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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主愛反派 第102節(jié)

    可是。

    也總不能天天都慣著壞毛病。

    “小珣,你覺不覺得,人類有趣的一點,就是即便手牽手、面對面、成天生活在一起經(jīng)過長久的時光,也還是沒有辦法徹底剖開心臟,向?qū)Ψ綇氐滋宦蹲约赫嬲谙胄┦裁???/br>
    “正因為這樣,人們才要不斷地互相試探。”

    “像笨拙的小蝸牛。”

    “一次又一次,帶著期望與不任,互相不甘不愿地伸出觸角?!?/br>
    “一次次的試探,欣喜、失望、受傷、重建,一點一點細(xì)枝末節(jié),堆疊再堆疊,燕子筑巢一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br>
    “……”

    “我知道,按照你書架上的那些書的邏輯,別說什么真愛了,一個人哪怕但凡對你有一點點的真心,都應(yīng)該義無反顧,‘堅定地選擇你’,相信你,依賴你,毫不懷疑,把一切交給你。是不是這樣?”

    “否則,就是假的。就是沒有心,是沒有感情的精密機(jī)器人,就會觸發(fā)你的終極被迫害妄想癥?!?/br>
    “無論花過多少時間陪你笑、陪你鬧,跟你一起裝傻恐龍轉(zhuǎn)圈圈,都是在騙你?是不是?”

    “……”

    大雨繼續(xù)傾盆。

    就在身側(cè)的低矮灌木上,翠綠的葉片上正好有兩只被打濕的小蝸牛。它們被雨打懵了,糯嘰嘰的,又笨拙、又黏膩,又傻。

    “可是小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性?!?/br>
    “就是或許、有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定是要被沖昏頭腦的?!?/br>
    “并不是所有人面對喜歡的人、想要的東西,都會變得像你一樣太過在乎,而邏輯不清、情緒混亂、不講道理、胡思亂想、神經(jīng)兮兮?!?/br>
    “反而有些人正因為有了想要的東西,腦子會變得格外清晰?!?/br>
    “因為只有清晰、強(qiáng)硬、情緒穩(wěn)定、才能精準(zhǔn)地找到問題出自哪里,才能把握全局把整段關(guān)系往一個更好的方向帶——一段感情里的兩個人,至少得有一個腦子清醒才能不走錯路吧?”

    “所以,我想再問你一遍,什么叫欺騙?”

    “什么叫都是假的?”

    “咱們初中化學(xué)課,玩稍微危險一點的化學(xué)試劑,實驗老師都會不斷強(qiáng)調(diào)要提前做好防護(hù)、戴好護(hù)具。這叫什么?我覺得這叫‘負(fù)責(zé)任’!一個有理性的人類,要在明明清楚對方是個危險性分子、是個曾經(jīng)的罪犯的情況下,不做預(yù)案而把一切交給‘愛’、‘信心’這種虛無縹緲東西,期待著用什么可笑的溫暖感化對方,那才叫真的腦子完全不正常吧?!”

    “所以我做錯了什么呢?”

    “我不過是在努力地去做一個……保護(hù)傘,只是這樣而已?!?/br>
    “盡管你把它理解成了‘背叛’,但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對我而言,那不過是必要的措施。而這一段旅程,seth,也并不是只有一個人在很難地摸索?!?/br>
    自從艾爾文楊被留下被謀殺的心理陰影后,日常不斷抱怨,他說裴教授,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戀愛腦,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seth!

    畢竟,世界上最可怕的惡人未必是那種勇于承認(rèn)自己罪惡屬性的人。反而,seth那樣口口聲聲把你當(dāng)朋友,然后冷不丁反手就把你往山下推,推完還看起來那么可憐,情真意切的傷心、委屈和無助,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人,要更可怕一些。

    這個世界真的很大,物種那么的多樣。

    要知道,確實是存在從來不覺得自己錯了的天然反社會的!??!他們就沒正常過,也不可能正常。對于這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愛是禮物,是會讓人感動溫暖越來越好的東西。可對于一小部分永不知足的惡魔來說,愛和寵溺只會淪為澆灌罪惡的毒藥,讓他不斷變得更擠愛瘋狂。

    所以裴教授,你的小恐龍,又到底……是那一種呢?

