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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歡撇撇嘴:“行我知道了,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br> 夏知秋和藹地笑了:“沒事了,去吧去吧,別讓老顧等急了?!?/br> 江歡:“……” 江歡走出學(xué)生會辦公室,抬眼就看到顧天承靠著墻,正低頭研究地板的紋路。 “出來了?”顧天承聽到門聲,抬起頭,笑容溫和,眼里充滿了溫情,“說什么呢,那么長時間?” “運動會的事情?!苯瓪g走過去,“和七中合辦,學(xué)校讓我們紀檢部幫助七中學(xué)生會維持會場的紀律。真是……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去什么紀檢部了,我……” 江歡突然想起自己當(dāng)初選擇紀檢部的原因,話說一半戛然而止,微微低下頭,神色有些落寞。 顧天承和江歡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沒說話,只是拍了拍江歡的背以表安慰。 江歡突然低聲道:“我想我爸了。” “……”顧天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良久,他幽幽嘆了口氣,“會結(jié)束的?!?/br> “嗯?!?/br> . 七中平常自己考試,改卷子的速度那都是實力派,周四周五剛剛考完,周六就能出分數(shù)。 七中平常都是周一到周五全天上課,有晚自習(xí),星期六上午上自習(xí),下午是周周練,沒有晚自習(xí),星期天休息,但是下午六點要返校繼續(xù)周周練。 如果說周四周五考試的話,周六一天都是上課講卷子,沒有周周練,但是周天晚上依然要回來接受周周練的洗禮。 因為以上制度,七中經(jīng)常性習(xí)慣性地被學(xué)生罵是“慘絕人寰”、“慘無人道”、“虐待未成年人”和“違反《未成年人保護法》”。 星期六,下了早讀,同學(xué)們罕見地沒有趴到桌子上睡覺,都悄咪咪蹭到辦公室想去查分數(shù),不敢去的同學(xué)就站在班門口扒著門框,遙望著辦公室,希望去了的同學(xué)給自己帶回來一點消息。 鐘朝舟合上書,扭頭:“去查分嗎?” 江羽帆:“不去?!?/br> “為什么?” “你管我?!?/br> “……行我不管你?!辩姵燮鹕?,“我自己去看去。” 鐘朝舟將將離開座位,楊芝諾推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來。 鐘朝舟:“……” 鐘朝舟:“你咋得啦?” “臥槽!舟哥你牛逼??!”楊芝諾一巴掌拍到鐘朝舟身上,“班級第八,年級第四十二?。 ?/br> 江羽帆忍不住抬眸,看向鐘朝舟。 “……”鐘朝舟眨眨眼,指了指自己,“誰?我?” “昂!不然呢!”楊芝諾還在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嘆,“臥槽!舟哥你太厲害了!” 鐘朝舟:“……” 鐘朝舟:“…………” 鐘朝舟:“………………” 鐘朝舟伸出手,胡亂抓住江羽帆的胳膊:“不是……你聽到了嗎?” 江羽帆難得語氣溫和:“聽到了?!?/br> 鐘朝舟還處于“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的”的一輛懵逼的狀態(tài):“臥槽……我第八啊……我進年級前五十了誒!” “行了舟哥,你這回確確實實考的非常好。”楊芝諾瞬間變臉,“但是我勸你不要在江羽帆面前炫耀你考了班級第八,進了年級前五十。” “…………”鐘朝舟突然想起那三十分的差距,問道,“我同桌考咋樣兒?” 楊芝諾似乎并不想談這個話題,但是鐘朝舟目光熱切地追問,他也不好意思不答,他看了眼江羽帆,深深嘆了口氣,說道:“每次看江羽帆的成績,我都能深切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鐘朝舟:“你他媽別賣關(guān)子,少說些廢話,快點兒說重點!” 楊芝諾:“……” 楊芝諾指責(zé)鐘朝舟:“粗魯!” 鐘朝舟:“……” 看著鐘朝舟神色越來越不耐,楊芝諾清了清嗓子:“你的同桌,語文128,數(shù)學(xué)121,英語139,歷史89,政治80,地理82,總分639,一舉奪魁,斬獲班級和年級的雙第一?!?/br> 這一串?dāng)?shù)字背的那叫一個滾瓜爛熟,這一串?dāng)?shù)字聽起來也是那叫一個震撼人心。 鐘朝舟:“…………” 趙簡單:“…………” 周圍聽到的同學(xué):“…………” 所有人都以一種膜拜的眼神看著江羽帆。 而后者表情波瀾不驚,不緊不慢地起身出去接水。 所有人:“…………” 除了“臥槽”,貌似沒有其他的詞語可以表示他們現(xiàn)在的心情了。 “我靠……”趙簡單喃喃道,“我以為上學(xué)期江羽帆的六百一十多已經(jīng)夠驚人了,沒想到這學(xué)期他給我來個快六百四,我的媽呀……暑假肯定偷學(xué)了不少!” 鐘朝舟:“…………” 高一文科成績就上六百了…… 媽呀…… 這是人嗎? 辦公室里都有打印機,木梓把成績單打印出來拿到班里,交給同學(xué)撕成績條,然后發(fā)下去。 二班第一節(jié) 是自習(xí),班里很安靜,只有同學(xué)“沙沙”撕成績條的聲音和輕微的走路聲。 成績單發(fā)下來,江羽帆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鐘朝舟給搶走了,鐘朝舟還很“禮尚往來”,搶走了江羽帆的成績單,然后把自己的成績單給人家。 江羽帆:“……” 大可不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