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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被押入詔獄的稷家人,被押解上街。 他們是皇親國戚,就算下獄也未曾吃苦,更沒有被用刑,連身上的綾羅綢緞都未褪下。 有錦衣衛(wèi)提前做宣傳,百信早早地就等在了街道兩旁。 有隨手扔臭雞子、爛菜葉、軟柿子的,還有有拍手叫好的。 須臾間,走在最前的金太夫人,宛若變成一床行走的貨物架。 她的身上五彩斑斕,紅的是柿子,綠的是菜葉,灰黑色的是臭雞蛋,就差炒一盤什錦大菜了…… 第130章 阻攔者殺無赦 金太夫人尚且還不知稷貴妃失蹤一事,氣勢足足地開口,咒罵了好幾句。 瞬間,扔?xùn)|西的百姓,驟停。 數(shù)年來稷家積威甚重,百姓一聽她這么說,還真就不敢再扔臭物了。 攙著金太夫人的金姨娘忙褪下自己的薄衫,為她擦拭臉上和身上糊住的臟物。 她乃是稷業(yè)的生母,母憑子貴,這會兒護著金太夫人,日后侯夫人的誥命,便指日可待…… 稷業(yè)望著周遭的人群,暗暗覺得不對,這些人好多都是武者扮作的百姓。 練家子同尋常百姓,他還是分得清的…… 身懷六甲的池瑤,也在犯人的隊伍里面,在爛菜的投擲中,緩緩走著。 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剛剛同意了為稷正妾侍的主意,這稷家為何就倒臺了? 甚至,她前腳剛?cè)腴T,后腳就再次淪為階下囚…… 稷家兩府足有兩千人,前面的人到了西市,后面的人還未出詔獄。 在漫長的“夾道歡迎”中,眾人抵達西市菜市街,烏壓壓的聚集一大片。 刑場在宣武門外,因囚人從此門時常出入,人稱“死門”。 宣武門的城門洞頂上刻著三個大字“后悔遲”。 菜市口路北設(shè)下高塔的席棚,內(nèi)放桌案,鉤筆架、朱筆…… 福娃一身明黃色蟒袍坐在主位,下首坐著稷澂,女扮男裝的夏藕與夏藥,牟斌率領(lǐng)錦衣衛(wèi)護衛(wèi)在周圍。 稷澂看了看日頭,對著福娃微微頷首。 “啪!”福娃驚堂木一拍,道“清河侯與建昌伯,兩府紈绔驕縱,依仗皇親國戚的身份,在民間肆意欺壓百姓,屢次鬧出人命,簡直喪盡天良。 現(xiàn)孤代父皇監(jiān)刑! 傳孤之令,即刻杖責(zé)稷延齡、稷業(yè)等人,各五十大板!” “燳兒,延齡是你的親舅父??!”金太夫人高聲懇求,神色中卻暗暗地透著命令之意。 她原以為是稷貴妃給他們求情,他們這是要被放了,可越走才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又放不r。這可是死門,她們就算乘馬車都嫌晦氣的菜市街! 聞言,施刑的禁衛(wèi)軍,面面相覷。 人家一家人鬧別捏,可別事后牽扯到他們身上…… 稷澂手指微微捻動,垂眸掩去眸底的晦暗。 若不是因為直接砍了這些人,會惹怒道仁帝,他哪里會給福娃出只打板子震懾的主意? 頓了頓,當(dāng)他再次抬頭,眸底恢復(fù)一片清明,給福娃使了個眼色。 四目相對。 當(dāng)即,福娃那起伏的心,便有了主心骨,穩(wěn)定下來。 正好,借機泄憤! 他戾色道“誰也不準(zhǔn)放水,孤親自監(jiān)督執(zhí)刑! 昌國太夫人,你身為貴妃之母,卻連家中子孫都教不好,又何談求情? 孤看太夫人也是恃寵生嬌了,既然教不好自家子孫,那便讓吾皇家來教稷家忠君愛國的為臣之道!” 稷貴妃之父張巒的昌國公之位,是死后追封的,根據(jù)大眀的規(guī)制,他妻子金氏只能從其子,稱清河侯太夫人。 然而,道仁帝看在稷貴妃面子上,特別加封一級,為昌國太夫人。 福娃此言,便是相當(dāng)于明挑開與外家的不和,變相舍棄了他的外家。 登時,眾人神色各異,連禁軍都嚴(yán)肅起來,不敢再給稷家人留余地。 福娃擺擺手,讓人將稷業(yè)等人押下去,執(zhí)行那五十大板。 金太夫人身為稷貴妃的母親,禁軍自然不好同建昌伯那般對待。 清河侯已經(jīng)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若是建昌伯再出了什么事,無疑是在挖她的心。 她掙開束縛,猛地跪到福娃的桌案前,道“殿下,都是臣婦的錯,是臣婦縱容犬子,才會惹出這么大的禍?zhǔn)拢?/br> 所以,那五十大板,就打到臣婦的身上吧!” 福娃厭惡透了外祖母這套倚老賣老的做派,再次往稷澂那里請示。 這次,稷澂沒有搭理福娃的小眼神。 身為太子就要承擔(dān)起國之重擔(dān),福娃總是依賴他,若是被道仁帝得知,對他來說就是把雙刃劍。 也許眼下風(fēng)光,但或早或晚,道仁帝都不會再容下他。 福娃見瀓哥不理他,不舍的收回視線。 他忽然想到小魚仙說的那一句話,鼓足勇氣,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 母親是子嗣的首任夫子,同樣有責(zé)! 來人啊,將太夫人綁起來,看著她的子孫受刑,以儆效尤!” 此令一出,牟斌即刻率領(lǐng)錦衣衛(wèi),將稷家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速度之快,根本沒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比那些禁衛(wèi)軍可迅猛多了。 然而,稷家里人在金太夫人的鼓動下,人聲鼎沸。 甚至,有人嚷嚷著太子公報私仇,假傳圣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