁歲脫的就只剩一件中衣,再脫下去就要露出里面的小衣了,雖然兩人神交那么多次,但實際上還沒徹底坦誠相見過。

    她抱著衣服,眼睛像是因為受驚而睜大了許多,緊緊盯著鏡子,“那你出來讓我看看?”

    裴湮嘖了聲,慢吞吞的滾了出來。

    郁歲盯著看了許久。

    實在辨認(rèn)不出品種,“這是什么?”

    裴湮:“毛線球。”

    “……”

    郁歲深吸一口氣,“劍尊真是好想象力?!?/br>
    裴湮毫不客氣,“多謝徒兒夸獎?!?/br>
    郁歲盯著這已經(jīng)變大了些,但實際上還是小小一團(tuán)的毛線球,“怎么想變成這個了?”

    裴湮啊了聲,慢悠悠的語氣似是有幾分媚惑,“方便徒兒變成貓兒時,好玩弄為師。”

    郁歲臉色微紅,不再去看毛線球。

    ……怎么一個毛線球,都能讓他搞得這么澀情。

    她嘟囔著開始穿衣服,“師父何必自污,我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倒不如兩個人一起被罵,唔——”

    手腕忽然纏繞了根細(xì)細(xì)的黑線,扯開了她的手,好像在做單手?jǐn)U胸運動,手中的衣服順勢掉落,“師父做什么?”

    “歲歲覺得為師要做什么?”

    郁歲向后撤了一步,腳腕纏繞的鈴鐺晃蕩著,摩挲到肌膚,原本已經(jīng)被她的體溫暖熱,如今乍然觸碰到冷空氣,又驟然冷卻,貼在皮膚引起一片顫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么一個毛線球,都要玩出這么多花樣。

    第二根細(xì)細(xì)的,又毛絨絨的絲線纏繞到了腳腕,癢癢的,又帶著些束縛感。

    她急忙說,“不許綁我。”

    裴湮笑了聲,懶懶散散的腔調(diào),還有幾分惡劣:“歲歲一掙便能扯斷,怎么這般柔弱可欺?”

    郁歲閉上嘴巴。

    他恍然的拖著腔調(diào)哦了聲,“歲歲這是欲拒還迎嗎?”

    郁歲:“……”

    她微微扭頭,隨后又認(rèn)真提出建議,“那這樣吧,我扮演被你強(qiáng)取豪奪的小白花,你扮演那個強(qiáng)取豪奪的霸道劍尊?!?/br>
    裴湮揶揄的笑了聲,見她耳根泛紅,才慢悠悠的說:“為師從不強(qiáng)迫?!?/br>
    郁歲說那好吧。

    她耳根的熱意更甚,含糊說:“那可不可以叫我來綁你?”

    停頓了下,她繼續(xù)說。

    “我喜歡強(qiáng)迫?!?/br>
    “……”

    良久。

    在郁歲臉皮紅的猶如熟透的番茄一般時,裴湮才開口說:“要有來有往?!?/br>
    礙于裴湮的顏值,郁歲爽快同意,“成交?!?/br>
    就是過程不怎么美好。

    裴湮格外配合。

    然而郁歲是第一次上手,她給裴湮留了件中衣,遮住了雪色胸膛,黑色絲線纏繞在身上,更顯出了幾分誘惑。

    配上那張絕艷的臉頰。

    如此美人在她手中脆弱喘息,卻也將禁欲與妖媚糅合起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郁歲都沒來得及怎么欣賞,綁了上一步,就得去伸頭看下一步該怎么綁,她蹙眉嘟囔,“怎么這么難……”

    興趣都減了大半。

    裴湮好笑看她。

    明明是如此荒糜之事,她如此認(rèn)真學(xué)習(xí),倒像是在認(rèn)真練習(xí)什么法術(shù)一般,多了幾分純潔與天真的誘惑。

    叫人稀罕極了。

    只是。

    “歲歲從哪里尋的這種書?”

    郁歲翻了一頁,正認(rèn)真看下一步該怎么綁,聞言頭也沒抬,“了之大師送的禮?!?/br>
    裴湮沒有驚訝,淡聲說,“倒也符合他的性情?!?/br>
    郁歲嗯了聲,拿著絲線比劃該怎么打結(jié),“師父抬一下手?!?/br>
    裴湮乖順抬手。

    快要大功告成時。

    裴湮忽然說,“為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