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做夢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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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把項鏈收回盒子里,語氣隱約的炫耀,“男朋友送的?!?/br> 杜窈呼吸稍頓。 良久,她笑了笑:“男朋友對你真好。” “嗯哼?!?/br> 姑娘還要說話,邊上卻有人叫她,“周綠,你在干什么呢?程先生已經要到了。” 她遠遠應一聲。 再上下打量杜窈一眼,便急匆匆走了。 大廳分明空曠。 杜窈卻直覺得悶與躁,喘不上氣。 問過侍應生,找到后門,借館里的燈光拉一把藤椅坐下。晚風涼瑟,吹一會,才讓她鎮(zhèn)定下來。 世上多有雷同。 或許刻痕并不是指她的高嶺之月,程先生也并不是指她認識的同一位。 杜窈這樣想,沉沉地閉上眼睛。 - 杜窈是被凍醒的。 剛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睜眼的時候手邊多一盞亮起來的小夜燈。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放的。 一只圖畫劣質的卡通小貓,似乎是路邊地攤上的玩意,沖她呲牙。 杜窈回瞪了一眼。 借光補過妝,起身去找孟硯白。 一樓已經不剩下什么人了,侍應生說都去了二樓。 杜窈:“二樓?” 侍應生說:“您不知道么?今天是成悅集團舉辦的慈善晚會,在二樓,還有半個小時就該開始了。” 杜窈在心里沖孟硯白翻了個白眼。 估計是怕她不愿來,誆一嘴藝術熏陶,叫她以為是來看展。 道過謝,上電梯到二樓。 拐彎,是一間宴廳,頭頂水晶燈高掛。人聲鼎沸,裝潢是富麗堂皇的金,與樓下極簡兩色的黑白反差鮮明。 杜窈依舊沒有見到孟硯白。 人群里穿梭,倒是不少人認出她。消息靈通,知道在正時上班——估計傳言八卦也聽得不少,或明或淺地露出一點揶揄的笑。 杜窈心里涌上一點煩躁,有人邀她跳舞也通通回絕了。 退到右角落的吧臺邊。 視線在攢動的人頭里巡脧,一張張陌生的臉,有些失望,又不清楚這情緒從何而來。 她嘆一口氣。 架上甜品滿目琳瑯,杜窈伸手捏了一塊紙杯蛋糕,奶油注心,不甜。 又推拒幾位來搭訕跳舞的,話術熟練,一律以去世的前男友搪塞——這其實只是她在分公司待的前一周,尚還對這段感情心存希冀,結果沒等到一句挽留的話,用以泄憤的胡謅。當時茶水間正在播《50 ways to say goodbye》,杜窈便恨恨地跟同事詛咒,誰能想到對方信以為真,第二天就傳開了,愈傳愈慘,還自動替她增添細節(jié)。 杜窈把吃空的紙杯團進垃圾簍。 抬眼,又有人過來請她跳舞,經理模樣。杜窈有些說累了:“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男朋友的忌日——我想稍微靜一下。” 她神色稍倦。 清冷的眉眼羸弱,身形也瘦,似乎一陣風就能卷走。聲音也軟,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三分。 經理暗罵一句賭約。 不太好意思:“抱歉,抱歉?!?/br> 今天這場宴會私底下有人開盤。孟硯白追了四年的姑娘,有誰能捷足先登——便是開場就找人把孟硯白支走,下注的人一茬一茬地試。 哪里知道碰上人家男朋友忌日。 這在上京圈的確有些忌諱。城外道觀香火旺,便知道這些人有多少是講究的。 杜窈知道這一點。 見經理離開,松口氣,夾了一塊布朗尼。 還沒送進口里,便聽身后又有人問:“杜小姐,跳一曲?” 杜窈是真的累了。禮貌性地回頭,自動回復:“不好意思,今天……” 是我男朋友的忌日。 話沒說出口,蛋糕噎在喉嚨里。 猝不及防撞上一雙眼。 瞳孔是特別的藍灰色,像臥在銀灰雪水底下的冰,寂寂地浮沉。 聲線也冷。 聽他慢悠悠地開口:“陪死去的男朋友跳一曲都不行啊?!?/br> 作者有話說: 終于開文啦。 前三天評論都掉落紅包=w=拜托大家點個收藏和多多評論!再求個作收啵啵! vb:@piccolapizza 逢年過節(jié)掉落小劇場! tips: 1.男女主sc,身心唯一 2.都不是完美性格,不能接受的地方就是缺點?!灸兄鞣浅e扭!非常別扭!】原因見24章 3.專業(yè)知識都是我編的,全為男女主談戀愛服務 4.一切伏筆原因都有回答 大家看得開心! 第2章 白夜 巧克力布朗尼上為什么會灑可可粉。 杜窈一口氣喘岔,嗓子發(fā)癢。捂住嘴,便斷斷續(xù)續(xù)地咳起來。 余光見桌上有水,就想去找個杯子。 不待轉身,旁邊就遞來一杯水。骨節(jié)分明的一只手,無名指一圈素銀戒指。 半月前,她心里夸過他手好看。 這會,恨不得把先前的自己按進水杯里,洗一洗眼睛。 杜窈接過玻璃杯,沉甸甸,里頭半杯水打了個旋,差點潑灑出去。 存心膈應他。杜窈:“謝謝您?!?/br> 咬字清晰,尤其是最后的韻母,客客氣氣的陰陽怪調。 把他遞來的水擱下,重新倒一杯。 再轉身,程京聞原是定定思量的眼神,倏地恍然大悟。 “不客氣。”他接道。 散漫的眉眼一挑,輕哂:“是要我這樣答,對吧?” 杜窈一口水未咽下,不尷不尬地噎在了喉頭,烏亮的杏眼直直瞪向他片刻。 “是,”她沒好氣,“謝謝配合?!?/br> 程京聞嗤笑:“還裝?” 他人生得高,與她說話是低下頭的,這會冷淡的笑一笑,更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杜窈十分討厭這幅模樣。 何況,程京聞的迫近叫她不由往后退,腰撞在桌邊,膝蓋蹭上西裝褲,幾乎被圈錮在一個極小的曖昧范圍里。 苦艾醇郁的氣息環(huán)縈,又如影隨形地提醒她半月前烏龍似的心動。 杜窈伸手推他:“裝什么了?” 程京聞沒說話,捉住了她的手腕。 狹長的眼一瞇,唇角扯了扯,似乎在無聲地笑她還有心思演下去。 程京聞的手很涼,指腹一層薄薄的繭。剛碰上軟嫩的肌膚,便被她觸電似的打開。 “離我遠點?!倍篷壕妗?/br> 又有些擔憂地往四周看,所幸是會場最角落的地方,暫時沒有人注意。 程京聞慢慢收回手,抄在口袋里。 本就很淡的笑,更淺幾分。眼底空曠,平靜地注視她:“這么怕?” 不待杜窈開口,手機叮鈴鈴地響起來,看一眼聯系人,是孟硯白——估計想起要找她了。杜窈便沒再和程京聞扯下去,攏住話筒,走到一邊。 “你在哪?”他問。 杜窈:“已經在二樓了,沒見到你人?!?/br> “我在樂隊左邊的柱子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