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多了個童養(yǎng)夫(女尊) 第41節(jié)
“你不要躲著我。”裴硯寧不放心地乞求。 “我不會躲你,晚上我們還要一起回家,我躲你做什么?”薛嬋沉吟一聲,“裴硯寧,你說喜歡我,沒有將我當(dāng)成別人,我可以信,但是感情的事需兩情相悅,我無意于此,希望你早日看開,勿做糾纏?!?/br> 早日看開,勿做糾纏。 裴硯寧目光微沉,他看不開,偏要糾纏。 “我要出去了?!迸岢帉幈苤鼐洼p道。 “嗯。”薛嬋倒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繼續(xù)去看風(fēng)雪寫字。 “是姑娘的心上人嗎?”風(fēng)雪勾完一筆,抬起頭盈盈地笑。 薛嬋搖了搖頭。 風(fēng)雪疑惑,“是嗎?我看姑娘對他,倒是比其余人要耐心得多?!?/br> 薛嬋理所當(dāng)然,“他柔弱不能自理,實(shí)在難叫人放心得下。” 風(fēng)雪但笑不語。 歇了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到了開門做生意的時候。 薛嬋出門后率先去尋裴硯寧的身影,見他在樓下坐著,才心中略寬。 此刻得了清閑,薛嬋方才回味起今日裴硯寧同她說的那些話來。 所以裴硯寧是沒病嗎?之前那些行為都是在試探她?薛嬋將信將疑,下意識覺得好像自從她攤牌之后,裴硯寧的行為舉止確實(shí)沒再有過什么異常。 只要那回在家他是真的掛繩子玩。 想到此,薛嬋不禁又想,許是他每每一個人在家,實(shí)在太過寂寞了罷。崔鈺有自己的家里事,總不能常過來陪他...... 快活樓逐漸熱鬧了起來,裴硯寧見來的都是些女子,不禁將自己退了又退,最后無可奈何退到了后院去。 他聽著前面熱鬧的笑聲,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害怕。 天底下最苦的怕就是這皮rou生意了罷? 若不是薛嬋,他真不知自己現(xiàn)在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正想著,一條人影忽然從后院的窄門閃入,裴硯寧渾身一緊,立即提高了警惕。 那人通身穿著黑色的衣服,長什么模樣看不真切,只是瞧上去眼神十分不善。 是什么在逃兇犯?還是歹徒? 裴硯寧吞了下口水,極力扯出個笑容來,“客官,你走錯門了,我引你到前面去罷?!?/br> 來人打量了一下裴硯寧,見他身上穿著雜役的衣服,沒出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了裴硯寧身后。 裴硯寧簡直渾身汗毛豎起,只能強(qiáng)作淡定地引著人往里面走,她似乎并不怕見人,難道是在躲什么人? 許是人越多,才越好利于她脫身。 猜測幾分,裴硯寧勉強(qiáng)放心了些,等到了大堂亮處,才微微松了口氣。 “別停下。”身后的女人忽然出聲,“立刻帶我上樓?!?/br> 樓上有薛嬋在,這下裴硯寧更安心了,他應(yīng)了一聲,面如常色地帶著人上樓,果然見拐角處薛嬋正站在那里。 薛嬋瞇了下眼,那個人好像有點(diǎn)不大對勁,好端端擋著臉干什么? 目光又接著落到裴硯寧身上。 她出聲道:“老板娘找你半天了?!?/br> “?。俊迸岢帉幬㈩D。 就在這個檔口,薛嬋一步上前將裴硯寧攬進(jìn)自己懷里,將他與身后那個奇奇怪怪的女人隔開,女人反應(yīng)也快,見此轉(zhuǎn)身就要逃跑,薛嬋一腳踢中她的膝彎,黑衣女人應(yīng)聲跪倒在地。 “什么人?。俊毖葏柭?,一把扒下此人面罩。 不認(rèn)識,眼生得很。 臉頰上有一處刀疤,十分顯眼。 女子氣急,“我不過是不想叫人瞧見我臉上的疤,你干什么!” 薛嬋有所懷疑,但同時手上的勁道松了幾分,正想放了此人,與此同時一伙官兵闖入快活樓,為首的捕頭丁香玉往上一看,喊道:“薛嬋!按住她!別讓她跑了!” 黑衣女子反踢一腳,正沖薛嬋面門而去,薛嬋伸臂一擋,反手就擰脫臼了黑衣女子的腳腕,黑衣女子慘叫一聲,徹底動彈不得了。 捕頭丁香玉也沖了上來,連忙用繩子將人捆好,至此才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薛嬋抬眸。 丁香玉看了看周圍沒有閑雜人等,才壓低聲音道:“此人是敵國細(xì)作,昨夜她將朝廷派來的欽差殺了,我追了她整整一日?!?/br> “敵國?”薛嬋從原身的腦子里搜刮了一遍,沒搜出來是個什么國。 “此地不宜閑談。”丁香玉道,“我先押此人回去復(fù)命,過后再來找你!” 十幾個捕快來去如風(fēng),并沒有在快活樓掀起什么風(fēng)波。 只是薛嬋身后,裴硯寧看著她的眼神愈發(fā)guntang起來,方才那個短暫的懷抱溫暖不說減逝,反而還愈發(fā)灼燙起來,燒得裴硯寧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快要化掉了。 作者有話說: 裴硯寧:我好想長在她身上...... 第30章 “沒傷著罷?”薛嬋這才回身, 粗略打量了裴硯寧一眼。 裴硯寧心尖微赧,輕聲回:“沒有?!?/br> 他兩步走上前來,輕輕握住薛嬋的腕子, 軟聲問:“阿嬋有受傷嗎?” “沒有?!毖群芸斐樽咦约旱男”鄄蛔屌岢帉幵倥鏊? 下樓檢查可有什么東西丟失或者有沒有人受傷。 裴硯寧眸光微黯,伸手往薛嬋的方向抓了一把,再立馬貼在自己心口。 