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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辰抬頭看了一眼會議室內(nèi),會議室里幾十個人幾十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晏北辰回望了一眼,笑了一聲,回頭對汪家辰道。 “這事兒一直是汪總處理,小汪總也參與了大部分。你們有經(jīng)驗,這事兒全權(quán)交由你就行了?!?/br> 晏北辰話音一落,會議室里分公司的高層們都眼神復(fù)雜又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晏北辰。 晏北辰自從來了海城后,先是兩天沒來公司不說,來了公司參加了會議以后,關(guān)于海城公司的事情一句建議也沒有,還做甩手掌柜全部扔給了今天早上才趕過來的小汪總。 大家一時間情緒復(fù)雜,對于未來的憂慮,對于晏北辰的懷疑,讓整個會議室里的人面面相覷。 而晏北辰將這件事交給汪家辰后,似乎也卸了任下來,他直接從座位上起身,道:“后續(xù)的事情就讓小汪總來交接處理吧,一切以小汪總的意見為主。” 說罷,晏北辰看向汪家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麻煩了?!?/br> 汪家辰似乎對于這件事情的安排早有預(yù)料,他淡淡一笑,道:“晏總客氣了。” 看著汪家辰的笑,晏北辰也笑了一聲,他收回放在汪家辰肩膀上的手,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 晏北辰今天到訪分公司,早在早上的時候,就成了風(fēng)靡整個分公司的話題。大家對于總集團的總裁,好奇又期待。而會議室里發(fā)生的事情,在晏北辰離開,會議短暫休會后,就瞬間在分公司傳開。分公司的茶水間,助理秘書們匯聚一堂,聊著這個奇怪的晏總。 “他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小汪總了?那他來這里干嘛?”有個整理文件的小秘書在聽到進會議室里的助理說了會議室里的事情后,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 “說起來,晏總自從接管了晏氏集團以來,好像什么都沒做。我聽總集團那邊的助理說,這個晏總開會什么意見也不說,什么也不干,就只是撿董事會們的現(xiàn)成的?!?/br> “我們集團不會要完吧?而且我聽說這個晏總是以前老晏總的私生子,據(jù)說十八歲了才被認(rèn)領(lǐng)回晏家。回了晏家以后,就一直在國外游蕩,連大學(xué)都沒讀完。這怎么管理集團???” 小秘書和小助理在交流著聽來的八卦,話語里滿是對這個新任總裁的不滿,還有對于他們集團未來的擔(dān)憂。而在他們說著的時候,一旁站著的一個年資很老的女特助卻并沒有發(fā)表意見。 “特助,您覺得呢?”小秘書問了她一聲。 女特助聽了小秘書的問題,眼神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她看向小秘書和小助理,道:“你們知道老晏總有兩個正出的兒子,而且大兒子晏南新自結(jié)束學(xué)業(yè)后,就一直在總集團擔(dān)任管理層,被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但是到最后,為什么卻讓晏北辰這個私生子拿到了晏氏集團的管理權(quán)么?” 女特助是分公司總經(jīng)理的特助,資位深厚,知道的事情比他們多,看到的事情也比他們深遠(yuǎn)。在女特助說完后,小秘書和小助理皆是驚了一下,面面相覷后,看向了女特助。 “為什么?”小秘書問。 “因為晏氏集團并不是晏家獨有的,下面董事會,管理層,人人覬覦。可是如果要是讓晏南新掌權(quán),董事會和管理層在集團的話語權(quán)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么靈活,所以他們推了晏北辰上去?!迸刂?。 “啊,就是傀儡皇帝唄?!毙≈磉@下懂了。 但是她懂得好像又不是太透,女特助道:“傀儡皇帝是草包。但是我們這個晏總,看上去好像沒那么簡單?!?/br> 女特助說完,小秘書和小助理都看向了對方,算是將將懂了一些。而在說完這句話后,那邊也來通知會議繼續(xù),女特助喝了口咖啡,離開了茶水間。 - 晏北辰?jīng)]有參加后續(xù)的會議,但是作為吉祥物,他還是在公司待到了下午會議結(jié)束。像是這樣解決重大問題的會議,都是繁雜冗長的。晏北辰在分公司給他派發(fā)的辦公室坐了一天,臨下班前,起來走了走。 分公司的辦公室比著總集團還是差一些的,辦公室外面沒有秘書臺,只有一條連廊。連廊盡頭通著窗口,晏北辰朝著那兒走了幾步,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 在聞到煙味后,晏北辰也看到了拐角窗口處飄出了些煙來。窗口處站著兩三個人,正在抽煙休息,嘴里還在閑談。 “原本汪總來這兒,幾天就處理好了,他非要來,來了什么都不會干,最后還是派我們過來。那他來干嘛?旅游???”說話的是汪總團隊里的一個特助,姓張,目前主要跟在小汪總身邊扶持小汪總。因為很受汪總器重,所以性格里也帶了些囂張。 他說完后,汪家辰像是笑了一聲。 “這樣挺好的?!蓖艏页秸f。 汪家辰說完,那個張?zhí)刂残α艘幌碌溃骸笆峭玫摹!?/br> 在笑完以后,張?zhí)刂溃骸鞍ツ阒烂?,我聽說他這次來海城還帶了個小保姆。笑死了,他工作的事情搞不定,生活上也是個巨嬰么?” 張?zhí)刂捓镉兄鴮@件事情的嘲諷和鄙夷,在他說完后,張?zhí)刂掌鹆诵?,道:“我還聽說,這個小保姆好像是個啞巴?!?/br> 說到這里,張?zhí)刂D了一下,聲音稍稍壓低了一些,對汪家辰道。 “我記得他母親……” 晏北辰后面的話沒聽,抬起手臂舒展了一下身體后,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