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暗戀我 第37節(jié)
許清晨手上動作一頓,眼睛越發(fā)酸脹。 腦子里回想起昨天夜里,天上飄著雪花,男人清冷的嗓音說著:我不是文科班的,不太懂。 許是屋內(nèi)暖氣過足,此時只覺得喉嚨干的生疼。她扯了扯嘴角,沙啞著說:“什么也沒有?!?/br> 劉嫣問:“你沒說嗎?” 許清晨搖頭,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嘴里含著一口水潤著嗓子,“沒說?!?/br> “怎么回事?是昨天氛圍不好嗎?” “也還好?!痹S清晨抿著嘴唇,輕聲說:“就是覺得當朋友也挺好。” 過了會,劉嫣點點頭。 “也是,畢竟向他這種人,很難說清是不是真心的。談戀愛或許能談兩三個月?但當朋友肯定能在一起更久?!?/br> 許清晨小幅度地點,沒有說話。 望著手中玻璃瓶里的礦泉水,她抿了一口,口腔里充滿了苦杏仁的味道。 看吧,一個沒有幾面之緣的人都能看出他花心,那她還指望什么呢。 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而這段時間她還妄想朝他靠近。 段子舒從陽臺進來,喊道:“清晨,我們下去玩雪吧,下面好多人!” 許清晨望了眼窗外,白皚皚的一片確實好看。 她點頭,從衣柜里面拿出外套,“好,走吧?!?/br> “耶!” 兩人簡單收拾下便準備下樓。 臨出門前,段子舒在門口突然停下,轉(zhuǎn)過身表情十分嚴肅。 許清晨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沒問題啊。 “怎么了?” “嗯……”段子舒上下打量著她,“要不你帶頂帽子吧,外面好像真挺冷的?!?/br> 許清晨擺擺手,“怪麻煩的,走吧?!?/br> 她早已習慣下雪這件事,而且她們出去也玩不了多長時間,不至于戴帽子出去。 “不麻煩?!倍巫邮嬷钢砗笞雷?,“桌子上不就有一個嗎?那個白帽子?!?/br> 桌面規(guī)劃整潔,課本書籍全部放在夾柜中,唯獨一頂奶白色的毛線帽孤零零躺在桌上。 看到那頂帽子,就感覺昨日發(fā)生的事情種種都浮現(xiàn)在眼前。 許清晨睫毛動了動,走上前把帽子塞到柜子里,悶聲道:“不想戴這個。” “為什么?”段子舒指著外面的雪,“感覺外面的景色和這頂帽子很搭,會很好看?!?/br> 許清晨推攘著她往前走,隨意扯了句話搪塞道:“帽子有點臟了,而且外面也不冷?!?/br> 兩人從寢室出來時,路過隔壁寢室,隱約聽見爭吵聲。 “梁文瑤!你能不能把暖氣開開?” “就是啊,這么冷的天,嫌熱你出去啊?” “出去就出去!吼什么吼?” 緊接著一聲響徹樓道的拍門聲在耳邊響起。 許清晨和段子舒剛好走到她們門前,三人尷尬地互相望著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樓道盡頭窗戶開著,夾著飛雪的寒風時不時吹來,許清晨別過視線,拽著圍巾圍著下巴,拉著段子舒就走。 寢室樓下并沒有多少積雪。 人行過多,宿管阿姨害怕學生不小心摔倒,一早就起來鏟雪,畢竟學校每年都有學生因為玩雪進醫(yī)院的。 段子舒自從出來全程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她跑到灌木叢那里,沒一會手捧著樹葉形狀的雪回來。 “清晨!快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好看?。 ?/br> 許清晨笑著拿出手機,對著她,“來,笑一個?!?/br> 整個學校除了cao場上面的雪沒鏟,剩下的所有人行道只剩下一些殘渣。 兩人繼續(xù)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段子舒突然說:“梁文瑤是被她們寢室人針對了嗎?” 許清晨搖頭,“不知道?!?/br> “那天除了一句對不起,她還給你說什么了嗎?” “沒有?!睒渲ι厦骘h下的雪剛好落在睫毛上,她抖了抖,“我也不期望她會說什么?!?/br> 快到cao場時,段子舒整個人突然異常緊張,時不時撩一下頭發(fā),擦一下臉,甚至走兩步還要問問許清晨。 “清晨,你看我今天發(fā)型什么的,奇怪嗎?”