這個敵國細(xì)作的案子處理得比薛嬋想象中的快, 她剛在快活樓一樓巡視了一圈, 就見丁香玉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了,面上掛著立功的喜色。 “事辦成了!”丁香玉跑到薛嬋面前大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 薛嬋挑眉, “這么快?” “是!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 這個人是要犯, 要押送京中由刑部問審的,我就負(fù)責(zé)抓個人,現(xiàn)在人交了,自然沒有我的事,還得了二兩的賞銀,怎么樣,請你喝一壺?今夜多虧了你!” 薛嬋沒有拒絕,同丁香玉在一處角落的小桌子上坐下, 丁香玉這才一一道來緣由。 三日前,朝廷派了位欽差大臣來到龍首鎮(zhèn), 說是發(fā)現(xiàn)了逆黨蹤跡前來秘密查訪,龍首鎮(zhèn)衙門毫不知情, 王知縣因此頗為惶恐,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待了這位欽差。然而欽差到了以后, 只顧自己吃喝玩樂一派悠閑,哪里有半分捉拿逆賊的模樣?王知縣心中雖疑惑,但也不敢問,只能每日好酒好rou地伺候著,甚至請了快活樓幾位模樣出挑的小倌出去作陪。 哪成想欽差還看不上,嫌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臟,見也未見。王知縣打聽后才知,京城里的高官顯貴玩的都是處子,再不濟(jì)也是官妓。 王知縣為人清廉,更不可能尋個好人家的公子送過去,見欽差拂了她的好意也便就此裝作不知,再沒提過叫人來陪床的事。 直至昨夜,欽差自己帶著一個紅衣男子回府,傳令誰也不要打擾,當(dāng)晚就被殺了。 “是易容?”薛嬋問。 丁香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不知,她那易容出神入化,若不是我搜她身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人,我都沒發(fā)現(xiàn)她竟不是個男人!人都捆好只等送入大牢了,誰知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被她給跑了!還好有你,又給捉回去了?!?/br> 薛嬋覺得奇怪:“她既有如此能耐,為何殺了人不立即就跑,這樣一來,你們豈不是連她的真面目也無從知曉?” “這......”丁香玉搖了搖頭。 兩杯酒下肚,丁香玉舒服地瞇起眼來,日子過得真是舒坦,只是這周圍...... 丁香玉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倏然一愣,清醒過來。 “想不到薛嬋你也好這口?你今晚在快活樓待著作甚?” 薛嬋道:“我在這兒做工一個多月了?!?/br> “啊?”丁香玉大為震撼,“你在青樓做事?缺錢花嗎?” “嗯?!毖赛c(diǎn)頭。 這這這,這豈不是埋沒人才??? 丁香玉眼中充滿了無限惋惜,一把握住薛嬋的手,目光有神道:“你愿不愿意來我手下做事?” 薛嬋蹙眉,“當(dāng)捕頭么?” “是?。∧憧纯?,自打我遇上你,接連辦成了好幾個大案子,這些都要靠你,你有此等才華,為何不跟著我干?” 薛嬋移開目光,道:“我倒不覺得干護(hù)院有什么不好?!?/br> 丁香玉大手一伸,“每個月八錢銀子!” “明天就去?!?/br> “哈哈!”丁香玉笑了起來,只是這笑還沒持續(xù)多久,又凝成一股新愁,“唉,只是不知這太平日子,還能過多久?!?/br> “怎么了?”薛嬋鮮少見她如此嚴(yán)肅。 “可能...要打仗了?!倍∠阌駢旱吐曇簦白罱⒑苤匾曉蹅冞@塊,具體原因連王知縣都不清楚,只是這個月連著看見好幾支軍隊順著游河下去了,希望只是虛驚一場?!?/br> 薛嬋沉默一瞬,忽然想起自己不知在何處聽見的話,問道:“不是說朝中有個什么丞相,很是厲害,民生一直不錯嗎?” “京中確實(shí)很好,但是我們西南素來是偏遠(yuǎn)之地,十分的優(yōu)惠到了這里能剩下一兩分就不錯了?!倍∠阌癯烈饕宦暎瑑墒趾鲜畵u了搖嘴里念叨,“不要打仗不要打仗,千萬不要打仗啊!薛嬋,今日告訴你的這些,可千萬不要同旁人提及,以免生亂!” 薛嬋點(diǎn)頭,“我省得?!?/br> 有人作陪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下,夜色漸漸深了,薛嬋早已習(xí)慣了這般作息自然不覺得什么,只是收工的時候去尋裴硯寧,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縮在樓梯下睡著了。 模樣可憐極了。 薛嬋注視著他,微嘆一聲,蹲下身來道:“裴硯寧,回家了?!?/br> 聽見聲音,裴硯寧一個抽搐驚醒過來,跟著一只手便緊緊抓住了薛嬋的袖子。 “別走......”他同時出聲。 “沒走?!毖然厮?,“起來罷,回去了。” “喔。”裴硯寧一個猛子起身,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睡在樓梯下面,眼瞧著就要一頭撞上臺階,薛嬋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擋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