    不管是那一種,裴臨倒是既不害怕,也沒有迷惘。

    但為了確認(rèn),他還是只能努力懷揣著無限溫柔,徹底掰開揉碎,試圖和他好好說說這個道理。

    砰——

    一記頭槌。

    裴臨當(dāng)即清醒,失策了,居然嘗試跟雙標(biāo)怪神經(jīng)病小恐龍講道理???

    霍修珣哪里是不懂道理。

    道理他都懂,他單純只是欠奏!

    于是,不像樣子的后續(xù)徹底開啟,他反手拽住霍修珣的腳踝,就讓小泥狗再度臉著地啃了泥。小泥狗也不甘示弱,撲過來直接把他給仰面給撲倒了。

    雨繼續(xù)下,灰蒙蒙的天空底下,全然是霍修珣一張泥濘、斑駁、扭曲、憤恨的臉。泥水從他臉頰滴下,落了一兩滴在裴臨臉上。

    裴臨深感世界的荒謬與參差。

    因為某人要氣死了,狗爪子氣到發(fā)抖,氣到把地上的泥土搓出深深的五指印來。

    可他到底在氣什么?

    該說的都說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霍修珣的智商水平,絕對不至于聽不懂人話、理解不了人類邏輯。

    所以,他到底想怎么樣?總不可能真是看無腦甜寵文看壞了腦子,就連做了錯事也聽不得半句真話批評,就指著一輩子活在“犯罪分子童年陰影情有可原所以沒錯”的懸浮世界里吧?

    霍修珣冷笑:“呵,裴教授說笑了,我哪敢???”

    “不敢!裴教授說的當(dāng)然都對,裴教授說的當(dāng)然都是真理!是我不懂事,是我不講道理、是我反社會、陰暗不正常,光明偉大的裴教授教育得太好了,我全盤接受,行了嗎?滿意了嗎?”

    裴臨:“seth你是驢嗎?就只能順毛捋?”

    “喜歡陰陽怪氣是吧?行,可以。是是是~小珣說的沒錯,一切都是假的。我是騙子,沒有心的業(yè)績狂魔,為了逮捕犯罪分子不惜花好幾年的時間給親給抱、欺騙感情?!?/br>
    “當(dāng)然一切都是我的錯了,我們小珣怎么可能有錯呢?”

    “小珣最無辜了,全世界就小珣一個大好人。當(dāng)年賣病毒系統(tǒng)也是逼不得已,在寧山上搞謀殺也大有苦衷,哪像我,那可是偷偷救了個人啊,還有比這更大逆不道、其心可誅的?!”

    ……

    ……

    晚上六點,市中心大酒店新購置的超大led屏上書“裴小少爺生日快樂”。

    雖然名義上兒子的生日會,其實完完全全,就是裴利斌和唐采萍這兩個活泛企業(yè)家的又一次交際場,請了一個廳,只有一桌兒子的朋友,剩下全是各種老總官員,擺明生日主角不過是個巨大的道具板而已,只要露臉就好。

    裴利斌:“……”

    唐采萍:“……”

    露臉倒是露臉了,道具兒子還成功把他鬧別扭的塑料好友也帶來了。

    只不過,就這副尊榮,還不如別來!

    兩個臉上都掛了彩,活脫脫一對斗敗的小公雞。裴利斌趕緊笑著跟人解釋:“哈哈,打球,打球弄的!他們倆都是學(xué)?;@球隊主力?!?/br>
    看破不說破,大家跟著哈哈哈。宴會繼續(xù),三層大蛋糕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只有趙星路一如既往的傻:“你倆居然背著我去練球了?這可不行的啊,不準(zhǔn)偷偷研究私密戰(zhàn)術(shù),下次必須叫我一起!”