這才沒走幾步,段子舒又拉著她。 “不奇怪,很好看?!迸滤恍?,許清晨還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子舒,你是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br> “可我怎么感覺你很緊張,不會感冒了吧?” “沒有,我好著呢。” 雖然嘴上說著沒有,可當許清晨看到不遠處在cao場上玩雪的人,她終于懂為什么段子舒這么想下來。 一,是為雪;二,怕是為了某些人。 眼珠子轉(zhuǎn)一圈,她說:“嗯…要不我們再去前面一點?那邊雪好像更厚。” “好啊好啊?!倍巫邮孢B忙應道。 何明遠長相中上等,在這所男女比例相差甚大的學校,他的出現(xiàn)無疑是吸引人的。 而此時,他身邊就圍著幾名女生在打雪仗。 段子舒定定地望向不遠處,一時間整個人突然跟蔫了似的,沒精打采。 許清晨看到這副場景,眉毛猛地一跳。就當她以為子舒要原路返回,下一秒。 “何!明!遠!” 段子舒站在原地大聲喊著,咆哮的嗓音但是聽著足夠讓人震三震。 “你給我站呢!”緊接著,段子舒突然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前跑去。 雖然看著很有氣勢,但不過…… 許清晨垂下頭,默默上前把摔倒在地的段子舒扶起來,小聲說:“他過來了?!?/br> 段子舒臉朝地吃了滿嘴雪,她一邊擦著嘴,一邊不服氣地說:“過來就過來,老子干死他!” “干死誰?” 一眨眼,何明遠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笑問:“誰要干死誰?” “我!”段子舒挺直胸脯,士氣不減,“干死你!” “就你?”何明遠突然攬著段子舒脖頸,把人藏在腋下往下壓,“你這小姑娘,昨天怎么說的?” “你好意思說我?” “……” 看著兩人打鬧,許清晨視線忍不住朝身后望去。 cao場人很多,成群結隊的都在玩雪。但這么多人,她唯獨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她垂下眸,或許是覺得自己過于矯情,人家都說的那么明白了,更何況這種場合她也早就經(jīng)歷過一次,何必還將自己陷入無解的困頓中。 - 傍晚,外面雪化的差不多,劉嫣也從床上起來。 “姐妹們,收拾收拾吧,出去吃飯?!?/br> 段子舒經(jīng)過早上和何明遠那一站,現(xiàn)在虛脫的恨不得一覺睡到天亮。 她在床上嗚咽著擺手,“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許清晨準備過去勸她出去一點,半路中被劉嫣攔住。 劉嫣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說:“那我和清晨去吃烤rou了。唉,下雪天和好朋友一起去吃烤rou,那得多有意義啊?!?/br> 許清晨笑著小聲附和道:“那我們?nèi)チ??!?/br> 劉嫣豎起三根手指,時間過去一秒她放下一根手指。 剛放下第二個時,床上挺尸的段子舒立馬坐起來,“我去!這頓飯我就是睡著了飄著也要過去!” 三人坐著學校的順風車來到烤rou店,不知道是碰巧還是孽緣,剛下車再一次碰到熟人。 是宋遠和何明遠。 劉嫣和何明遠不怎么熟,兩人下車到進店不過只是點頭交流,段子舒不一樣,一下車就和何明遠拌嘴。 他們一群人也不怎么多,索性就坐在大廳。 劉嫣剛坐下,宋遠就立馬挨上去。段子舒想和何明遠坐在一起,但可能是早上玩游戲輸了自尊心受損,不好意思張這口,便把許清晨塞在他們兩人之間。 許清晨到坐下去還是頭腦發(fā)蒙。 他們這一群人莫名其妙碰在一起,又莫名其妙一起吃飯。 烤盤沒一會就發(fā)熱,加上室內(nèi)溫度很足,額頭上竟然開始冒汗。 她看了眼周圍,琢磨一會便把外套脫了搭在凳子上。 段子舒眼神時不時地往這邊瞟,湊到她耳邊:“清晨,他說什么你可得及時跟我說?!?/br> “好?!痹S清晨悶聲點頭。 又過了幾分鐘,門口的鈴鐺聲響起,緊接著進來兩名男性。 為首的依舊是跟花孔雀一樣的柏嘉澤,他不論是夏天和冬天,衣服的花色永遠是很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