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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珠簾動(dòng), 微風(fēng)起,池水映樓臺(tái),竹影遮畫檐。 著輕絹夏衣的席云素望著滿院的竹, 能避暑納涼,大概是這些竹子唯一的優(yōu)點(diǎn)了。 四季都是綠的, 少有變化,單調(diào)又乏味, 這種枯燥的景致,她看了六年了, 早就膩味了。 好在也就今歲這一年了, 安景思那兒已經(jīng)開始在她的公主府種桃樹了,他還特意邀功地說是移栽了極好的桃樹過來,明年春, 她便能在她的公主府內(nèi),坐賞桃花之盛了。 天色尚早,晚霞未收,聶懷嶸就回來了。 自那日他逼著她改稱呼后, 席云素就不再和他一起用膳了, 也沒多少好臉色給他。 她自覺是失了面子和氣勢的, 因?yàn)槁檻褞V的霸道和固執(zhí)。 然而, 她不想搭理聶懷嶸,聶懷嶸卻總往她跟前湊了。 就如眼下, 聶懷嶸一回闌風(fēng)院,就直奔席云素的所在了。 “天越發(fā)熱了, 殿下今日過得可好?” 聶懷嶸來到她面前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gè), 聽著都有點(diǎn)像是丈夫回家噓寒問暖妻子的意思了。 席云素摸不準(zhǔn)聶懷嶸是要干什么, 他手里捧著個(gè)上好的梨花木箱子, 雕刻精良,還鑲著寶石。 她謹(jǐn)慎地回道:“尚可。” 聶懷嶸微微點(diǎn)頭,好似是放了心了,然后他不著痕跡地靠近了席云素,將手里的箱子打開,說道:“我跑了許多家銀樓,買下了這些首飾,都送給殿下?!?/br> 聶懷嶸暗戳戳地在席云素跟前不再稱臣,席云素也并未留心,她被木箱子里的東西給引去了注意力。 木箱是全是紅珊瑚首飾,紅珊瑚發(fā)簪,紅珊瑚耳墜,紅珊瑚手鐲等等,甚至里頭還有一串紅珊瑚的佛珠。 這一箱子?xùn)|西,少說也要好幾萬兩銀子了。 席云素沒讓人接聶懷嶸的禮,而是問道:“你買的?你哪來這么多銀子的?” 他一年到頭,常穿的衣服就三類,甲胄、官袍和他鐘愛的藏青色長袍,也不穿金戴玉,也不好古玩字畫,就守著他的那堆兵書和他的震天銀戟。 席云素一直以為聶懷嶸身上沒什么銀子的,也是對銀子不感興趣的,畢竟前世她管家的時(shí)候,從來沒有見過聶懷嶸從公賬上支過銀錢。 豈料聶懷嶸說:“我說過了,我有錢的?!?/br> 席云素這才回過味來了,聶懷嶸不從公賬上取銀子不是他對銀子不感興趣,而是他自己有小金庫。 成親六年,她居然不知道他有小金庫? 雖然她是從來沒有親口問過,可她是看在聶懷嶸衣著寒酸,以為他沒銀子,怕傷了他的自尊而不問的,可他竟是一點(diǎn)信都沒有透給她過。 席云素心里憋屈,本想生氣的,細(xì)想又覺得不對,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她父皇賞賜給聶懷嶸的金銀珠寶和地產(chǎn)田莊的,都是入了國公府的公賬的,他自己不是泡在大營就是在鴻臚寺辦公,他從哪弄來的錢? 這勾起了席云素的好奇心,“你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聶懷嶸沒想隱瞞,直言道:“十五歲時(shí),我因闖了禍,被父親貶到平昌郡當(dāng)守城兵,在那里結(jié)識(shí)了叔鄆和大聿,也就是我的軍師和副將,平昌郡待了兩年多,我們?nèi)藬€了不少銀子,后來他們二人隨我從了軍,錢一直歸叔鄆管,每年都有分紅,這么多年下來,應(yīng)該有挺多的,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數(shù)目,殿下若想知,我一會(huì)將庫房鑰匙和賬本拿給殿下?!?/br> “不用了?!?/br> 席云素隨即拒絕,她又不是他的夫人,要他的賬房鑰匙做什么。 她眼神掃過聶懷嶸手里的木箱,聽他這意思,他手里的銀子還不止這么點(diǎn),席云素有了興趣了,他們在平昌郡是做什么生意的,看起來挺能掙錢的。 銀子不嫌多,聶懷嶸的態(tài)度也好,她就想打聽一下,“你們當(dāng)年是做什么行當(dāng)攢的銀子?” 小公主滿臉好奇,聶懷嶸嘴角上揚(yáng),她對他有興趣是很好的,他將木箱放在席云素的手邊,接著坐在了離她最近的椅子上,回答她的問題。 “挺多的,最開始是叔鄆出的主意,他記性好人又聰明,他帶著我跟大聿到賭坊賭錢,他負(fù)責(zé)贏錢,我跟大聿負(fù)責(zé)打架,那時(shí)候錢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每天都能打架,我就一直跟這倆兄弟合伙了,后來平昌郡的所有賭坊都禁止我們?nèi)诉M(jìn)入,沒架可打,平靜的守城的日子不好挨,我就繼續(xù)拉著他們兄弟倆入伙,又帶了一批一起守城的兄弟,在平昌郡到處掃匪,從那些山賊土匪的賊窩里得了不少金銀珠寶,銀子就是這么來的?!?/br> 他說完,席云素都驚呆了,這不就是黑吃黑的行當(dāng)了嗎? 她與他相識(shí)這么多年來,還從來不知道聶懷嶸有那樣的一面,她看到的聶懷嶸從來都是穩(wěn)重少言的,嚴(yán)肅且較真的人。 從來不知道他還是個(gè)好勇斗狠,爭強(qiáng)好勝的人。 多年的夫妻生活,她跟聶懷嶸是相處了個(gè)寂寞嗎? 傷感難受交織在一起,殘酷的事實(sh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她什么都沒有得到,連聶懷嶸的過往,他的本性都沒有得到過。 她唯一所得的就是一副空殼的聶懷嶸,真有夠悲哀的。 席云素嘲諷道:“你藏得真深,本公主竟是半點(diǎn)也看不出來,你是會(huì)做打架斗毆,尋釁滋事之事的人。” 當(dāng)一個(gè)人在乎另一個(gè)人時(shí),他便能很快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出她的生氣與低落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