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瑗瑗又發(fā)了消息過來：那你早睡吧，晚安。

    顧環(huán)不和人說晚安，回了個“拜拜”。

    晚上躺床上，想著剛才溫霖的一舉一動，只記得眼睛很漂亮，床上技巧還算是熟練，排除他賣苦rou計，其他的可以給九十分。

    他又起身，回了客房，把床底下的卡片全部掃了出來，抽出那張紅色的，吹了口氣，把灰都吹干凈了，存了上面的電話，又把卡片丟回去，腳一掃，所有卡片都進了床底。

    顧環(huán)第二天回了公司，黎瑗瑗迎上來，他剛想說要保持距離，卻聽到黎瑗瑗甜著嗓子：“親愛的，你玩的可還行？”顧環(huán)這才想起來，這是他交的女朋友。

    顧環(huán)點點頭，辦公室里的員工竊竊私語，他終于是放了心。

    “今天公司來了個新的清潔工和一個新的打字員?！崩梃ヨジ櫗h(huán)匯報著，這個其實顧環(huán)管不著，但黎瑗瑗說，只是為了多和他說幾句話罷了。

    “哦，那你幫我把這份資料給那新來的打字員。”顧環(huán)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敲了幾下鍵盤，取出插在電腦上的u盤，遞給她，“按照資料打就好了，然后存在這個u盤里。”

    “好?！崩梃ヨバχ舆^u盤，離開了。

    顧環(huán)把資料處理完，閑來無事，點開了人事部門的人新發(fā)在公司群里的文件，清潔工的名字叫張竽，打字員叫劉國勤，兩個人都是四五十歲了，謀生不易，他心里還是尊重的。不像溫霖。

    他突然就想到了溫霖，拿起手機，打開了通訊錄，找到了溫霖的電話，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撥通了：“喂？”

    “喂……”溫霖存過顧環(huán)的電話，知道是他打來的，有點被嚇到了。

    “你在做什么？”顧環(huán)想著，既然已經打通了，那不如干脆就聊幾句。閑著也是閑著。

    “找工作?！睖亓夭桓艺f投來AGF公司的簡歷被拒絕了，不敢說自己連清潔工都應聘不上。被拒絕后，他又在網上查找工作，每天都希望自己能找到新工作，以告別賣身的日子。

    “白天還敢干？”顧環(huán)嗤笑一聲，心里充滿了鄙夷，和好奇。為什么他連白天都敢，有這么缺錢么。

    “不是找這種工作，是真的在找工作……”溫霖小聲解釋著，帶著委屈感。在顧環(huán)眼里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他失落地望著人才招聘網的一條條訊息。心里嘆了口氣。

    “什么工作？”

    “隨便，只要有人收留就好了的，只要不是這種工作。”溫霖心口一酸，說出來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堪入耳。

    “你對我們公司有沒有興趣？”顧環(huán)隨口一問，他也沒想要真的招他進來，只是公司最近擴-張，招人招的多，有這個機會罷了。

    溫霖沉默了，試過，但沒被錄用，連一個清潔工都應聘不到，還有什么機會可言。

    “你們公司，我看了的，是招不上的?！彼€是隱瞞了自己投過簡歷的這件事。

    “不試試就說不行，我看你也不過這樣。掛了。”顧環(huán)又冷笑一聲，除了在床上會扭以外，還真是個廢物。

    第4章

    溫霖聽著電話被突然掛斷，就像突然往心里丟了一塊鐵，“不是的，不是沒有試過?！彼匝宰哉Z。

    又點開了AGF公司的招聘網站，還有幾個應聘助理的職位，比清潔工待遇好多了，要不要，試試……

    他咬咬牙，投了簡歷，手機是幾年前買的，網速很慢，屏幕上的小圈轉了好久，他一直按返回鍵，卻卡在那，過了會才終于顯示“投放成功”，來不及后悔了。

    他不明白財務經理是做什么的，有點害怕投檔會被他看見，然后又是嘲笑吧，嘲笑他不自量力……

    溫霖關掉手機屏，腦子里揮之不去昨晚的場景，和夢里混雜在一起，讓他難受。

    他苦笑一下，明明顧環(huán)只當是消遣，他自己卻深陷其中，可顧環(huán)為什么要打電話過來。這一點甜頭，讓他心里有些安慰。從來沒有，在這之后還打電話的。

    “叮咚”，手機響了，溫霖打開看，是AGF公司發(fā)到手機里的短信：您的投檔已被采納，請于今日下午三點到我公司面試?！狝GF

    通過了？

    溫霖張了張嘴，按耐住心里的欣喜，只是投案通過罷了，面試，面試怎么辦。他有過面試經驗，但他每次面試都很糟糕，因為根本不敢抬頭看。

    他打開衣柜門，“吱呀”一聲，手指撫過里面躺著的幾件衣服，拿了件白色的出來。

    因為長期被折疊起來褶皺太深了，只好又放了回去，最后只拿了一件純黑色的短袖，因為是黑色，所以什么都看不太出，換上它，人看著有點白凈了，仔細瞧瞧長得也不是很普通，眼睛和衣服一樣黑，算是中看的了。

    嘆口氣，拿了手機步行導航去AGF公司。

    公司有點遠，他微微出汗，站在公司大門前，不算是很氣派的，但是很新，門口還站著一個保安。他縮著肩膀走進去，保安看了以為是做賊的，吆喝住他：“哦誒！”

    “嗯？”他住了腳步，疑惑地抬起頭。

    “你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保安走過來，呵斥，“把身份證和員工證拿出來！”

    “我沒有員工證的，身份證是有?！彼土颂涂诖?，空的，猛地一想，才知道是忘了帶。面試居然忘帶身份證，太馬虎了，“不好意思，我，我忘記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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