    裴臨:“……”

    帶上他,叫個傻子圍觀成年人學(xué)小學(xué)雞罵街,再在泥巴地里打起來?

    霍修珣:“嘶——”

    他嘴角裂了,喝口湯都疼,正煩躁。偏偏裴利斌喝高了:“哎呀,這桌怎么沒有酒?開玩笑,服務(wù)員再來兩瓶茅臺!”

    裴臨:“爸,你看仔細(xì)了,這桌都是我同學(xué)都是未成年!”

    裴利斌:“嗨,都是男孩子嘛,酒量都要從小培養(yǎng)的!喝點怕什么?想你爸我當(dāng)年十歲一口三兩白的面不改色……”

    裴臨:“媽,你能讓我爸教點好的么?”

    唐采萍:“酒量確實要從小練的,白的喝不了,不然紅的來一點?啤的總能喝吧?”

    生意場父母真可怕。

    ……

    夜晚,雨停了,月明星稀。

    霍修珣家樓下一角無人的小花園,非常小的一個小亭子。孤獨的小路燈,沒有人也沒月亮。

    “你還好么?”裴臨無奈,“一杯啤的而已,是怎么能醉成這樣的?你以前在國外時,不是經(jīng)常參加那些富豪大佬的酒會?”

    沒有回答,霍修珣迷迷糊糊整個掛裴臨身上,大薩摩似的一個勁兒蹭來蹭去。

    “好好,先別蹭,你先下去行不行?外面冷,咱們先上樓回家,來。”

    “我不。”

    “……”

    他的衣服是打完架回家新?lián)Q的,也是大毛領(lǐng),沾染了衣柜里花草包的淡淡香氣。他只喝了一杯,所以雖然亂發(fā)酒瘋倒也沒什么酒氣。只是抱著死活不肯送手,真的好像毛茸茸的大型犬。

    裴臨拍拍他:“小珣,你現(xiàn)在腦子還清醒么?”

    “不清醒?!?/br>
    “……”

    “那,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咱們今天這一篇是不是翻過去了?”

    “……不能,不翻?!?/br>
    有些人,真是死鴨子嘴硬。

    明明已經(jīng)在反省了。打完架還肯跟他去生日會就是實際行動上的認(rèn)慫,成年人都懂,可嘴上一如既往的死不承認(rèn)。

    裴臨搖頭嘆氣,抱緊他那一百多斤的大狗子,軟乎乎的、沉甸甸的,無奈又好笑。

    罷了,各退一步。

    “總之,咱們約好,以后有什么事不許再藏著掖著、猜來猜去。要第一時間溝通,這件事我們兩個都要遵守,嗯?”

    “seth,其實溝通真的很重要,你在國外混那么久,想必也不是不知……”

    霍修珣一聲冷笑:“呵。”

    簡直是絕佳的吐槽。

    裴臨挑了挑眉,瞬間夢回學(xué)校全班倒數(shù)第二趙星路滿懷信心教倒數(shù)第一楚真淮補(bǔ)習(xí)古詩詞的名場面。

    就,他上輩子吧,其實也不愛和人溝通。

    還敢在這好為人師,教別人溝通。

    大概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不溝通只是單純的懶得說話?;粜瞢懙牟粶贤ň蛥柡α?,包含海量的胡思亂想、花式矛盾委屈,各種口是心非,還有一邊迷戀一邊恨、一邊想近一邊又擔(dān)心被騙。永遠(yuǎn)的惶惶不安、要命的自毀傾向,最后擺出一臉嘲諷把想要的東西拼命往外推。

    這病早晚得治。

    他倆程度輕重有別,都得治。

    “不然,我們現(xiàn)在試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